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chapter 66:覆水難收

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南鹿肥魚 5398 2019-05-27 20:00:00

  第二天一整天,華濟世都是在沉默中干活兒,幾乎沒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

  晚上收工結(jié)了工錢后,華濟世拉住老板,說有事要說。

  老板問:“是不是不想干了?”

  華濟世說:“不是,是我母親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哎!”老板贊同地點點頭,說,“對的,養(yǎng)育之恩不能忘,母親病了,是該回去看看。”

  華濟世說:“我已經(jīng)買好了明天的火車票,順利的話,來回要5天,這個周末就能趕回來。路途得花去不少錢,那樣我就更需要這份工作了,我想如果能在周末回來,您能給我保留這份工作嗎?”

  “這沒問題!”老板肯定地說,“不過,這份工作也只能給你留一周時間,如果你周末能回來的話,還可以繼續(xù)干這個活兒,工酬不變?!?p>  “謝謝您!太謝謝您了!”華濟世說著,給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

  華濟世沒有退掉站前街旅館的房間,離開前他給旅館老板預(yù)支了5天的房租,說可能有5天不會在旅館里住宿,但房租照付,房間必須給他保留。

  次日早上7點半鐘,華濟世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華濟世買的普快列車票,他嫌動車票太貴。

  車到廣州已是次日下午兩點鐘。

  走出火車站,華濟世乘一輛公共汽車去了市郊的一個小鎮(zhèn)。從公汽上下來,他徑直去了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在農(nóng)貿(mào)市場,他買到了他想要的蝰蛇。

  華濟世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手提包,于是他買了一個小號行李箱,又從市場小攤上買了幾件衣服。他在裝蝰蛇的礦泉水瓶子外面裹上一條毛巾,然后和衣服一起放進行李箱中,將礦泉水瓶子放在中間,裝到箱子里。他這樣做是為了通過火車站的自動安檢。

  他知道,即使在行李箱中,又厚又蓬松的毛巾里也會有足夠這小東西活下來的空氣。

  當天開往濱海的普通列車已經(jīng)開走了,華濟世只好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經(jīng)濟旅館住下來。

  本來,在廣州有一個和華濟世關(guān)系很要好的大學同學,暑假在家,去同學家住一宿應(yīng)該沒有問題,但華濟世不想讓同學知道自己來過廣州。

  在旅館里,華濟世一直將行李箱敞開著,直到離開旅館去車站的前幾分鐘,他才關(guān)上行李箱,并將密碼鎖鎖上。

  星期五的下午,華濟世返回了濱海。

  回到站前街的旅館房間里,華濟世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礦泉水瓶子觀察。

  終于可以好好地看一看帶回來的這個小東西了,見那個小東西還在里面蠕動,華濟世這才放下心來。

  華濟世想了想,打開瓶蓋,拿杯子往里面滴了幾滴水,又放了一些它愛吃的食物。食物是那個賣蛇老板附帶送的。

  透過礦泉水瓶,華濟世看到蝰蛇在里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突然,它停了下來,瞪著黑黑的芝麻粒大的眼睛,憤怒地瞧著他。

  “睡覺吧,若是你想睡覺的話,我的小朋友!明天,你就要和我分手了?!比A濟世說著,旋上瓶蓋,將瓶子擱在床邊的隱蔽處。

  天黑前,華濟世去了房屋拆遷公司的老板那里,要求第二天上班,老板答應(yīng)了他。

  離開老板的辦公室,華濟世到一家超市買了一小罐塑料蓋玻璃瓶果醬,便回旅館了。

  在旅館的房間里,華濟世將玻璃果醬罐里面的果醬倒入室內(nèi)的一個瓷壺中,然后將玻璃果醬罐沖洗干凈,用小刀在果醬罐蓋上扎了幾個透氣孔。

  第二天早上,華濟世早早地起了床,戴上厚手套,打開礦泉水瓶子,將蝰蛇從瓶子里倒在地板上,然后抓住它放到玻璃果醬罐中。

  激怒的蝰蛇咬了華濟世的手套一口,但卻傷不著他。

  他從教科書上得知,蝰蛇的毒液腺較小,噴射一次毒液后,要等幾個小時才能分泌出足夠的毒液。他估算了一下,到中午時,它的毒液還會產(chǎn)生出來的。

  華濟世觀察了一會兒那條蝰蛇,它在玻璃果醬罐里盤得緊緊的。他把蓋子最后一次擰結(jié)實,然后放到飯盒里,這才離開旅館,匆匆朝火車站廣場走去。

  交通車已經(jīng)開來了,工友們在車門前等候,華濟世和工友們分別打著招呼。這時,工頭黃海軍走過來,瞪了華濟世一眼,然后招呼大家上車。

  上午11點鐘剛過一會兒,華濟世借口去小便,離開工地,來到樹林里,趁機打開飯盒,拿出果醬罐,旋開蓋兒,將里邊的那個小東西抖落到黃海軍掛著的上衣右口袋里,然后隨手將果醬罐扔到了草叢中。

  不到3分鐘時間,華濟世又回來干活了。他剛才所做的一切,誰也沒有看到。

  在這個復(fù)仇計劃實施之前,華濟世心中充滿著仇恨,滿腦子想的都是報仇,但一旦計劃實施完畢,他心中便又惴惴不安起來,甚而后悔自己的行動。

  他想,雖然黃海軍老是找自己的茬兒,有意把不適合自己干的工作派給自己,但自己的報復(fù)卻要置其于死地,未必也太狠毒了吧?

  華濟世這樣胡思亂想著,干活兒總是心不在焉,一次差點兒從房梁上摔下去,幸虧被馬光明及時拉住,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華濟世又想,還是終止計劃吧,畢竟自己和黃海軍之間沒有血海深仇,不應(yīng)該出這種要人命的狠招!他幾次想返回去,把那個小東西從黃海軍的衣袋里弄出來,但又怕弄巧成拙,被黃海軍看見,識破陰謀,把自己送公安交派出所怎么辦?

  就在華濟世猶猶豫豫之間,時間很快滑到了中午。

  吃午飯的時侯,大家和平時一樣,圍著盛裝茶水的鐵皮罐坐成一圈,說說笑笑。

  華濟世有意選了靠近黃海軍那件上衣的地方坐著,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這頓飯很難下咽。他強迫自己有一口沒一口地往下咽,吃得無滋無味。他胸中的那顆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像崔征的戰(zhàn)鼓一般,心情越來越緊張。

  工頭黃海軍狼吞虎咽地吃著他老婆給他準備的雞蛋炒飯。

  黃海軍的吃相十分不雅,“吧唧!吧唧!”的聲音傳出很遠,十數(shù)米開外都能被人聽見。不到10分鐘,黃海軍就風卷殘云一般把那一大盒子雞蛋炒飯吃了個精光。

  他很響亮地打了一個飽隔,愜意地哼了一聲,然后站起身來,邁開大步朝他掛上衣的那棵懸鈴木樹走過去。

  華濟世轉(zhuǎn)過臉去看黃海軍,心情極度緊張。

  其他人誰也沒注意,依然在說說笑笑。

  黃海軍走到掛上衣的樹旁,將右手伸進放香煙和打火機的上衣右口袋中。

  華濟世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緊緊地屏住呼吸,兩眼睜得大大的,不安地盯視著黃海軍高大的后背。只見大個子黃海軍的手在上衣口袋中摸了幾秒鐘,接著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

  黃海軍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啪!”的一聲按下打火機將煙點燃,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華濟世在盯著自己,便惡狠狠地問道:“你在看什么?”

  “沒……沒看什么!”華濟世慌亂地說,趕緊將臉轉(zhuǎn)向一邊。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那小東西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溜走了?不可能啊!”華濟世在心中道。

  華濟世坐了一會兒,便站起來裝著伸懶腰,一邊伸展一邊把身子偏過去,悄悄觀察黃海軍。

  他看到黃海軍吸完煙,將打火機又放回上衣口袋中,手抽出來,但還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華濟世又坐回原先的位置上,不可置信地瞧著自己的鞋子。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華濟世在心中問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華濟世轉(zhuǎn)過頭去,偷偷地看了一眼黃海軍掛在樹枝上的那件上衣。

  就在這一瞥之間,他看見在那上衣襯里的最底部緊靠接縫的地方,有東西動了一下,然后又不動了。

  華濟世恍然明白了其中原委,震驚得雙眼緊閉。

  他能百分之百地肯定,黃海軍的上衣右口袋中有一個小洞,就是這個小洞,把他的整個計劃給毀了,讓黃海軍逃過了一劫。

  在下午的干活中,華濟世都是恍恍惚惚地,而且優(yōu)心忡仲,不知道這事情的變故對自己而言到底是有利還是不利。

  收工后坐交通車回車站廣場時,大個子黃海軍和往常一樣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由于天熱,他把上衣疊起來放在膝上。

  在車站廣場下車后,華濟世看到黃海軍把仍然疊著的上衣丟在自己小汽車的后座上,然后開車走了。

  眾人朝四周散去,華濟世猶豫了一會兒,幾步追上正在等公共汽車的馬光明。

  “馬叔叔!”華濟世問,“黃工頭有家嗎?”

  “當然有啦!一家4口,老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瘪R光明爽快地說,頓了頓,又補充道,“他老婆身體不好,患有心臟病,沒有工作,兒子、女兒都在讀書,兒子上高一,女兒上小學五年級,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全靠黃工頭支撐?!?p>  “他的家離這兒遠嗎?”華濟世又問,隨即解釋說,“我是指他每天都開著車?!?p>  “不遠,也就五六里地兒?!瘪R光明伸手朝北邊指了一下,說,“他家在草甸子小區(qū)。怎么,你想去他家看他?”

  馬光明以為華濟世想要同黃海軍改善緊張關(guān)系。

  “不!不!”華濟世搪塞說,“隨便問問,隨便問問?!?p>  馬光明疑惑地看華濟世一眼,剛好有公共汽車到站,便揮揮手說:“我走了,再見!”

  看著開走的公共汽車,華濟世腦中一片混亂。

  華濟世心中很是擔憂:“黃海軍把那個小東西帶回了家里,如果傷害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辦?他們并沒有傷害我,他們可是無辜的??!”

  華濟世一時失去了主張,不知道這件事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

  馬光明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他老婆身體不好,患有心臟病,沒有工作,兒子、女兒都在讀書,兒子上高一,女兒上小學五年級,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全靠黃工頭支撐。”

  華濟世心中打了個激靈:如果大個子黃工頭死了,他的兩個孩子怎么辦?他又想起了幾天前在新華書店門前碰到的那個小姑娘夏娟,他們會不會也像夏娟一樣,淪落為乞討兒呢?

  這個念頭一閃現(xiàn),便緊緊地攫住了華濟世的心。

  他又想起了父親,想起了父親的教誨:“懸壺行醫(yī),首當注重醫(yī)德。醫(yī)德高尚者,必是道德高尚之人?!焙透赣H相比,他突然感到很羞愧。

  華濟世又想起父親生前的一件事。

  那是華濟世上初中的時候,村里有個叫羅大軍的男青年,家中就母子倆。由于從小嬌慣,羅大軍長大了好逸惡勞,不務(wù)正業(yè),還喜歡搞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今天把張家的瓜果摘一筐拿回家去,明天把李家的雞抓一只宰了吃。別人還不能說,一說,羅大軍就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

  村里人不敢惹他,任其妄為。

  華濟世的父親看不過去,便勸說了羅大軍幾句。不想羅大軍惱羞成怒,上來就是一拳,把華濟世的父親門牙打落了一顆。

  豈料,就在這年夏天,羅大軍被毒蛇咬了。眼看生命垂危,羅大軍的母親只得硬著頭皮來求華濟世的父親救治,原擔心他父親會記仇不給醫(yī)治,但他父親沒說二話便去了。憑著他父親高明的醫(yī)術(shù),把羅大軍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回來。

  這件事對羅大軍觸動很大,從此開始學好了。

  想到慈愛的父親,華濟世感到自己的行為很卑微。華濟世想,自己為了報仇,但受到傷害的將不是黃海軍一個人,而是許多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

  “不行,我得阻止那個小東西的傷害!”華濟世咬咬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黃海軍住的草甸子小區(qū)駛?cè)ァ?p>  來到草甸子小區(qū),華濟世向小區(qū)的物業(yè)管理打聽得知,黃海軍住在3棟308號,站在街對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家的窗戶。

  華濟世在附近逗留了將近半個小時,假裝打電話,悄悄觀察著黃海軍家的情況。透過窗口,他看到了大個子黃海軍的身影。

  突然,房門啟開,華濟世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從里面出來,下樓后走出小區(qū),然后朝右邊一拐,上了大街。沒走多遠就碰到幾個同樣大的孩子,看樣子是小女孩的同學,一起在人行道上玩起了跳橡皮筋的游戲。

  華濟世真想走上前去,告訴她說,那條多么兇險的蝰蛇正藏在她父親的上衣里,然而他沒有勇氣。

  當夜幕四合時,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婦女從那個房里走出來,手中提著購物籃子。

  華濟世尾隨她來到附近的一家購物中心。

  這個購物中心關(guān)門較晚,為的是給那些上班族下班后購物提供方便。

  華濟世認為那婦女就是黃海軍的妻子。

  那婦女走進購物中心,華濟世也跟著走了進去,繞到她身后的貨架后面跟著她。

  華濟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準備走上前去,告訴她家中的危險??墒牵斎A濟世就要走到她身邊時,他的勇氣又泄盡了,還是不敢講出實情。

  華濟世想,萬一自己認錯人了呢?甚至是房子也看錯了呢?那樣的話,人們會說自己神經(jīng)病,就會把自己當瘋子一樣看待。

  天黑透了,華濟世才回到他下榻的旅館。他和衣躺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當晚,華濟世睡得很不好,腦子里老是浮現(xiàn)著那條蝰蛇的影子,仿佛看見它從黃海軍上衣襯里的藏身地方爬出來,在全家酣睡的房子里爬來爬去。屋內(nèi)一片寂靜,而死亡的鬼影卻在黃海軍家中恣意潛行。

  華濟世躺在床上,始終無法安睡。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兩個小時,華濟世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旅館,在街上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投進1塊錢的硬幣,撥通了黃海軍家的電話。

  華濟世決定承認自己所干的事。

  可是,當電話接通,黃海軍那粗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時,華濟世又慌亂地將電話掛斷了。

  一想到與可怕的大個子黃海軍通電話,講出他的妻子和孩子正處于迫在眉睫的致命危險,講出實情,華濟世簡直就怕得要命。

  華濟世在電話亭旁站了好大一會兒,最后還是走回到站前街的旅館去了。

  這一夜,華濟世都是在憂慮的煎熬中度過的。

  講到這里,華濟世抬起頭來,目光凌亂地看著楚向哲,道:“本來黃工頭已經(jīng)逃過了這一劫,偏偏他要開那個玩笑,真是陰差陽錯,結(jié)果還是害死了他。”

  小姑娘夏娟在街上乞討的情景又一次在華濟世眼前浮現(xiàn),漸漸地,夏娟的形象變得模糊了,繼而變成了黃珊。她向他伸出白皙的小手,懇請道:“叔叔,給點錢吧……”

  華濟世心中猛地一顫,痛心疾首地道:“是我害了黃工頭他們一家!我有罪!我是罪人啊!”

  楚向哲表情嚴厲地道:“懸壺行醫(yī),首當注重醫(yī)德。醫(yī)德高尚者,必是道德高尚之人。華濟世,你忘記了你父親的教誨,你這算道德高尚嗎?還有資格行醫(yī)嗎?還能救死扶傷嗎?好在你良知未泯,能幡然醒悟,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反省反省。你的行為已構(gòu)成涉嫌故意殺人犯罪,但屬于犯罪未遂,而黃海軍的死屬于意外情況,不屬于你的犯罪前因?qū)е碌谋厝唤Y(jié)果,鑒于你能主動投案自首,我們暫不對你實施拘押,但你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濱海,要隨時聽從我們的傳喚,能做到嗎?”

  華濟世連連點頭,道:“能做到,一定能!”

  楚向哲揚了揚手,道:“你先回去,等候處理吧!”

  華濟世從椅子上站起來,向楚向哲和徐歌深深鞠了一躬,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華濟世前腳剛走出房門,就見濱海市中心醫(yī)院的著名兒科醫(yī)生向玲玉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朝楚向哲喊道:“楚隊長,我有急事找你!”

  楚向哲心里猛地一顫,趕緊問:“怎么,尚美珠又出事啦?”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