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開始意識到,物質(zhì)將有剩余,族群的剩余物開始用于分配,財富逐漸被統(tǒng)治者所掌握的時候,權(quán)力的誘惑力就逐漸的產(chǎn)生了。
“扎西,你就不想做整個族群的主事人嗎?你就不想統(tǒng)領(lǐng)整個族群的未來嗎?”話語開始變得赤裸裸的啦,從老酋長身死開始,他們的內(nèi)心就已經(jīng)開始變得無所顧忌了。
薩科死死的盯著扎西的臉色,可是,那張臉依舊笑嘻嘻的,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們都知道,華胥會成為整個部族的大酋長,可是,你真的愿意自己的部族跟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嗎?哪樣的人值得我們?nèi)ハ嘈艈??我們既然接下了族長之位,我們就應(yīng)該負擔起整個部族的使命。”薩科接著說到。
“薩科呀!我的父親告訴我,老酋長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讓我一定得注意點,所以,你的提議我只怕是不能接受了呀!”扎西一臉害怕的樣子。
“他已經(jīng)死了,一個死人還能夠干什么?再說,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部族?!彼_科大叫著說到。
“你說的也的確,一個死人是不可能起來的,不過,我們反對華胥成為酋長,哪新的酋長究竟該誰來擔任呢!你嗎?”扎西繼續(xù)問道。
“當然不是,我愿意奉你為新任的大酋長,到時候,你有了我的支持,相信其它部族的人也不會去相信一個孩子?!彼_科陰惻惻的說到。
“這樣嗎?容我考慮一下!”扎西回應(yīng)道。
“好的,不過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明天,明天早上,你給我一個答案,否則,祭祀大典之后,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彼_科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侍從離開了。
“族長,為什么你會選擇讓他做酋長,而不是您自己?”薩科的侍從問道。
“你覺得哪個位子很好登上嗎?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夠坐穩(wěn)哪個位子,我們一族幾代人也就不會如此費力的謀劃了。”薩科眼神看的很遠,就像是回到了哪個知道一切的晚上。
風偌看了看回來的華胥,這兩天他都守著在這個小女孩的身邊,老人的離世,還有傳出風聲的酋長之位,一切都不得不讓他小心的對待,除了老人最后的話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群伙計,究竟誰才是包藏禍心的哪個,或者是哪幾個?
“偌叔叔,您還沒休息?”華胥問道,臉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
“還沒呢!”風偌既沒有問她干嘛去了,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又回來了。
天色逐漸明亮了,早晨的晨光是永遠也照射不進幽深的洞穴的,風偌也已經(jīng)坐在火塘旁邊睡著了。
華胥小心翼翼的繞過了風偌,朝著外面走了過去,她并沒有什么需要瞞著風偌的,只是不愿意打擾他的休息,他已經(jīng)守著華胥好多天了,她不想他這樣累著。
骨力聽著自己派出的暗哨的回答,想著自己做出的決定,他想,這個小小的女孩子,如今真的已經(jīng)在風口浪尖之上了,只是不知道,她又打算如何面對呢!
暗哨看著自家族長在默默的沉思,也不好多問什么。
“你說薩科一直在往扎西哪里跑?”骨力問道。
“是的,不過怕驚擾到他們,所以,我并沒有靠近,也就不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些什么?!卑瞪诨卮鸬馈?p> “哪阿克蘇呢?”
“毫無動靜?!卑瞪诳隙ǖ恼f到。
“毫無動靜,這個阿克蘇,你究竟是打算中立,還是想等她們斗的兩敗俱傷,最后獲利呢!明面上的敵人并不可怕,只是,你有究竟是敵是友呢!”骨力自言自語到,又看了一下依舊站在下首的暗哨。
“你退下吧,繼續(xù)監(jiān)視,一有情況就立馬回來匯報?!惫橇φf完就擺了擺手。
大酋長的尸首之前,華胥一早就過來跪坐在了上面,而風偌,卻依舊還在酋長的洞穴休息,并沒有醒來。
骨力看了看睡在火塘邊的風偌,又看了看快要熄滅的神火,然后用木棍掏了掏火種,又往上面放了些新的細薪柴。
火種慢慢的引燃了薪柴,開始只是瞞著濃煙,接著,“嘭”的一聲,整片火塘之中都冒出了火光。
風偌挺直了身子,看著忙碌著的骨力,眼睛如同一只看見獵物的兇狼。
“骨力?”這語氣,疑問和肯定參半。
“是的,你醒了?”骨力隨手將薪柴丟入了火堆,隨口回到。
“醒了?!辈焕洳坏恼Z氣。
“別這么大的敵意,老酋長找過我了,我來只是提醒你們,薩科和扎西有問題,得注意,至于阿克蘇,這個人我看不透,得你們自己去辨別?!惫橇φf完話就起身了,看樣子是打算走了。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風偌問道。
“這個問題嗎?你們別無選擇,薩科和扎西很可能已經(jīng)結(jié)盟,如果,你以為你的主族身份可以管用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們,你和華胥,其實都不是主族,這件事不是秘密,我知道,薩科他們也知道,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們需要別人的支持,而我就是最可信的哪一個,因為,老酋長找過我?!惫橇φf著話,人卻已經(jīng)走到了洞口。
“華胥呢?”風偌問道。
“守靈,你也該去了,明日,老酋長就真的走了。”骨力的話傳了進來,人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風偌起身,看了看火塘里面剛剛?cè)计鸬纳窕?,又加了一點薪柴,整個人也向著光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