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從盒子中散溢。
臉色難看的三人望著盒子里的首級,一股難以形容的壓抑感在他們的心頭油然而生。
沾滿血污的頭顱上,那副扭曲的面孔讓一旁加古川雄輝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沾滿血污的凄厲頭顱在盒子內(nèi)突然炸開,一道詭異的黑影從中竄出,射向了正抱著盒子的源賴磐。
嗖!
電光火石間,那道詭異的黑影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跟前!
“大人!!”
看著那道一閃而逝的黑影,漂浮在源賴磐身后的灰白鬼怪發(fā)出了古怪的笑聲,隨著源賴磐的動作抬起了它那粗大蒼白的手臂,在加古川雄輝等人驚恐的注視下將其一把抓住。
感受著掌心間傳來的掙扎,面色陰沉的源賴磐將手掌用力一握。
啪!
濁白的腦漿在他的掌中流出,散發(fā)出一陣猶如尸體腐爛般的惡臭。
看著毫發(fā)無損的源賴磐,二人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臉色鐵青的源賴磐松開握拳的左手,一只渾身漆黑,猶如大型蠶蛹般的人臉怪蟲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這是什么……
看著怪蟲口里那泛著青光的毒牙,加古川雄輝二人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寒意。
源賴磐忽然抬起頭,對著那名臉色蒼白的城衛(wèi)說道:
“你出去吧,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件事?!?p> “是!”
等到那名城衛(wèi)退出房間,將門關(guān)上后,沉著臉的源賴磐將手里的那只怪蟲放到了桌子上。
而站在桌子前的加古川雄輝,看著怪蟲頭上的那張人臉,忐忑不安的他不由得出聲問道:
“大人,這東西……是什么?”
源賴磐用一旁的白布擦拭著手里的污穢,在他那顆蒼白死寂的左眼中透漏出某種莫名的意味。
“於菊蟲?!?p> “什么?!”
話音剛落,在那只於菊蟲的尸體化作黑煙狀的怨氣,從那張棕紅色的木桌上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看見這一幕,站在桌前的加古川雄輝,將身體下意識的向后挪了挪。
盡管他從未見過這只怪蟲,但於菊蟲的名號依然讓實力不俗的他從心底里感到畏懼。
只聽他磕磕絆絆的說道:
“將軍,這東西就是……”
坐在凳椅上的源賴磐抬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左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是啊,當初就是這種蟲子,弄瞎了老夫的眼睛……”
說著,一陣低沉的笑聲從他口中傳出。
“呵呵,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
源賴磐站起身走到窗邊,他那深邃的右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而那頭面目猙獰的灰白鬼怪仍靜靜地漂浮在他身后。
“雄輝。”
“是!”
“知道剛剛那個頭顱是誰的嗎?”
“大人,應(yīng)該是那個被我派去大江山搜集情報的斥候……”
站在窗前的源賴磐略一沉吟:“去給他的家人銀五十兩,外加兩袋大米?!?p> “記住,不要讓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隨你處置……”
感受著源賴磐話語中透露著淡淡的殺意,一旁的加古川雄輝連忙點頭稱是。
“大江山那邊的事先不用試探了,既然那些家伙決定拿鷺九城開刀,那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通過鬼身察覺到加古川雄輝情緒不穩(wěn)定的源賴磐,沉聲說道:
“一群盤踞在山上新生的鬼類,想要屠掉我偌大的鷺九城,只怕是牙口還不夠硬!”
走到衣架前的源賴磐伸手拿起他那頂?shù)暮谄岫悼?,用手撫摸著上面那漆黑發(fā)亮的鹿角。
“去安排馬車,我要親自去一趟野原?!?p> “是!”
就在心中忐忑的加古川雄輝即將走出房間時,那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后再次響起。
“最近情況特殊,但也不要太過擔心……”
“就算五大家和神社不愿意為我們出力,想要攻破鷺九城,至少也得跨過老夫的尸體才行!”
聽到這話,走到房門前的加古川雄輝精神一震。
“是??!”
聽著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將兜盔放在桌子上的源賴磐看著桌子上的數(shù)張信紙。
看著信紙上那一句句恭維中暗藏著推辭的話,這位“石大將”不禁嘆了一口氣:“幕府的安穩(wěn)日子,不會太久了……”
…………
…………
時至黃昏,繚亂的煙霞散布在天空之上。
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并肩走在路上,向著夕陽下的城主府逐步走去。
“站??!”
門口持刀的守衛(wèi)大喊了一聲,與另一名守衛(wèi)走了上去。
身穿輕甲的二人來到海庫利身前,他們看了看瘦小的以藏,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便將目光放在了拎著數(shù)個包裹的海庫利身上。
“你們是什么人?”
海庫利看著眼前表情兇戾的兩名守衛(wèi),笑著將手中的兩塊銀幣塞進了兩名的守衛(wèi)手中。
感受著銀幣那冰涼的觸感,二人默不作聲收下銀幣,望向海庫利他們的目光也稍有緩和。
另一名守衛(wèi)看著眼前衣著襤褸的兩人,不禁低聲問道:“這里是城主府,不是布粥的神社,你們來錯地方了吧!”
在他面前的海庫利聞言呵呵一笑:“既然是城主府那就沒來錯?!?p> “先前我在城門的時候,聽一位叫做加古川雄輝的大人說這里缺刀匠,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聽見他的話,兩名守衛(wèi)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是啊,我們最近的確是在招收一些刀匠,這是城主大人下的命令?!?p> 面帶微笑的海庫利繼續(xù)問道“不知道待遇如何啊?”
“那還用說?只要能按時交工,一天的錢足夠你到水茶屋去玩上一整天!”
聽到兩名守衛(wèi)的話,以藏疑惑的問道:“水茶屋?”
二人一聽,不禁哈哈大笑。
“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這事你應(yīng)該去問你爺爺!”
“等你下邊長大了再問吧,現(xiàn)在問了也沒用,哈哈哈!”
面對守衛(wèi)二人的調(diào)侃,以藏一臉迷茫的看向了身旁的海庫利。
從記憶中搜查到“水茶屋”含義的海庫利,一臉慈祥的拍了拍少年的腦袋。
那名城衛(wèi)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你要是有認識的人是刀匠,就帶他過來,好處少不了你的!”
“是啊,你要是真能把刀匠帶過來,說不定我們倆還得請你去水茶屋好好喝一杯!”
面容蒼老的海庫利笑了笑:“多謝二位的厚愛,不過老夫年事已高……”
“嗨!看您老這身材,去了之后恐怕不比我們?nèi)醵嗌侔。 ?p> 注意到海庫利衣衫下那成塊的肌肉,一名守衛(wèi)表情猥瑣的說道。
“就是,都說老當益壯,我看您年輕的時候也絕對一般人!”
“兩位大人,實不相瞞……”
海庫利看著眼前對他一陣吹捧的守衛(wèi),從腰間掏出一把黑紅色的方頭鐵錘,對著面前笑容凝固的二人笑著說道:
“在下,便是一名刀匠?!?p>
封北
另一更放到深夜或者明天早上,感謝匍匐之混沌奈亞托拉提普,青玉流小天使,天賦想得太,深紅晨星的推薦票,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