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的戰(zhàn)斗力原本是極強的,曾經(jīng)我也撞見過一次,那時我還沒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里,也沒有遇見墨殤,甚至連柱子都還沒有加入我們的隊伍。那時候就我和阿全兩個人,因為缺錢,就應(yīng)了別人夾的喇嘛。那并不是一個多大的斗,充其量是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官,墓里頭連機關(guān)都沒有多少,對于我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這就導(dǎo)致我們放松了警惕,結(jié)果剛一打開主墓室的棺材,一只血紅血紅的手就伸出來,掐住了我們一個同伴的脖子。那個同伴連掙扎都沒有就死了。
那一次我們能出來真的全靠運氣,血尸力大無窮不說,因為渾身帶著“血”,關(guān)節(jié)并不像一般粽子一樣僵硬,動作比活人還靈活,我們?nèi)チ四敲炊嗳?,一大半的同伴甚至連主墓室都沒能出去就被活生生掐死,我和阿全僥幸逃脫,十幾個人的隊伍,最后活著出來的加上我們也才六個。
那一次下斗,真的稱得上我下過的最兇險的斗之一。當然是在不算這兩年的情況下。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血尸還是血尸,奈何還沒出來就先被墨殤砍斷了腳,沒了腳它站都站不起來,再兇也只能在地上爬,戰(zhàn)斗力掉了大半。
“管那么多干嘛,砍斷了就行了?!?p> 血尸張牙舞爪地沖墨殤示威,墨殤壓根不帶怕的,我一度認為就算是完整的的一個血尸恐怕也拿墨殤沒轍,這個丫頭,從來不能以常人看待。
墨殤一腳把血尸踹開,上前踩住血尸的胸膛,手起刀落,在血尸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刀將它腦袋砍下來,古銅色的短刀是把神兵,鋒利到變態(tài),手起刀落一刀下去脖子全斷,一點皮肉粘連都沒有,斷口平整得好像刀切火腿腸,雖然這個比喻真的很讓人倒胃口。
不管多兇的粽子弱點都是一樣的,只要腦袋掉了任它如何都得乖乖躺尸,血尸徹底歇菜了,墨殤甩著刀嫌棄道:“嘖,膩乎乎地,透著刀都讓人難受?!?p> “去看看那棺材里有什么?!?p> 棺材里只有一層顏色和味道都讓人作嘔的不明液體,除此之外連陪葬品都沒有,顯然這一具棺材就是墓主人專門用來培養(yǎng)血尸的。
墨殤說:“我們的猜測可能還是錯的,這棺材里躺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血尸,只要開棺就會出來攻擊人,墨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不驚動血尸直接開棺,她肯定沒有動過這具棺材。”
“就是說咱們白忙活了?”我道,“可是不對啊,除了這里其他地方咱們都找過了,她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去?!?p> “憑空消失肯定不可能,一定還有什么地方我們沒注意到?!蹦珰懳Ⅴ局迹岸覒?yīng)該就在這里。”
沒找過的地方……我不知道這里還有哪兒是沒找過的,那些陪葬品下面?那么大點位置墨邪想要過去除非變成只狐貍,那還有哪里呢?我的目光往上移,定格在墓室頂上,耳室的頂部是簡單的石板,沒有過多的浮雕或花紋裝飾,就是一塊一塊方正齊整的石板拼湊在一起。
頂部不算太高,離地三米左右,如果踩在棺材上起跳,努力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墨殤顯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對視一眼,棺材已經(jīng)被我們給拆了,想踩棺材上去是不可能的,我觀測了一下我們倆的身高,我一米八多,墨殤的身高我不知道,但也在一米七以上,如果一個人踩在另一個的肩上的話,一定能夠到天花板。
我蹲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吧,別客氣?!?p> “這次這么主動啊?!蹦珰懶α?。
我道:“沒辦法,總不能真的讓你在下頭托著我吧,就算能托動我也不好意思?!?p> 墨殤讓我蹲好,輕輕一跳穩(wěn)穩(wěn)地踩在我肩上,我抓住她的腳踝站起來,這個高度,墨殤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天花板,我確認她站穩(wěn)后,跟著她的指示移動,上面墨殤應(yīng)該在敲打石頭,我能聽見碰碰的敲擊聲。
我托著墨殤在耳室里整個轉(zhuǎn)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便索性將主墓室和另一邊的耳室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通,然而還是什么都沒有,所有地方敲擊傳出來的聲音都低低的很沉悶,不像背后用空間那樣帶著回聲。
這便有些麻煩了。
我把墨殤放下來,別看這小丫頭看上去纖細瘦小,體重卻不輕,踩得我肩頭酸疼,我活動肩膀,墨殤皺著眉盯著天花板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你和你姐姐不也這么些年沒見了,像你姐姐這般人物,比以前更厲害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你也不要太難過。”
“你什么意思?”
我決定一次性把話說完,早完成早了事,再在這里呆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另作打算比較好。
“也許你姐姐這么些年輕功更上一層樓,從你身邊走過去都不會被你發(fā)現(xiàn),在咱們還被鬼遮眼的時候已經(jīng)拿了想要的東西悄悄離開了,那我們在這里找不是白費功夫嗎。”
墨殤似有怒意,我趕緊說:“你先不要急著生氣,你講講道理,這種情況可不可能發(fā)生?很可能對不對,這種情況也是需要你考慮的!”
“可能性是有,但是微乎其微?!蹦珰憶]有生氣,“你不明白,我所說的她從我身邊經(jīng)過二十米之內(nèi)絕瞞不住我不是因為我感知力多強,而是因為我是墨殤,她是墨邪,這里面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不是這一時半會就能解釋得清的。”
我知道墨殤這是還不想放棄,我嘆氣:“不是我說……”
“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找過?!?p> 墨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我剩下的話全部塞了回去:“最后一次,如果還沒有,咱們就回去?!?p> “說話算數(shù)?”
墨殤開始從包中抽出撬棍:“嗯?!?p> 墨殤說的地方,是棺材底下。
聽她一說我才驚覺,對啊,我怎么把這里給忘了,棺材底下也是墓室中最適合藏暗室的地方,這也是很常見的,不少達官貴人怕自己死后,盜墓賊把自己的陪葬品全部拿走,有時候就會選擇在棺材底下挖一個暗室,將陪葬品中最貴重的那些藏在里面,這種暗室有的直接和棺材底部聯(lián)通,有的則不行。
當然這種藏在棺材底下的暗室一般都不大,可是那只是因為需要藏在里面的珍寶并沒有太多。既然棺材把那么大的面積都能遮蓋住,為什么就不能在底下挖一個更大的暗室呢?或者說,直接挖一條暗道?
我對主墓室中的尸骨道了一聲得罪,對不住了這位,雖然你沒有起尸但我們還是得打擾一下您,不過您看您都死了死了這么多年了,就是輪回轉(zhuǎn)世都輪回了好多回了,這身臭皮囊您也用不上,就不要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了。
因為這位墓主人味道太感人,再加上一棺材的尸油,我們實在沒那個勇氣直接把棺材掀翻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決定費點力氣把棺材抬下去。好在這棺材用的木材不是極上乘的沉木或楠木,至少搬起來沒有那么沉。
我和墨殤合力將棺材抬下棺床靠到一邊的角落去放好,棺材外面那層槨還在棺床上放著,被我們直接推下去了事,然后對著黃土磚砌成的棺床細細研究,我差點直接拆兩塊磚下來。
但結(jié)果還是不理想。
“還是沒有?!”
墨殤不做聲,她直接用刀把上面的磚撬了幾塊下來,黃土磚下面還是黃土磚,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不給我們留一點可能性。
我郁悶極了:“又白忙活了?!?p> 墨殤將手里的磚塊扔掉:“還沒完?!?p> “說好的棺材底下沒有咱們就打道回府你可不能食言。”
“棺材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墨殤看向耳室:“血尸躺著的那個棺材,不也是個棺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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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藏
年底了,要考試了,這段時間寫作越來越艱難了,但同時寒假也要來了,我打算努力趕在寒假結(jié)束前,把這本書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