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人知道張忘發(fā)達了竟然是張開的妻子的緣故,張開被抓了他妻子自然開四處尋找,因為知道他是去找張忘的麻煩,沒多久便從鄴縣衙門那里打聽到了,他丈夫因為貪圖張忘的秘方而被官府抓起來了。
氣憤之下,自然在族中大肆傳揚張忘發(fā)達了之后,不顧同族之意,已經(jīng)卷著錢搬家搬到了敷教里去了。
并繼續(xù)宣揚張忘發(fā)家的那張秘方可能是張氏一族祖?zhèn)鞯?,并省去了自己丈夫因此已?jīng)被抓的實情。
雖然張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因為去替一個大人物誆騙張忘的秘方而被抓的,而那張秘方與自己一族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自己的丈夫也曾經(jīng)叮囑自己這件事一定不要讓外人知曉。
然而在張氏看來,自己的丈夫都被抓了,還有什么可好隱瞞的,還不如假戲真做攛掇同族一起過去找張忘。
一是解自己先被誆去兩萬錢后又導致自己丈夫被抓的氣,二者說不定官府看自己一族人都這么著想,會認為自己丈夫所言不虛,將自己丈夫放了也不一定。
張開的妻子這么一傳揚,這些族人們那還受得了,這十幾個篤信張開妻子說法的族人,便相約著一路打聽著來到敷教里張忘的新家這里。
這婦人一說完,另有一個脖子上紋著一大朵花的年輕人立即接過來話來:
“小弟,你也知道大兄我平日里好賭上兩把,這最近手氣實在不行,聽說你用咱們一族的秘方出售香粉賺了大錢,香粉是你賣的我也不多要,只要你每月給大兄我一萬錢零花,將那香粉的秘方交給我,咱們這事就算完了,不然小心大兄我去公堂上訴你侵吞族產(chǎn)?!?p> 這年輕人說完,張忘見其余的人還要繼續(xù)說下去,不用聽也知道這些人一定是來要錢的。
當下伸出了手來看了看掌心,一巴掌扇到了最早辱罵小丫鬟的那個婦人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立時讓所有要搶著開口的人閉上了嘴巴。
所有的人都將視線看向了張忘的方向。
而那個被打的婦人,則更是雙目瞪大,不可思議捂著自己的臉頰看向了張忘。
打完了之后,張忘蹲下身來從地上捧起一些細土在手上摩挲了一下。
“打你是告訴你以后我的丫鬟還輪不到你來管教,只是可惜臟了我的手?!?p> “你竟敢打我。”直到這時,那婦人才反應(yīng)了過來,一手捂臉一手指著張忘撒潑道。
“這事沒完!我們本來看在同族的份上,不想過分逼迫你只要老老實實把賣香粉賺的錢交出來也就算了,這次等著官府大堂見吧!”
“必須去報官,讓官服的人來將他擒拿!”
“賺的錢也一分不能少,既然是族產(chǎn)就要收歸族有。”
……
其余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紛紛叫囂道要讓張忘去見官。
然而張忘聽到這些人的叫囂卻是斜了斜嘴角,輕捏的笑了數(shù)聲。
“見官,好啊?!睆埻钢呀?jīng)來到近前的盧思道說道:“這一位就是京畿主簿盧思道,論起來就是比臨漳或者鄴縣的縣令都要高上幾級,有什么冤屈你們可以盡管向他訴說?!?p> “忘了告訴你們一句,前幾日一個叫張開的人,貪圖我的秘方,過來污蔑我的偷盜族產(chǎn),還報了官請來了縣令老爺。
不過好在幾位老爺明朝秋毫,看出了張開的卑鄙企圖,現(xiàn)如今張開已經(jīng)在鄴縣大牢里吃上牢飯了?!?p> 張忘說完,這十幾個人立即把目光看向了盧思道的方向。
見此場景盧思道隨行的那幾個轎夫家仆也立即將盧思道保護了起來。
“大膽,你們這些刁民見了京畿主簿盧老爺還不行禮!”
這些人哪分得清大齊這些復雜到極點的官名,不過盧思道京畿主簿的名頭聽上去還是很響亮的,而且剛才張忘也說了,比縣令老爺還要大!
而且盧思道這老頭這形象、這派頭一看上去就有一種衣冠禽獸的氣質(zhì),像是當官的。
見有“大官”在場,這些人立時老實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見到這些人,盧思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原本他謀圖張忘秘方的事情就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在知道張忘背后的巨大能量之后,更加的不敢提這個事了。
這些人竟然好死不死的過來挑事,怎么能不讓他惱怒。
雖然他面對張忘如今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極為和善。
然而面對這些給他找麻煩的刁民,卻也是氣場十足!
“之前那個張開因為誣告之罪,已經(jīng)被官府收押了,你們?nèi)羰抢^續(xù)圍在這里,待會等縣衙的人過來,就誰也不用回去了?!北R思道沖著這些人威脅到,畢竟這里是權(quán)貴云集的敷教里,能夠別鬧大就最好不要鬧大。
聽到盧思道的威脅,這些人立時有些惶恐了。
“張開被抓了,這事怎么沒聽張開家說起來啊?!?p> 然而細細一想這幾天也確實沒見過張開。
“小鵑你立即去縣衙保報官,就說又有人想要和那個吃牢飯的張開一樣謀奪我的方子,讓吳縣令多派些衙役過來,這邊人太多否則抓不過來。”張忘緊接著裝腔作勢的沖著小丫鬟說道。
“奧”小丫鬟剛應(yīng)下來,那些同族之人立時站不住了。
“不要報官,我們這就走,立即就走?!币姀埻獔蠊倌切┤藳]多時便跑了個干凈。
見這些人走了干凈,張忘來到了盧思道的面前說道:“盧主簿,張開的妻子看來是知情人?!?p> 剛才的對話,盧思道自然聽的清楚,知道這些人是張開的妻子攛掇來的。
對于這件事,盧思道比張忘更加著急,更加想要平息下來。
“張公子放心,臨漳縣的李縣令我也與他相熟,這件事老夫一定妥善的處理干凈?!?p> 盧思道這話的意思,張忘自然明白,臨漳縣孝終里那邊并沒有什么權(quán)貴居住,想要處理幾個人更是簡單,想必那個在后面挑事的張氏這一次得受點苦頭了。
盧思道離開之后,張忘綱要叫著小丫鬟回到屋里,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小丫鬟已經(jīng)滿臉的淚水。
“你怎么,難道他們欺負你了?”張忘小心的問道。
“他們沒有欺負小鵑,可是少爺你為了小鵑和族人鬧翻,以后可怎么辦啊?!毙※N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