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開始燒起了美麗的紅霞,紅的如此的誘人,紅的整片天空再沒有別的顏色。
華胥已經(jīng)躺在風(fēng)偌的懷中睡著了,這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他的生活,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找人陪著她玩了,陪著她不知疲倦的玩鬧下去。
“嘿,風(fēng)偌,我們回來了。”扎西的大嗓子,即使是隔了三里地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薩科在一旁看著這個大嗓門的漢子,嘴角流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不過,在一瞬間之后,就隱藏在了一張面無表情之下了,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青年,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傻,至少,今日的自己的確在言辭之上拜落了下風(fēng)。
“噓”風(fēng)偌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中間,輕輕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溫柔的如同春日的暖風(fēng)。
扎西看了看一旁的薩科,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骨力和阿克蘇,看著每個人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這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他這的確是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打趣的人是扎西。
薩科卻忽然出神了,他不知道,扎西為什么是這個表情,因為,如果一個人想透了這其中的原委,還能如此表現(xiàn)的話,只能說明扎西這個人太可怕了。
“呵呵,是呀,他的確是病了,不過今日似乎好多了,看起來除了虛弱了點(diǎn),其它的都還好?!?p> 說話間,幾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風(fēng)偌的洞穴口了,然后,也不見誰打個招呼,就哪樣一起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嘿,小華胥,好久不見呀!”扎西說到。
“哼,你吵死了,我睡的正香呢!你嗓子就不能小點(diǎn)嗎?”華胥憤憤的控訴到。
“哪個,下次一定注意,一定不打擾你睡覺。”扎西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風(fēng)偌的洞穴剛好能夠看見族群的入口,薩科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見了,只是懷中有著華胥這個小不點(diǎn)在睡覺,所以他才沒有起身去詢問。
“華胥呀,去找爺爺玩會兒吧,他哪里應(yīng)該有好吃的呢!”風(fēng)偌摸了摸懷中華胥的腦袋說到。
“好的啦!找爺爺去了,我要吃肉肉?!闭f著話,華胥就跳了下來,整個人飛奔著就朝著族群的入口跑去了,哪里,一個老人正在哪里悠閑的看著夕陽。
“今天出去收獲怎么樣呀?”風(fēng)偌問道,不過眼睛卻是盯著眼前的薩科。
“還行,夠我們幾天的供應(yīng)了?!彼_科回答道。
“那就好,我應(yīng)該還要休養(yǎng)幾天,這次病的整個人都覺得沒有力氣了,等我過兩天好些了,我就陪你們一起去。”風(fēng)偌聽到回到后就將眼神放在了眼前的夕陽之上了。
“嗯嗯,不著急,先養(yǎng)著?!彼_科的眼睛也放在了面前的夕陽上面。
夕陽將青年們的背景拉的很長很長,長的如同一條條平行線,時間很靜,靜的連夕陽已經(jīng)落下了,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薩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順帶提溜起來了還在坐著的其它人。
“爺爺,天黑了,我們該回去了?!比A胥一直在陪著老人看著遠(yuǎn)處的夕陽,她知道這是屬于老人的時光。每次,她都會安安靜靜的陪著老人。
風(fēng)偌扶著洞穴口的洞壁,望著被最后一縷夕陽拉長的老人和華胥,他們在風(fēng)中相互的依偎著,一切似乎都顯得如此美好。
“好,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老人收回了目光,拉著華胥的手,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好呀,我都餓好久了,終于可以吃東西了!”華胥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
“嗯嗯,走,我們吃好吃的去?!?p> 神火給人帶來了光明,卻也讓人能夠更清楚的感知到了黑暗。
“族長,你怎么了?”洞穴之中的薪柴燒的很旺,人的聲音卻很低。
“在想一些事情,你覺得扎西這個人如何?”薩科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青年,回答之后就隨口問道。
“還行吧,看起來,頭腦之中不怎么過事,不得罪人,也不能夠成就什么事情。”青年隨口回答道。
“哦,你是這樣認(rèn)為的嗎?若是我告訴你,扎西這個人并不像你表面看見的那么簡單呢?”薩科聽了回答似乎不怎么滿意。
“這樣嗎?我記得老族長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扎西父子,若是真傻,那一定是一位很好的盟友,也是一位很好利用的對象,若是假傻,那就需要謹(jǐn)慎堤防了?!鼻嗄暾f到。
“呵呵,父親這句話倒是也對,不過,即使他是在裝傻,我也會好好利用他的?!彼_科微微的笑著。
“族長,你就不怕神明嗎?”青年有些試探的問著。
“神明嗎?哪是當(dāng)年的哪個女子帶來的東西,可是,誰也沒有見過,就連父親死的時候,他也沒有看見神明,所以,除非,他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所謂的神明?!彼_科有些恨恨的說到。
青年并沒有再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火堆里面放著薪柴。
老人看著眼前睡得正香的小華胥,看著哪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眉眼,他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了,心里如同是堵塞了一塊大石頭,淤積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老人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華胥,看了看火塘之中的薪柴燒的足夠旺了,這才起身離開。
風(fēng)偌的洞穴之中的薪柴燒的很旺,白日里來照顧他的哪個婦人也還沒有離開,她剛剛送來了吃食,順帶就留下來和風(fēng)偌聊著天。
老人輕輕的咳嗽了下,婦人和風(fēng)偌都有些被驚著了。
“父親。”
“酋長。”
兩個人慌忙的叫到,然后婦人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老人看了看站著的風(fēng)偌,就一屁股的坐在了剛才婦人坐在的地方上了,然后看著依舊站著的風(fēng)偌。
“坐吧,我來找你聊聊?!?p> 風(fēng)偌心里有些吃驚,也有些害怕,因為族群之中其它幾個部族的族長就是在某個深夜與后輩交談之后就先后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