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仔細梳理著眼前的劇情,看自己有沒有什么疏漏。
雖然他遇到護送卜子夏的這支隊伍有些偶然,但按照歷史來看,吳起確實后來拜了卜子夏為師,重新回到儒門。
也就是說,這段劇情應該是沒毛病的。
就算是因為某些因素,導致自己提前認識卜子夏,還沒有到達安邑,就已經(jīng)拜師,那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憑借著和卜子夏的師徒關(guān)系,庾獻相信他可以輕易的和魏地的士大夫們接觸上。
到時候,就算沒有下大夫程明的引薦,庾獻也可以設(shè)法讓人給他引薦姬斯。
只要姬斯能夠見識自己的本領(lǐng),那么等到秦人大舉壓境的時候,姬斯絕對會讓自己去抵御秦軍。
庾獻見識過吳起的幾次指揮,已經(jīng)對自己劇情殺得來的這些兵法,有了清晰明確的認識。
只要秦國沒有優(yōu)秀的兵法家,庾獻完全有信心帶著“魏武卒”碾壓那些秦兵。
庾獻想著想著,忽然一個激靈。
接著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p> 小爺可以劇情殺??!
當初庾獻學習兵法的時候,雖然暈暈乎乎的,但是因為符合歷史的主線,觸發(fā)了劇情殺,所以輕松的把那些兵法學會。
這讓高何驚為天人,連整個墨門都把他當成驚采絕艷的后起之秀。
如今庾獻仍舊走在歷史的主線上,那么歷史的偉力可否被借用呢?
庾獻激動起來。
劇情殺的本質(zhì)是什么?
不就是因為后來者,根本沒有吳起那樣的絕世天賦。所以才把人物技能強行點滿,然后推動劇情嗎?
我就是弱逼啊!
快來點滿我!
庾獻的目中放光,飛速思索。
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歷史上吳起到底有沒有跟卜子夏修行過法術(shù)。
如果要是卜子夏沒有傳授吳起這五德的法門,那庾獻就得憑借自己的悟性,趕在端木家的陰謀顯露前,吃透那些功法。
庾獻對自己的領(lǐng)悟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想憑借半夜的工夫,就理解清楚一個大教的鍛基心法,不用想,肯定是沒戲的!
庾獻只能祈禱吳起當年跟著卜子夏學過這幾手了。
不然的話,都不用撐到天亮,只要端木平那小子也和端木晨一樣過來一趟,自己就得虧的精盡人亡。
端木晨試驗了半天,結(jié)果沒見到什么效果,心中十分遺憾。
他不甘心,繼續(xù)用木德之氣又試了一次。
這道青氣很快纏繞在庾獻的肝上。
庾獻這會兒騰不出手來搬運那青氣,不片時,就覺得渾身的筋膜,都酸軟癢麻不堪。
庾獻忍不住痛哼一聲。
接著心中一驚,趕緊掩飾一般的翻了個身子。
庾獻原本還有些擔心會打草驚蛇,讓端木晨生出歹意。
誰料,聽到庾獻在帳篷中的悶哼和輾轉(zhuǎn)反側(cè),端木晨反倒如釋重負一般。
他臉上喜笑顏開道,“總算是管點用了。好!明天我就用這法門來暗算這個小子?!?p> 端木晨喜氣洋洋的離開了。
庾獻怕節(jié)外生枝,也不敢耽擱。
先是費勁的拖著半個身子,從席子上爬起來,接著強忍著腰間的疼痛向卜子夏的帳篷,慢慢摸過去。
庾獻走了幾步,就覺得一陣困倦無力,腰間的疼痛感不斷襲來,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他的心頭火已經(jīng)被端木晨的火德氣息奪走了不少本源,這會兒更是急速的跳動著。
庾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生怕自己堅持不到卜子夏傳法的時候。
庾獻躲著守夜的門客,一點點的向卜子夏大帳外行去。
好不容易要靠近卜子夏的帳篷了,庾獻也終于抵守不住這么多氣息的折騰,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庾獻狠了狠心,也不管卜子夏是否正在睡覺,直接低聲呼喚道,“先生!先生!”
叫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卜子夏朦朧迷糊的聲音,“是、是哪位徒兒?”
卜子夏年事太高,這些日子卻越發(fā)嗜睡起來。他白天教導徒弟,消耗的精力極大,晚上睡起來自然要更沉一些。
庾獻絲毫沒有隱瞞,鎮(zhèn)定的說道,“弟子是吳起,今夜正在思量五德的事情,打算內(nèi)修五德,早日洗刷污穢的名聲。然而儒家五臟錘煉的法子,和我們……墨門大不相同,所以我想向老師請教下儒家的五德修煉法門。”
卜子夏聽了之后,含糊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有這樣的向善之心,自然是極好的。”
卜子夏也不出帳篷,他緩了一會兒神,“也罷,先師教導我時,從來沒有敝帚自珍過。既然你問我了,那我自然會教你?!?p> 庾獻聽了大喜過望,“還望師父指點?!?p> 卜子夏坐在帳篷中,就這么迷迷糊糊的口授起了大道。
“行氣,吞則蓄,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定,定則固,固則萌……”
庾獻費勁的聽著卜子夏的每一個字。
他既擔心卜子夏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睡著了,又擔心卜子夏會不會有什么記錯的地方。
“萌則長,長則復,復責天……,天其本再上,地其土在下……順則生,逆則死!”
卜子夏本就年老,這會兒精神耗損的厲害,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后文。
不過這些……
對于庾獻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因為劇情殺已經(jīng)觸動!
吳起在歷史上確實學習過五德的法門。
所以這次庾獻一完成觸發(fā),那些本該需要細心揣摩才能練到純熟的五德之法,已經(jīng)被徹底掌握!
哪怕是依靠劇情殺得來的技能不能保留,只要度過眼前這場危急,那也值了!
庾獻大喜之下,趕緊低頭內(nèi)視自己。
就見那幾道還四處惹事的氣息,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庾獻心中歡喜之下,立刻驅(qū)動術(shù)法,打算先把端木晨的火德之氣煉化,再平復自己的心頭火。
隨著庾獻的法力掐動,一縷縷一簇簇的心頭火,開始在庾獻的心臟中浮現(xiàn)出來。
庾獻的氣勢一盛,端木晨的火德氣息就有些支撐不住。
庾獻催發(fā)的心頭火和他身體的本源相同,又是在他自己心臟的主場作戰(zhàn)。那些之前被火德氣息利用的本源之力,瞬間就被奪回。
端木晨的火德氣息頓時成了無根之木,對庾獻失去了威脅。
庾獻當下毫不客氣的把這道火德氣息引入脾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