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在黑風(fēng)寨沒見到韓離,隨后又立即趕到了黃家,結(jié)果看到了黃成貴等人的尸體。林筱和師父師兄進來的時候都蒙了面,所以黃家活下來的人沒有看清過他們的面容,錦衣衛(wèi)也只能當這是韓離干的了!
此時的他們并不知道韓離的動向,只好先在寧陽城繼續(xù)尋找,而韓離在寧陽城鬧事的消息終于是傳到了京城!
黃公公對于此事氣憤之極,立即叫來了負責追捕韓離的田萬,同時提審了身在天牢的韓瑾!
田萬來到宮中,看到黃公公臉色不好,便立即向前請罪,開口說道:“奴才拜見黃公公,奴才辦事不利,請公公責罰!”
“奴才?”黃公公聽到田萬自稱‘奴才’,嘴角便是不屑的一笑,開口說道:“你一個堂堂的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竟然在咱家面前自稱奴才,還真是給咱家面子??!”
“公公乃是萬歲爺和九千歲面前的紅人,我能給您做奴才是我的福分啊!”田萬很是擅長溜須拍馬,對于這一些他很是熟悉,就連他現(xiàn)在這個指揮同知的官位,基本上也是他溜須拍馬送禮得來,所以衙門里有些人并不怎么看得起他,甚至經(jīng)常將他跟同樣是指揮同知的韓天嘯對比,韓天嘯可是憑真本事一步步晉升的,所以田萬在他面前就矮了一截,對此田萬也是一直記恨在心,現(xiàn)在韓天嘯落難,最為高興的應(yīng)該就屬他了!
黃公公本來是很惱火的,但聽到他的這番話,他的臉上也就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他看著田萬,不屑一顧,隨后說道:“好歹你也是一個指揮同知,竟然可以這樣不要臉,不過,我很想問你,你這個指揮同知,到底是怎么當?shù)?,韓離現(xiàn)在到底身在何處?”
“韓離?”該來的還是來了,田萬知道,無論自己怎么溜須拍馬,事情沒有辦好終究是沒有辦好,他很沒底氣的開口說道:“據(jù)奴才所知,他現(xiàn)在有可能在寧陽!”
“有可能?我兩個侄兒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你告訴我只是有可能?”黃公公最終還是發(fā)火了,黃成貴給他的信上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了,黃公公對于韓離在寧陽第一天所做的事情怕是比田萬還要了解得多。
田萬嚇得連忙磕頭,并開口說道:“公公放心,我已經(jīng)派出了人馬,其中就有一支在寧陽附近,現(xiàn)在已經(jīng)趕過去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jīng)將韓離拿下!”
“說不定,那就是還沒有了,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干事的!”黃公公怒不可遏,而這時外面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只見他走到黃公公面前,低聲說了幾句,田萬見狀,連忙眼巴巴的看著他。
“叫他進來!”
“帶犯人!”見黃公公同意了,小太監(jiān)立即對門口喊道,隨后便由幾名錦衣衛(wèi)帶著韓瑾來到了黃公公面前。
“見到黃公公,還不下跪?”
“罪臣韓瑾,拜見黃公公!”之前的韓瑾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可如今的他已經(jīng)淪為了階下囚,就連眼睛里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光芒,暗淡無光,在往日不怎么待見的太監(jiān)面前,他也是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田萬見是韓瑾,也連忙扭頭看了他一眼,此時他也猜到了黃公公叫他來的原因,而黃公公看著韓瑾,開口問道:“韓離現(xiàn)在身在寧陽,你可知道?”
“寧陽?”韓瑾聽到了韓離的名字,連忙抬起了頭,可隨后他就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韓離去寧陽是為何!
“你知道他去那是要干嘛嗎?”
“寧陽!”韓瑾默默念了一遍,他隨后想起,之前韓離曾在寧陽周邊活動過,不過那些地方畢竟偏僻,周遭的情況,一般人不會怎么了解,而這黃公公雖是寧陽人,但對于錦衣衛(wèi)曾在那附近剿匪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就沒有想太多。
“回公公,韓離曾經(jīng)在附近剿匪過,那里有一些他的仇家!”
“仇家?他在那有沒有對付仇家我不知道,但他可是對付了我黃家,他這是為何?。俊?p> 韓瑾聽后抬起了頭,隨后卻是立即落下眼淚來,泣不成聲的說道:“可能是他想落草為寇吧!”
田萬和黃公公見韓瑾落淚,也是嚇了一跳,這家伙能文能武,長得也不錯,很受京中權(quán)貴的青睞,若不是韓天嘯出了事,他飛黃騰達可是指日可待,如今這番哭哭啼啼的模樣還真是反差極大??!
不過,田萬和黃公公都清楚,韓離要是真就此落草了,那也就是不再管他們了,他也就失去了一絲活命的希望,死到臨頭,難免心傷!
“落草,他落草為什么非得選擇寧陽,非得對付我啊?”黃公公生氣至極,他感覺自己很無辜,吃了很大的虧,畢竟在韓家這件事情上,他并沒有太多牽扯!
“公公,您能不能讓我戴罪立功?我一定能將韓離拿下的!”韓瑾突然開口,黃公公聽著一愣,而旁邊的田萬也是一笑,現(xiàn)在韓天嘯都已經(jīng)這樣了,怎么可能讓韓瑾出去抓人呢!
“讓你去抓韓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放了你,你還能回來嗎?”
“公公,我,我跟韓離認識也就五六年啊,而且我家人還在大牢,公公,我沒有其他所求,就是希望公公能讓我官復(fù)原職,讓我,讓我娘能夠出獄!”韓瑾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向黃公公求情,看到他如此模樣,一旁的田萬和黃公公都笑了,他們自己做慣了狗,自然也希望別人跟他們同樣如此了!
“你母親,那你爹呢?”
“我爹?我爹他是咎由自取,公公,我沒有參與他的行動啊,我,我是無罪的,公公,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韓瑾連忙爬著向前,旁邊的幾個錦衣衛(wèi)見狀,卻是連忙將他按住,讓他低下了頭,而黃公公和田萬則是笑得更開心了!
可誰也不知道,韓瑾在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睛里突然散發(fā)出一股怒火,而壓制著他的錦衣衛(wèi)明顯感覺到自己按住韓瑾的手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可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韓瑾整個人的身體都放松了下來。
“公公,我求求你救救我啊,我,我給您做義子,我,我改姓黃!”
“哈哈哈哈!”黃公公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而田萬也是被韓瑾驚嚇到了,沒想到這個之前還很有骨氣的公子哥如今為了活命,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