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見董白一臉詢問的看著自己,趕緊搖著雙手解釋道,“主公,不關我的事啊。你之前要走,我可是攔住了的。后來家令就跑來和你說錢的事兒,然后你就說洛陽城中有那么多的可憐人,打算以董家的名義把錢財分給那些窮人……”
我日!
庾獻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之前瘋狂攢下的那些錢,竟然被董白拿去分給了窮人!
庾獻氣的渾身有點哆嗦。
他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什么異狀,“還剩多少?!?p> 陳霆一臉的肉疼,“都分下去了?!?p> 庾獻臉有些黑,他咬牙切齒的對陳霆說道,“你再設法幫我弄點錢?!?p> “還要嗎?”陳霆有些猶豫,他提醒了一句,“主公,你這是消耗自己的人情,平白幫助別人,這是何必呢?你這會兒幫助他們逃脫西涼軍的追責,也就是欠了西涼軍一系的人情,若是以后他們有什么事兒求到您頭上,這個人情卻是要還的。到時候怕、怕主公為這些事情為難?!?p> 陳霆是怕董白一個小姑娘,弄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平白吃了虧。
人情這東西用著輕易,但等別人討上門來,往往要面對更加麻煩的處境。
露兒也奇怪的問道,“姐姐,你不是剛散了這些不義之財嗎?”
庾獻強顏歡笑,努力解釋道,“你們這就不知道了。我從那些官員手中收取錢財,會結怨他們嗎?”
庾獻問完,自問自答,“當然不會。畢竟我保住了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有一線希望,而且,不至于讓他們走投無路之下和亂黨們勾結,鋌而走險。那我會結怨西涼軍的諸將嗎?也不會。打擊這些舊有體系的官員,本來是他們順手而為的事情,能用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換到一個我的人情,那是很劃算的。至于洛陽城內(nèi)的窮人百姓,就更不會怨恨我了。相反,他們還會感激董家,漸漸傳揚我們董家的好處?!?p> 庾獻說完,對張口結舌的陳霆說道,“我說的沒問題吧?!?p> 陳霆訥訥的說道,“沒、沒問題。”
庾獻微怒,“那還不快去幫我賺錢?!?p> “哦,好好。”陳霆趕緊出去張羅。
他之前還覺得這位主子有些貪得無厭,沒想到人家想的這么清楚。
而且人家把收來的錢都散發(fā)給了窮人,品行簡直高尚。
庾獻掃了一眼露兒。
露兒臉上的笑的有些勉強,“姐、姐姐知道的真多?!?p> 庾獻醒悟,趕緊亡羊補牢,“我也是之前聽李儒說過類似的事情。”
“哦哦?!甭秲河懞玫狞c頭。
庾獻有些狐疑,這露兒,不會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不過這會兒庾獻沒功夫和她計較這個。
他現(xiàn)在急需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庾獻對露兒有些不太放心,設法找來了之前安排下的那些仆役們。
在反復詢問之后,庾獻算是弄明白了。
距離上次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五日。
這幾天董白又跑了兩回,不過都被嚴防死守得董卓堵了回來。
為了應付董白這個麻煩,董卓像是對付犯人一樣,以保護為名在董白的院落附近安排了兩個校尉營。
別人看的十分眼熱,對董白在董魔王心中的地位羨慕不已。
只有走過劇情的董白才明白,這可是個大麻煩。
其他的時候就比較平靜了,董白大部分時間都是和貼身侍女露兒在一起。
庾獻反復詢問,那些人也說不出什么來。
露兒嗎……
庾獻想了想,臉上不露什么神色,按部就班的繼續(xù)過著豪門貴女的生活。
一天結束,庾獻都沒什么出格的舉動。
等到晚上的時候,庾獻回了房間,就發(fā)現(xiàn)露兒已經(jīng)在床上等著了。
庾獻有些莫名奇妙。
“你怎么在這里?”
在庾獻的印象中,除了董白離家出走那幾天和露兒同吃同睡,其他時候,露兒都是睡在外面的小床上的。
露兒有些緊張,“不是、不是你讓我陪你的嘛?”
“哦哦?!扁撰I點頭。
估計是董白之前這么提過。
庾獻在露兒的幫助下很笨拙的卸了妝,隨后就上了繡床。
看到庾獻打算解衣,露兒緊張的說道,“姐姐,這兩天有些冷,不必脫了吧?!?p> 庾獻詫異,“外衣也穿著嗎?”
“穿著吧,穿著吧。”露兒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庾獻呵呵。
“那就隨你吧?!?p> 庾獻和衣上了床,鉆進露兒提前暖好的被窩,身子舒服的側躺下。
露兒檢查一般上下打量了,然后才下床吹熄了蠟燭。
露兒躺在庾獻身邊,庾獻明顯能夠感覺的到露兒的緊張。
她的整個后背緊緊繃著,像是一張脆弱的弓。
庾獻注視了露兒一會兒,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睡覺。
畢竟是和衣而睡,庾獻這一覺睡的不太舒服。
早上的時候,庾獻睡意漸去。
他敏銳的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盯著看。
庾獻聽著那輕柔細微的呼吸聲,知道必然是露兒那個小丫頭。
庾獻原本想睜開的雙眼,眼珠一動,依舊佯作熟睡。
只是修道者觀感敏銳,露兒那小丫頭的目光一直盯著,讓庾獻渾身有些癢癢的難受。
庾獻沒了耐心,干脆打算直接醒過來吧。
他翻了翻身,睜開惺忪的睡眼,正好看到露兒跪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像一只忠誠乖巧的小狗一樣。
看到庾獻醒來,露兒擠出一個笑容,“姐姐。”
“嗯?!?p> 庾獻嗯了一聲,仍舊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他反過手去,正要探進衣服,在背上抓撓幾下,就見露兒一秒花容失色。
“你、你干什么?”
庾獻無語,“背上癢啊?!?p> 露兒趕緊自告奮勇,“讓我來讓我來?”
說著,整個小身體幾乎是撲進了庾獻懷里,幫著庾獻抓撓起了背后。
庾獻哈哈大笑起來,隨后左右指揮,讓露兒幫著自己撓癢。
等到露兒汗津津氣喘喘的忙活了一通。
庾獻臉上一笑,問道,“露兒,我要去更衣怎么辦?”
庾獻的這個問題,直接讓露兒身體一僵。
更衣是這個時代上廁所的委婉說法。
她是個比董白還要小些的侍女,哪有什么應對的機變。
庾獻笑著追問道,“該怎么辦呢?”
露兒難過的有些想哭。
“你,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