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問聲也快速向藥房跑去。
只見俞越一身邪氣地站在那,滿臉的血跡,挑釁地沖漢斯笑著,有一種妖冶之感,手上還有傷,身后幾個特定的藥柜被他洗劫一空!
“安眠藥,止血藥,止疼藥,消毒酒精和繃帶!”洛然喊道。
“哈哈哈!讓我好找啊!小子!一個多月了傷還沒養(yǎng)好,看來想殺你的人還不少呢!”漢斯大笑道,說著,就沖刺出拳。
俞越閃身躲開,故意慢了半拍和漢斯擦身而過被撞了個踉蹌,順勢撞翻了案臺上的玻璃器材,在二人之間形成一條玻璃渣的隔離帶。
“你追了我那么長時間了,雇你的人沒有條件么?非殺我不可?”俞越語氣里有那么一絲示弱。
“有人買你的命,我只管我的生意,其他的我不關心?!睗h斯說。
俞越躲過漢斯猛烈沖擊而來的又一擊,帶上口罩,朝洛然使了個眼色便迅速扣住洛然的頸部,一柄蹭亮的匕首陡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繼而貼住她的臉。
“不想死就別出聲!”俞越說,又向漢斯挑釁道:“你是想要我的命,可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聶夏鸞看著屏風上的影子,俞越挾持著洛然一步步挪向大門的方向,他知道俞越不會妄傷無辜的人。
“我看你能逃到哪去!”漢斯悠然自得地靠近。
俞越退出大門,余光掃見不遠處的街道上,兩個人正盯著這邊看,顯然是漢斯的同伙。
俞越在洛然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應到的聲音說:“幫我照顧好夏鸞,別讓她出來!”
不等洛然反應,俞越便以不小的力道將她推出,摔砸在薔薇花墻上,再抬頭,俞越已跑遠,漢斯追出去,瘦弱男人緊隨其后,口里哀求地問著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幾分鐘后,她掙扎著扶著墻站起,路人雖不多,稀稀拉拉幾個,但都紛紛避開診所跑開,他們不是這里的常客,看見這等事也怕波及到自己,選擇了回避。
洛然捂著摔疼了的肩膀艱難站起,趕忙將診所大門關上。
聶夏鸞聽聞外面沒了動靜抱著聶喜初正對上了剛把門鎖好的洛然。
“他說讓你先別離開。”洛然如實告知。
“他?”聶夏鸞不記得俞越和她說過認識洛然,不過方才她明知俞越在診所里卻試圖替他掩蓋過去,想來是個能信任的人吧……
聶夏鸞思緒未斷,手機的振動聲傳來,在安靜的診所里顯得尤為明顯。
洛然掏出手機——陌生號碼,猶豫再三,還是當著聶夏鸞的面接了。
“嗨!洛醫(yī)生,得知你安全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一個欠揍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洛然警惕道。
“不是吧,才一年多你就把我忘了?”對面似乎很失落,不過轉(zhuǎn)而又突然認真道:“樸佑臣!我知道俞越剛從你那離開,開免提,讓你診所里那個帶著孩子的女孩聽電話。”
洛然倒抽一口氣:“你怎么知道我現(xiàn)在的電話的?”
樸佑臣嘆了口氣說:“要知道你電話還不是什么難事。”
此時,洛然已將免提打開,聶夏鸞也聽到了那欠揍的聲音就是樸佑臣,心下放松了些。
“你倒是讓她聽電話了嗎?”樸佑臣問。
“佑臣哥,我在聽。俞越他剛剛……”聶夏鸞緩緩開口。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樸佑臣聽到聶夏鸞的聲音,語氣瞬間靠譜了許多。
“診所周圍可能還有人盯著,你別離開診所,等我消息?!睒阌映颊f,然后又開始對著洛然欠扁道:“那么洛醫(yī)生,我妹妹就麻煩您了!”
“你為什么聯(lián)系我?我跟你們這些人真是一點瓜葛都不想有……喂!喂?喂?!”洛然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樸佑臣掛斷了。
聶夏鸞望見這一幕不禁笑起來:“放心吧洛然姐,佑臣哥雖然欠,但你放心,他靠譜的。”
“等等,什么?妹妹!”洛然反應過來。
“嗯,他是我的表哥。”聶夏鸞點點頭,輕聲說,她將聶喜初放回嬰兒床上,淺淺朝洛然鞠了一躬:“原來洛然姐是受哥哥所托照顧我的,真是辛苦你了!”
“啊不不不?!甭迦贿B連擺手,“不是他拜托我的!”她心想我可從來想過還能跟俞越和樸佑臣這兩黑白無常碰上!
“那是?”
“哈哈哈哈恰好之前和樸佑臣、俞越認識,我也沒想到會在英國認識你,世界真小??!緣分,緣分!”洛然一陣心虛,險些被這丫頭套了話去!但是看聶夏鸞這一臉無知小白花的樣子,會是想要套她的話嗎?想想俞越面對向夕楚楚可憐的祈求時都不為所動,難道那修羅喜歡這干凈單純默默為他付出的款式?!
“是這樣啊,那麻煩洛然姐了?!笔獠恢月櫹柠[那古靈精怪的性子,演個小白花套話還不容易?不過洛然還真是很警惕!早找機會吧。
時差8小時,國內(nèi)——
樸佑臣面前的巨大虛空屏幕上顯示著英國的地圖,上面跳動的紅點隨著檢索范圍的不斷縮小越來越密集,那紅點是監(jiān)控。
“數(shù)據(jù)接收完畢!”樸佑臣對著空氣悠悠說道。
“看樣子,上面特批的權限很好用。”李興一說。
“嗯,至少他們的安全保障又多了一道鎖。”樸佑臣抿了口咖啡說。
樸佑臣和李興一不約而同地揉了揉太陽穴,比英國慢了8小時的時間,俞越緊急呼叫的時候,國內(nèi)半夜三更的,這兩人都睡得正香,事關俞越的生死,聶夏鸞的安危,還有想洛然這樣的無辜群眾,樸佑臣的聯(lián)系渠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俞越待命。
忙活到正午時分,他一邊申請?zhí)嘏{(diào)用英國境內(nèi)攝像頭以掌控全局,一邊自己動手破解入網(wǎng),正好,特批令下來,他剛黑進去,時間沒浪費,也算名正言順了。
樸佑臣電話確認了聶夏鸞還安全的呆在診所,因為害怕被攔截,就連通電話都被他做了偽裝,打到洛然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和國家和之前都不一樣,用洛然的話來說,就算知道可能是樸佑臣,她也要做足心理準備。
所有待調(diào)用的監(jiān)控錄像準備就緒,樸佑臣開始就俞越此前發(fā)回的資料比對診所周邊的路人面孔,此時的英國,幾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