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佑臣在樓上看著撒潑似的聶夏鸞,心頭有些奇怪,這樣的聶夏鸞他也從未見過。
樸佑臣瞅了瞅了身旁端著咖啡杯一樣在看戲的俞越,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甚至還是分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好像下面發(fā)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誒!你不要幫忙???”樸佑臣鄙視地看著俞越,這丫的怎么回事?自己女朋友被欺負了不用護犢子嗎?
“你是說,付淳宇嗎?”俞越看著樓下問。
“你裝傻是不是?”樸佑臣不爽道。
俞越這才回頭看樸佑臣,認真地說:“不用我?guī)?,你的女神都來了,付淳宇這貨百口莫辯了?!闭f完,他端著咖啡杯進了屋子,聶夏鸞傷心的樣子,他看了心疼。
“誒?”樸佑臣心下明白,俞越說的女神是金尚凌,樸佑臣一直喜歡金尚凌的,可是,金尚凌和俞越這是兩碼事?。?p> “這要是金尚凌我早就沖下去了!”樸佑臣跟著俞越進了星選會辦公室。
“可我不是你?!庇嵩铰唤?jīng)心地又喝了一口咖啡,樸佑臣不解為什么俞越不下去幫聶夏鸞解圍,俞越反而妖冶地笑了,說:“我下去那小子只有兩種結果,要么他再也爬不起來,要么付氏的招牌從此改姓靳。”
樸佑臣一怔,他怎么差點忘了,俞越是什么人,雖然年紀輕輕二十歲,他可是靳氏的少東家??!論各方面實力對付淳宇來說那都是毀滅級的,不過是放付淳宇一馬而已。
再者,聶夏鸞如果真會吃虧,相信俞越是坐不住的。
金尚凌沒多說什么,只是讓付淳宇先離開,這也足以表明態(tài)度,這時候,她更關心聶夏鸞,而對付淳宇非常的失望。
就在金尚凌和季代云,宮允貞關心地要問些什么的時候,聶夏鸞卻再也坐不下去了,她不想跟人任何人說話。
“讓我自己待一會?!甭櫹柠[說,說完就上樓了,準確地說,是去天臺了,只有那里才足夠安靜。
三人擔憂地看著聶夏鸞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她們面面相覷,最終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沒一會的功夫,薩爾麗就出現(xiàn)在了她們面前,自從住進這里,薩爾麗就在第三圖書館出入自由,在來往忙碌的學生干部中間簡直是一股清流,她元氣滿滿,掛著真誠的笑臉。可是這會兒,這張笑臉既令她們恨不起來,又讓她們無奈。
“嗨!聶夏鸞在嗎?我想找她?!彼_爾麗微笑道。
“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今天一個個上趕著觸霉頭呢。”宮允貞小聲喃喃道。
“我勸你今天不要找她,改天吧?!苯鹕辛栌押玫鼗匦Α?p> “不!”薩爾麗搖搖頭,眼里充滿著誠懇,“我聽到那些傳言了,我是來跟她道歉的,我不是她安排過來住的,她不應該守這樣的詆毀?!?p> 金尚凌看了看宮允貞和季代云,兩人點點頭,金尚凌對薩爾麗說:“她在天臺上?!?p> 聶夏鸞獨自在天臺上眺望著遠方,天空并不算晴朗,陰沉沉的。她又把昨晚的夢仔細回想了一遍,最后,所有的思緒定格在了那句話上:媽媽!別打蘭溪!
那個人是誰?蘭溪又是誰?為什么會在書房里出現(xiàn)?而且,那個聲音,很熟悉?。?p> “蘭溪……”聶夏鸞有些急躁,她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有關這兩個字的一絲絲回憶。
“你也認識聶蘭溪嗎?”薩爾麗笑著輕聲問。
“什么?”聶夏鸞詫異。
“我跟你說過的我的朋友,她就叫聶蘭溪。”薩爾麗又重復了一遍。
“那你見到她了嗎?”聶夏鸞問。
薩爾麗失望地搖了搖頭,說:“昨天爸爸帶我去他們家,可是直到我們走了她都還沒有回家,她家的大哥哥也不在。”
“大哥哥?”聶夏鸞有些不安。
“對,叫聶承浩,是聶蘭溪的哥哥?!彼_爾麗說。
等等!那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叫聶夏鸞啊,怎么是聶蘭溪?
“你去找聶蘭溪的時候,家里都有誰?”聶夏鸞問。
薩爾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照實說了:“聶爺爺和陸嬸嬸,她的女兒聶華珉,后來東久叔叔也回來了,其實蘭溪還有個表哥,爸爸本來要帶我去光億拜訪,可是光億似乎遇到了事情,爸爸說改天再去,誒!聶夏鸞,你去哪啊?”
薩爾麗還沒說完,聶夏鸞幾乎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下了樓。
“夏鸞!晚上一起……”宮允貞見聶夏鸞從樓上急下本來要約她晚上出去玩的,可她并沒有聽見,沒下到大廳,反而沿著走廊向星選會的方向去了。
“啪”一聲,聶夏鸞粗魯?shù)亻_門闖入。
俞越和樸佑臣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不知所以地看著聶夏鸞。
“喲~怎么啦?誰惹你了?”樸佑臣一貫的風格。
聶夏鸞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告訴我,聶蘭溪是誰?她跟我除了名字還有什么區(qū)別?”
樸佑臣聽到這問題笑不起來了,打著哈哈道:“什么莫名其妙的?什么聶蘭溪?”
薩爾麗這是剛好追上聶夏鸞來到辦公室里。
“你誰???就算你住這,進我們辦公室也要敲門的知不知道?”
“你不認識她?”聶夏鸞指著薩爾麗問樸佑臣。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認識她?”樸佑臣一臉懵逼。
因為擔心金尚凌,季代云和宮允貞也跟了上來,一進來就氣壓斗轉直下,誰也不敢先開口,只得靜靜地站在一旁。
“可她認識你!”聶夏鸞說。
樸佑臣更懵了:“不是!認識我的人多了,怎么了我得一個一個都認識???!”
“薩爾麗?!甭櫹柠[問,“你剛剛說聶蘭溪有個哥,是不是叫樸佑臣?他就是樸佑臣!”
薩爾麗點點頭:“是呀!”
“你別胡扯??!”樸佑臣對薩爾麗說,“我認識你嗎?”
“如果你是樸佑臣的話就應該認識我呀!”薩爾麗說。
“什么亂七八糟的!”樸佑臣跟聶夏鸞一樣,忘了這一段記憶,可偏偏樸安順沒跟他提起過。
“你和聶蘭溪明明有在我家住過好長一段時間的!”薩爾麗氣不過,自己沒有撒謊,也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說,“我上初中之前根本就沒有去過學校,都是老師到家里面來教我的,我根本沒有朋友,有同齡人在我家住過我不會記錯的!我問過我爸爸好多次你們?yōu)槭裁匆獊砦壹易?,爸爸跟我說是因為你們太可憐太不幸了,需要我陪你們玩的!而且那時蘭溪身上全部都是被打過和掐過的痕跡,太嚇人了,我怎么會不記得?”
“樸佑臣!”聶夏鸞簡直要瘋了,“你就說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不行嗎?聶蘭溪到底跟我什么關系?”
“聶蘭溪就是你,你就是聶蘭溪?!睒阌映夹箽饬?,即便他不記得薩爾麗,可是她所說的和樸安順說的完全可以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