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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若水,相視一眼,不再吭聲。
當晚,清媱便去了譚老夫人處
“祖母,寺中清冷,這是我之前寫的幾個方子,找補身體甚有功效;這是我前幾日趕的倆兒小背褂和護膝,待到秋涼,可得寒氣入了骨~”
清媱細致入微的交代著,頓了頓,
“孫女已經訂了親,雙九重陽,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來看您,可得好好護著~”
望著滿頭銀絲,皺紋疊疊的譚老夫人,清媱盈盈雙目便是通紅,說話也哽咽了。
“好啊,這歲月真是不饒人,我們媱媱都許人家了,祖母身子骨好著呢,甭擔心,”
說著將將從枯槁的手腕上取下一個碧玉通透,光潔圓滑的鎏金玉鐲,慢條斯理的戴在清媱手腕上;
“祖母女兒家時,你曾祖母所予,雖非無價之寶,也算襯你,現今,便傳給你了?!?p> 枯槁暗黃,皓腕如雪,兩者刺眼突兀,卻又融合,最是人間多情,默默無語的,是歲月的痕跡。
拍了拍清媱的手,“夫妻相處之道,貴在信任,尊重,但要是受了欺負,我老太婆第一個不同意,將門侯府,自己腰桿兒也得挺直了,你可牢記了?”
譚老夫人提了提嗓音,將門虎女的颯颯風姿猶由可及。晨鐘暮鼓的威嚴亦不及此。
清媱脊梁筆直,端莊大氣的跪在老夫人面前,雙手疊放端著眉前,目沉如水,廣袖展合,深深一叩。
“孫女,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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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侯府眾人便已收拾妥當,一同向老夫人,寺中方丈山門辭行后,便踏著石階而去了。
下山石階陡峭,霧氣騰騰,迷迷蒙蒙一片,沒個倚仗,眾人便走的不甚安穩(wěn)。
山吟野嘯,石梯兩道沿階草生的蔥蘢,綠樹皚皚一片,點綴些不知名的野花。
薄屹始終走在最后面,清媱只覺有目光大剌剌投在背后,
早間祖母在山門前,知曉站在一旁的薄屹便是赫王殿下,兩人面色平和的交流半晌。
哄得祖母連連稱贊,甚是滿意。。。。。。
薄屹仍是那副寵辱不驚,心如止水的模樣,還加上了一絲恭敬乖順~
清媱看那薄屹,便像只披著羊皮的狼,自個兒身邊的人都哄的服服帖帖,自個兒就像入了狼窩,氣惱的緊卻無計可施。
突然,林子里躥出一抹乳白的影子,向著清媱腳下溜去
心有所想,便岔了心思,見著腳下一雪白團子,清媱連忙挪了腳尖,怎料一個不留神踏在石階沿,混著潮濕的青苔,
滑溜的便往下栽了去。
流光若水兩人拿著簡單的行李,離著有一段,也是手中不得空,眼睜睜看著人跌了下去。
一腳折在石梯上,清媱只覺四下懸空,天旋地轉,還未驚呼出聲,
便被結結實實攔腰接著,某人頗為華麗的旋了一圈,才穩(wěn)穩(wěn)落地。
青絲纏繞,衣袂翻飛,
“你還小?。。。。瞧這走路還得本王看著”看著嘴角勾起的薄屹
清媱真想一把揭了這偽善的面孔。
“勞煩王爺還是先行放開小女的好,男女授受不親”清媱雙手抵著薄屹的胸膛。
一白一黑,對比鮮明,卻又不顯突兀,奇異的融合在一起。
“提前允你個名頭罷了,有何難?”薄屹頗為灑脫隨意的說著。
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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