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上靜寂無聲。
窗子開著,竹簾半掩,屋里光線昏暗。
婉兒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坐著。
就在這時,門已輕輕地被推開了。
來的是王路。
王路興奮的道:“我終于找到你了,跟我回西湖塘吧。”
婉兒道:“我……”
她聲音停頓,因為她已感覺到王路的呼吸似也突然停頓。
她想不出這是為了什么。
王路沒有再問,突然用力抱住她,撕開她的衣裳。
這變化來得太可怕了。
婉兒已完全被震驚了。
這種奇異的感覺像是一把刀。
她的人躍起,用力打王路的臉。
王路沒有閃避,一雙手緊緊地抓住她。
他眼睛已有了紅絲,再撲上去。
她放聲嘶喊:“放開我,放我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王路喘息著,道:“這本就是你自己要的?!?p> 突聽一人道:“你放開她!”
聲音很冷,冷得可怕。
憤怒到了極點,有時反而會變得比刀還冷。
這聲音聽在王路耳朵里,確實也像是一把刀。
他的人立刻滾出,然后就看見了風清揚。
風清揚站在夜光下,就像是冰冷的雕像。
婉兒也看見了他,立刻撲過來,撲在他懷里,緊緊抱住了他,哭……
他只是除下了自己的長衫,無言地披在她身上。
這時王路翻身掠起,眼睛大大的瞪著風清揚,眼里滿滿的憤怒。
王路咬著牙,一字字道:“你為什么總是管我們的閑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倆親熱,管你什么事?我就問你,管你什么事?”
風清揚不理他。
王路揮刀撲了過來。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刀的速度和威力。
“我要殺了你!”
刀光已閃電般向風清揚刺過來。
風清揚沒有動。
刀已刺入風清揚胸膛。
王路瞪著他,握刀的手抖的不行,驚愣道:“你這是干什么?”
風清揚道:“婉兒是我的女人。我欠你的,這一刀已經(jīng)還清了?!?p> 風清揚突然轉(zhuǎn)過身,彎下腰,血噴漸了一地。
婉兒抱住風清揚哭道:“風大哥,你真傻……”
他輕拍著她的肩,柔聲道:“我沒事,你別哭……”
此刻的王路震撼了,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煎熬和痛苦。
他不想再待在這個房間,一刻都不想。他驚叫著,兩手抱頭翻身掠出窗外……
風清揚昏迷已經(jīng)一天。
那天夜里,天地萬籟俱寂,只有呼吸聲成為唯一的存在。
他想起華山上,她如雪的白衣,無暇的眼睛,初學劍時認真到束手束腳的樣子……
他想起他們曾經(jīng)在草原上縱馬疾馳,夜里在帳篷里徹夜豪飲、放歌,就連笑聲都隨著草原上永無歇止的風奔流到很遠的地方……
他想起他們一起去過的塞外沙漠、遙遠戈壁、南方海洋……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輕飄飄的月白衫子,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皮膚雪白粉嫩的美麗女人守在身邊。
婉兒嫣然一笑,溫柔得仿佛是可以令冰河解凍的春風。
“風大哥,你醒了?!?p> 風清揚盯著她,似夢非夢。
他忍不住捧起了她的手,輕輕地親了親。
她的臉紅了,紅得發(fā)燙。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風清揚的陣陣咳嗽聲。
婉兒輕撫風清揚纏著繃帶的傷口,道:“風大哥,你還痛嗎?”
月光從小窗里斜照進來,照在婉兒身上,那光滑如絲緞的皮膚,那結(jié)實修長的腿,在這薄薄的輕衫下清晰可見。
風清揚忽然解開了她的衣襟,
他的手已滑入她溫暖的胸膛,你真的是她嗎?
婉兒淚水滾滾而下,道:“如果你把我當做你前世的妻,我還能說什么……”
桌上居然有酒,烈酒。他起身,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他寧可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愿……
夜涼如水。風清揚感覺有一個光滑柔軟的身子靠近他,給他溫暖。這種溫暖是多么熟悉、多么可愛。
風清揚道:“等我好些了,教你華山劍法可好?”
婉兒道:“為什么要教我?”
風清揚緩緩的道:“因為……我想看你使華山劍法的樣子。”
婉兒道:“你想看呀,我就偏偏不學,哼?!?p> 風清揚逼近她的臉,道:“你不學?那我就……”
“啊,你好壞呀,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