醫(yī)院幽長的走廊中,張博文和徐昂一前一后的行走著,張博文雖然有些不解,徐昂來醫(yī)院的目的是什么,但還是無條件的順從著。
“到了,就是這,你應該來過的地方!”徐昂轉頭看向張博文,笑著說道。
“開什么玩笑,這個地方,我來過!”張博文有些震驚不已,因為徐昂停下的地方,是單城醫(yī)院的太平間。
“沒說你,說的是你身后的人?!毙彀豪湫χ溃D時張博文覺得一股冷氣,從他身后涌出,他意識到什么,沒敢回過頭去看。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陰氣,卻不明白,為何你能夠在陽光下行走,不受陽氣的侵擾,看來在你的身上,有著很大的秘密啊?!痹趶埐┪牡谋澈螅粡垜K白猙獰的臉緩緩浮現(xiàn)。
“魑魅魍魎,自然懼怕陽光,劉小草你已經(jīng)死了,卻還是替他們賣命,準確來說,死了之后,你的魂魄依舊被他們所利用,實在是讓人替你感到悲哀啊?!?p> “用不著你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雖已死,卻還是他的女人,他為我引魂,買通了陰差,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這個異類解決之后,我就已經(jīng)帶著天師轉世符,投胎進入一個好人家?!眲⑿〔莳熜χ?,整個虛幻的身體,逐漸顯露了出來。
她身著血色紅衣,整個人變得猙獰無比,兩手化作利爪,猛的朝著徐昂抓來。
“血衣女鬼,真是好手段啊,不過你覺得,我是這么容易對付的嗎?”徐昂冷笑,雙腳踏出,直接迎了上去。
他體內(nèi)的血毒,經(jīng)過應元子的針灸之后,變得愈發(fā)的詭異了,以至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可以在人和僵尸之間來回轉變。
“小昂,這股力量,你不要輕易動用,交給我吧,冥頑不靈的陰魂,貧道讓你魂飛魄散!”應元子到了,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拍打在劉小草的陰魂之上,頓時劉小草的身上,涌起來陣陣白煙,她發(fā)出刺耳的慘叫,在應元子面前,她無力反抗,被應元子手中的拂塵,打的只剩下一小節(jié)透明的陰魂,旋即他祭出一張黃符,將劉小草最后的陰魂泯滅,徹底的抹殺。
“這是茅山術!你是茅山派的人???”張博文有些震驚的看著應元子的手段,幾乎失聲問道。
“這不是茅山術,我也不是茅山派的人,這只是年輕時,闖蕩江湖,學到的一些小手段而已?!睉娱]口不談他的師承,轉而看向徐昂。
“太平間,陰氣很重,這種地方,你要少來,否則長此以往,會加重你體內(nèi)的血毒,到時候就算是我傾盡全力,也無法幫你鎮(zhèn)壓住。咦,你身上怎么多了一枚帝王??!”應元子神色有些震驚,看著徐昂腰間佩戴的一枚拇指大小的印章,忍不住問道。
“你說這個啊,是角門的韋七爺送給我的,他和我爺爺是舊識,這個算是見面禮吧?!毙彀合攵紱]想,直接告知應元子這枚印章是誰送的。
“韋老七,原來是他啊,能夠將這枚末代皇帝的印章贈與你,看來你小子,深得他的歡心啊?!睉用掳偷暮?,淡淡的笑道。
“對了師傅,你和我爸媽是什么關系,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你安排我進入特九組,是什么意思?!?p> “別叫我?guī)煾担形覒邮迨寰秃?,我沒什么可以教你的,這一切并不是我的安排,是你爸的安排,現(xiàn)在有些東西,還不方便告訴你,等時間久了,你自然會知道,對了你那小女友也在這家醫(yī)院吧,你不去看看?”應元子并沒有過多解釋什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張博文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幕,有些心悸,活了大半輩子,雖然也曾見過陰魂,卻沒有見過除了茅山派的茅山術之外的手段,能夠如此干脆的滅殺點一個小有氣候的陰魂。
徐昂有些無奈,本打算,借助醫(yī)院太平間存在的陰氣,自己親手結果了劉小草的陰魂,卻被應元子阻攔,并且告誡他,慎用體內(nèi)那股特殊的力量。
“有些失策啊,本以為隱藏在孫宇身后的人,會派遣強大的陰魂,來收割我的性命,卻只是派來劉小草這類剛死不久的陰魂,來試探我的深淺,看來我還是要繼續(xù)作死啊。”徐昂低語,沒有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張博文知道,眼前的這個徐昂,變得有些可怕了。
病房內(nèi),張亞茹的傷勢好了幾分,原本蒼白額臉色,也多了一抹紅潤,徐昂親自下廚,給她煲的老雞湯,足足燉了好幾個小時。
“不要亂動,我來喂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躺在太平間了?!毙彀喊矒嶂鴾蕚渥⑵饋砗葴膹垇喨?,讓她躺在床上,畢竟傷口還未愈合,稍微移動,都會使得傷口發(fā)疼。
“我沒有那么脆弱,我自己來就行。組里那么忙,你還抽空來看我,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睆垇喨阋幌蜃詮?,即使現(xiàn)在她躺在病床上,她還是不怎么習慣,被人照顧的感覺。
“來張嘴,小心燙啊?!毙彀盒⌒囊硪碛蒙鬃右ǔ隼夏鸽u湯,喂給張亞茹喝,那般認真的模樣,讓張亞茹不忍心拒絕,畢竟長這么大,她還沒有和一個男生如此親近,她喝了一口,頓時間整個舌尖的味蕾都被打開了。
“好喝,看不出來,你手藝不賴嘛!”她沉醉在雞湯的美味中,忍不住夸贊徐昂說。一旁張博文,有些看不下去了,兩個人有些曖昧的舉動,使得這間病房里,充滿著別樣的味道。
“快!快讓開,醫(yī)生,醫(yī)生呢,快救救我兄弟!”病房外,一陣嘈雜的聲音陡然傳來,瞬間將徐昂和張亞茹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打破。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醫(yī)院本是安靜之地,什么人在大吵大鬧!”徐昂有些不滿,放下了手中的碗,讓陪護阿姨喂食張亞茹,他開門走了出去。
一群礦工將值班醫(yī)生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人,直接跪倒在一名外科醫(yī)生面前,抱著醫(yī)生的大腿哭哭啼啼的說道“醫(yī)生,這怎么看了一眼,怎么就不治了呢,我兄弟才三十歲啊,正值壯年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我也沒辦法,病人沒有呼吸,心臟停止,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尸斑,已經(jīng)死去了,你們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還請節(jié)哀順變?!蓖饪漆t(yī)生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