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把她當(dāng)作俞越的線人,那這個丫頭豈不是危險了?
“你干什么?!”聶夏鸞縮了縮身子,警惕地看著他。
“罵我!”俞越離她更近了,語氣里滿是魅惑。
啥?腦子抽了?聶夏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想俞越面不改色地用手毫不要臉的就捏住了聶夏鸞的下巴——
“??!疼!”聶夏鸞條件反射地大罵道。
“繼續(xù)。”俞越在她耳旁說道,一手禁錮了她雙手的手腕,將她圈在了身下與沙發(fā)之間狹小的空間內(nèi)。
“你放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聶夏鸞直覺得大白天見鬼了,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動手。
“你還想報警?”俞越玩味地看著她,低聲說道,炙熱的氣息噴薄在聶夏鸞的臉上,“你不會?!彼V定道,“你不是找樸佑臣么?你想連他也送進(jìn)去?”
“王八蛋!”聶夏鸞氣急,被他的手掌壓的氣短,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大喊,還想拖樸佑臣下水?
“演的真好!”俞越譏諷地贊賞道,又低聲狠厲,“給我哭!邊哭邊罵!”說著,加重了禁錮在她手腕上的力道,疼痛感硬生生地給聶夏鸞逼出了眼淚。
“你是個什么人?。浚∥視吹陌?!你放開我……放開……”聶夏鸞嗓眼里帶著哭腔,想是疼極了,俞越不由得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伸手抹下了她唇上的紅擦到自己的脖頸間。
“哎喲!俞越,我這才剛走沒多會,你怎么就……”阿三的聲傳來。
俞越嘴角帶笑,果然是來殺回馬槍的。隨即慵懶地坐起身,不滿道:“怎么?”
阿三走近俞越,見他頸部有口紅印,色瞇瞇地笑著:“俞哥,隆哥不是才給你了一個女人嘛,這么快就不夠吃了?”
“既然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哪有不吃的道理?”俞越淡淡道,眼下阿三還在靠近他,像是要看看聶夏鸞的樣子,俞越迅速把聶夏鸞攬進(jìn)懷里,俞越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聞起來卻是叫人安心的,心臟的跳動頻率絲毫不受影響,穩(wěn),而有力。她是吃痛地捂著自己下巴,在阿三看來,卻是捂著凌亂的衣衫把臉埋在俞越的懷里。
“欸?你這就不厚道了,”俞越說,“人小姑娘要臉呢!怎么隆哥給的不用倒惦記起我的來了?”
“哪敢呀!”阿三止住了腳步,想是誤會了俞越,沒再向前,依舊那副兩眼冒著色光的樣,“那俞哥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趕緊解決,趕緊解決?!边呎f著邊加快腳步離開了。
俞越從桌上抽出紙巾擦去了頸肩的口紅,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道:“起來,他回來了?!?p> 聶夏鸞可憐兮兮地緊抱著自己,眼里含著淚水向四周看了看,沒人。
“你怎么知……”聶夏鸞話未說完便見俞越身后車道遠(yuǎn)方駛來一輛雷克薩斯,接著引擎聲傳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正在吃水果的俞越,他是真的聽得到!
“果然好車!俞……”樸佑臣興致大好,看到俞越對面含著淚水,吸著鼻子的聶夏鸞,變臉?biāo)频膿Q了張十佳好哥哥心疼妹妹的標(biāo)準(zhǔn)疼惜臉,他當(dāng)然知道聶夏鸞是來干嘛的,要問他這兩年干嘛去了,現(xiàn)在在干嘛,乖乖的,他能說嗎?不能。
“哎喲喂!夏鸞哎,誰欺負(fù)你了?來跟我說,我們找他去!”樸佑臣一屁股在聶夏鸞身邊坐下,一把摟住她夸張地說道。
聶夏鸞不說話,精致的小臉像要吃人的小老虎,奶兇奶兇的直勾勾地盯著俞越,到現(xiàn)在想起俞越那可怕的力道都慌,俞越卻不以為然。
“原來是這個王八蛋呀!”樸佑臣在俞越透露著絲絲殺氣的眼皮子底下端起一杯桌上的果汁殷勤地喂向聶夏鸞,“來來來,不氣了不氣了,喝一口喝一口?!?p> 俞越演了一場戲也燥熱難耐,不理會對面那對傻兄呆妹,也端起了果汁,誰料還沒送到嘴邊就被聶夏鸞扯住了端杯那只手的衣袖子,只見她另一手捂住頸部正吃力地向他不住地?fù)u著頭,人已經(jīng)痛苦地翻跪在了地上。俞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樸佑臣搶過了手中杯子,潑盡杯中液體。
“這是什么情況?要送醫(yī)院嗎?”李興一恰好趕到,問道。
“不能送醫(yī)院!樸佑臣大聲吼道,他這樣的失態(tài),并不多見。
樸佑臣掰正聶夏鸞的臉,認(rèn)真道:“別怕!”
“你們這是得罪誰了?”聶夏鸞用沙啞到快沒有了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艱難說道。接著樸佑臣捏住她的臉,將她的臉對向一旁的垃圾桶,食指直入她口中,觸碰小舌,喉間奇癢,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把剛才喝進(jìn)胃里的果汁全吐了出來,沒等她把氣歇過來,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樸佑臣把她小心地抱到沙發(fā)上料理干凈,才松了口氣。
“果汁里的東西是什么?”俞越冷靜地問,他眼中閃著冷冽的光芒,真要沒什么,樸佑臣不會打翻他的杯子。
“我不清楚,”樸佑臣深吸一口氣,“不過,夏鸞的體質(zhì)對罌粟過敏,或者說,根本就是對某些成分過敏,我這么說,你們懂吧?”
俞越和李興一立刻會意,樸佑臣的意思是,毒品!俞越不禁看向聶夏鸞那張蒼白漂亮的臉,心中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還有這么好用的體質(zhì)?。俊崩钆d一皮道。
“滾!”樸佑臣咋著嘴巴把李興一堵了回去,繼而轉(zhuǎn)向俞越,“你手機(jī)呢?給我。”
俞越把手機(jī)給了樸佑臣:“怎么了?”
“我說她怎么找到這來的,你什么時候加她微信了?”樸佑臣在俞越的手機(jī)里翻騰了一下,亮出聶夏鸞的微信說。即便俞越?jīng)]有任何定位,聶夏鸞也能找到他,這技術(shù)是N年前樸佑臣教她的,找到俞越就不愁找不到樸佑臣,頭一晚上他們的檔案掛出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我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啊?你不是要拖她下水吧?我跟你說她絕對不行!”樸佑臣堅定地說。
“沒有?!庇嵩秸f。
“那你別告訴我你看上她了?!”
“有何不可?”俞越聳聳肩。
“你可拉倒吧你!你就把你靳氏雅梵旗繼承人的身份一亮,你要什么樣的你沒有啊?你兩才認(rèn)識幾天???你又不是非她不可!”樸佑臣極力反對,他決不允許聶夏鸞有任何危險。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非她不可?”俞越反問,不等樸佑臣再說話,他又繼續(xù)說,“她已經(jīng)下水了!我送貨那晚你以為那條路上的機(jī)油是秦源給我準(zhǔn)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