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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冰之歌

第五十八章 柔兒東赴齊魯

風與冰之歌 江湖棄子 3029 2019-07-17 18:08:08

  少刻間,粟老精把他打聽到的坊間傳聞全部說給了沙依和江汗聽。

  沙依聽了這些撲朔迷離的消息,有了自己的判斷:

  “冰河至今未歸,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絆住了腳。

  “他若被上官婉兒當作刺客,真的一舉擊斃了,那就糟了。

  “若是這刺客另有其人,慌亂中,三郎把他藏在了府中,待風聲停了再讓他回來,也有可能。

  “如今……也只能一邊等,一邊再繼續(xù)打探消息了。

  “冰河啊,你為了兄弟間的一個義字,陪我來到長安,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p>  想到這里,沙依巴克對粟老精說:

  “先生,目前的情況還不明朗,還要煩你繼續(xù)打探消息,弄清楚這個刺客是不是冰河?!?p>  “你放心,這個交給我了,我這就去東市,那里緊鄰五王子府,消息肯定更多。”粟老精道。

  粟老精說完,一刻不多呆,起身便走了。到后院牽了馬,便向東市行去了。

  江汗心里擔心冰河哥,又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更加顯得著急了。

  沙依看出了江汗的心聲,抑制住自己心內(nèi)的焦急,反過來安慰他說道:

  “冰河兄弟修為高超,素有智謀,一定是讓什么要緊事給絆住了,不會有事的,你且寬心。”

  江汗聽了知道這是沙依哥好言安慰自己,一個黑頭微微點了兩下,說道:

  “要是誰敢打傷冰河哥,我第一個不愿意!”

  ……

  清晨,香魂院,地下密室。

  經(jīng)過醫(yī)者一晚的醫(yī)治,達蘭冰河的傷勢穩(wěn)住了。

  紅裙少女柳柔兒方一起床,便趕緊下到地下密室來,看到那少年還沒死,心情大好。

  她對醫(yī)者說:“辛苦你了,去休息吧?!?p>  “是?!贬t(yī)者說完便離去了。

  她坐到達蘭冰河床邊,呆呆望著他,想道:

  “幾天前在青城山,遺憾失手,差一點便可進入后山,搶到道魂之符,卻被冰公主那小賤人攪黃,正無法向幫主交代。”

  “幫主說,孔廟藏書壁中,有關(guān)于世間魂器的大秘密,近千年來無人能破解,我正要赴齊魯一趟。此番一定將功贖罪?!?p>  “齊州濟南府的胡柴木先生,醫(yī)術(shù)通神,不過,數(shù)十年來卻只為我圣幫中人醫(yī)治,幫外人士就是死在他腳下,他也不會動容。不知他肯不肯為我破例,給這少年一治?!?p>  “且不管了,到時再想辦法吧?!?p>  香魂院是魔界幫在京兆地區(qū)分舵的產(chǎn)業(yè),平時由舵主夏青管理,作為在長安城收集情報的一個重要站點。

  也為有事前來長安的幫眾,提供一個落腳點,聯(lián)絡(luò)處。

  魔界幫圣姑冷柔下了青城山后,便馬不停蹄的帶著金身蛇王和剩下的幫眾趕往長安了。

  她為掩蓋身份,將冷字改為柳字,人人知道她叫柳柔兒,是香魂院的老板娘。

  這時,金身蛇王金蝰睜開了眼。

  他被杜光庭的三庭封印元符打中后,昏迷了七天才醒來。

  本來服用天師道場的天師護神丹,三天即可醒轉(zhuǎn)。

  但冷柔放不下心頭高傲,不愿接受杜光庭的好意,讓幫中醫(yī)師開藥醫(yī)治。

  又因為金蝰被杜光庭打中時,已經(jīng)受了扎爾兩記雪龍的沖擊,羽魂被打入微火狀態(tài),才使得他此時才醒。

  但是三庭封印靈咒只封印修行者的魂力和行動自由,懲戒而不傷害,一旦醒轉(zhuǎn),便如此前一般安好。

  金蝰見圣姑在旁,忙起身問好。

  “圣姑?!?p>  蛇王為自己先擋了兩記雪龍,又挨了杜光庭一記三庭封印,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冷柔心里對他感激。

  但她在幫內(nèi)素來威嚴,從來不對他們笑,此時心中的感激,想說,也難以啟齒。

  “蛇王的傷可好些了?”

  冷柔不冷不淡,不卑不亢的說道。

  “回圣姑,既然已能下地,想是已經(jīng)無大礙了,羽魂之傷,再修養(yǎng)幾日,便可走出微火狀態(tài)了?!?p>  金蝰行幫內(nèi)大禮,恭敬地答道。

  “如此便好,快請起吧。此番南下青城,我們雖失了手,但幫主那里,我會為蛇王美言的?!?p>  冷柔說道,她把語氣調(diào)的稍微溫和了些。

  金蝰起身,他聽出了圣姑對他的感激和關(guān)心,心里美滋滋的,說道:

  “多謝圣姑?!?p>  “蛇先生,在這長安城內(nèi),眼線極快,你我還是主仆相稱吧?!崩淙岬馈?p>  “是小姐?!苯痱竦?。

  “幫主說,孔廟藏書壁中,藏著千年以來,無人可以破解的魂器秘密,我正要東去齊魯大地一趟,將功補過,給幫主一個交待。

  “順便送這位少年去濟南府,交由胡柴木先生,望他可以施加一治?!崩淙岬?。

  金蝰聽了小小一驚,但旋即壓住,沒有表現(xiàn)出來,心中快速想道:

  “孔廟藏書壁是儒家歷來之圣地,圣姑這一去,必定要鬧出動靜來。而且,胡柴木先生素來只為幫內(nèi)兄弟醫(yī)治。圣姑從不求人,卻不知這少年是何方神圣,能讓圣姑甘愿放下高傲,為他求人。且不管了,圣姑要救的人,那對圣幫一定是極重要之人?!?p>  想到這里,金蝰又行大禮,說道:

  “小姐若是東赴齊魯,金某愿隨行相護,我魂力雖未復原,但扮作車夫家丁,有此一身力氣,也可保護小姐周全?!?p>  冷柔聽了心內(nèi)感動,面上依然不露聲色,想道:

  “蛇王魂傷未愈,明明保不了我,還一心要護我周全,可謂忠心耿耿了。此去齊州濟南府,倒是可以讓胡柴木先生為他一治,免得拖久,更加傷重?!?p>  “好,你隨我同去吧,快起來吧?!崩淙岬馈?p>  “是。”金蝰道。

  冷柔忙讓人備馬車,準備出城東赴齊魯。

  她回到自己房間,整理了一下東西,讓人把那少年秘密放入馬車中。

  少刻,她和金蝰來到后院,二人帶著馬車里的達蘭冰河,準備從后門出發(fā)。

  后院里,一位少年看到了冷柔,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身穿錦繡紅袍,背縛一個麻布包裹的長劍,正在給自己從西域帶回來的汗血寶馬喂草料。

  “柔兒姐姐。”

  他一見柳柔兒,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汗血馬,小步快跑到了冷柔身邊。

  “你要出門嗎?”少年道。

  冷柔見又是沐光,只覺倒霉,強顏一笑,說道:

  “是沐公子啊,我們要東去洛陽一趟,辦點鎖事,你且在樓中住著吧,待我回來了,再與你一同飲酒?!?p>  聲音嬌媚,直鉆人心。

  “太好了,我正要東去呢,從家里出來這么久,再不回去,恐怕爹和娘是不會要我了?!?p>  沐光天真地笑道,心里覺得能和柔兒姐姐同路行一段,是無比幸福的事。

  沐光的父親沐痕,是江都劍宗的掌門人,劍術(shù)超神,聞名東西方修行世界,無人能出其右。被修行中人尊稱為“沐劍圣”。

  沐劍圣少時癡迷火域法術(shù),長大后多有涉獵,遍及十數(shù)個不同法域。

  他將各法域法術(shù)融會貫通,化為幾套神通廣大的劍法,一時難逢敵手。由此奠定了江湖地位,創(chuàng)立了江都劍宗一派,名震東西方世界。

  冷柔還沒來及回他。

  沐光已經(jīng)回去牽馬了,好像冷柔已經(jīng)同意了一樣。

  汗血馬看他一臉沒出息的樣子,方才想都沒想就拋棄了我,現(xiàn)在又來牽我。

  它打了兩聲情緒滿滿的響鼻,以示不滿。

  沐光好像聽出來了,開心地在它那大長紅臉上摸了兩下。

  “哎…你…別………”

  冷柔見他也太自來熟,忙道,但還沒說出下半句。

  “我們走吧柔兒姐姐,還有金先生?!?p>  沐光開心無比地道,一臉燦爛的笑容。

  金蝰此前在香魂院便見過沐光,知他年齡雖小,但頗重情義,最是個性情中人。

  金蝰覺得,他長大以后必是一方豪杰。雖然他父親沐痕對圣幫頗有微詞,但與他無關(guān),心里依然很喜歡、跟看好、很尊重這個小兄弟。

  金蝰對他抱拳一笑,那是表示歡迎了。

  沐光說完,跳躍馬上,瀟灑肆意。

  他當先出來香魂院的后門,在前面等著冷柔和金蝰出來。

  冷柔看著沐光這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無語,無奈,只得和他同行一段了。

  金蝰駕著馬車,穿一身黃色綢緞袍子,扮成了個強壯家丁。他年齡未到四十,正值大有作為的壯年。

  他因練獸源法域金蛇一脈的功法,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變成了金色,還略有些蛇鱗片,只臉上還略好些,不是十分恐怖。

  若是讓他脫下上衣,光著膀子,那便似一只黃金眼鏡蛇,立起了身子一般。普通人見了便嚇破膽了,都用不著動手。

  冷柔坐在車里,冰河還在昏睡,也躺在里面,她把冰河蓋好,窗簾拉住,不讓沐光看見他。

  沐光騎著無比神俊的西域汗血寶馬,行在車旁。

  路人見他們一位少年,一個壯碩家丁,一輛精美馬車,都以為是皇族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要出城游獵了,紛紛投來羨慕嫉妒恨混揉的目光。

  風,清心。

  陽,暖心。

  天,怡心。

  夏秋之交的清晨,最是令人神清氣爽朗。

  四人出平康坊,走過東市,從長安城東正門春明門出城。

  昨日五王子府遇刺,城門查驗更加嚴格,出城時頗費了些周張。

  柳柔兒經(jīng)常出入東門,關(guān)系打點的沒有一絲漏處,門下衛(wèi)士避重就輕的查驗一番后,便放行了。

  四人出門后,便向東都洛陽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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