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盧純兒來了,那如蔓便也同蕭何意一樣,都成了打下手的人。
忙活完,如蔓與盧純兒在飯桌上商量起了尋找那下人的計(jì)劃。
“依我看來,咱們還需去盧府一趟。”如蔓道。
盧純兒沉吟一番,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來也是,咱們還不知那浣衣丫頭到底是不是在府中,要尋那下人,還得先找到她?!?p> “嗯?!比缏澩?,“只是我的身份,進(jìn)入盧府還有些困難,想來這件事,是要交給你去辦了。”
“這倒沒什么問題,只是,我也許多年未曾進(jìn)過盧府,也不知此行能否順利。”盧純兒面色有些擔(dān)憂。
“無需擔(dān)心,這算不上難事,你只需……”如蔓湊過去,同盧純兒說起了她想好的計(jì)劃。
盧純兒聽完,倒也打消了些擔(dān)憂,微笑著連連點(diǎn)頭:“如此,倒也是個(gè)好辦法。”
商量好計(jì)劃,用完晚飯,各自梳洗一番,三人也回自個(gè)兒的房間睡下了。
盧純兒一開始還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畢竟明日要完成之事,也是她這么多年來所掛念的,是為了那慘死的母親討一個(gè)公道。然入了深夜,她終究是敵不過疲乏的身體,昏昏沉沉睡著了。
而這會兒如蔓見大家都睡下了,又換上了那身夜行衣,正準(zhǔn)備躍上墻頭時(shí),蕭何意的房門打開了。
“你去哪里?”如蔓轉(zhuǎn)頭看去,那小小的人兒站在門口,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輕聲問著她。
“我有要緊的事要辦。”如蔓含糊答道。
然蕭何意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又不依不撓問道:“是去盧府么?”
“你倒是挺聰明的?!比缏行o奈。
如蔓竟是大方承認(rèn)了,蕭何意有些意外,然只驚愕了一瞬,便湊到如蔓跟前,討好似的抓著她的手腕,道:“我也想去?!?p> 如蔓又覺有些好笑,這蕭何意這副別扭的模樣,倒有幾分孩子的可愛模樣,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然她仍是不愿讓他跟去,倒不是怕他亂了事情,而是關(guān)心他的安全,若是遇見了付佩蕓,她又恰好情緒失控的話,雖說如蔓對付個(gè)小鬼是綽綽有余的,但保不齊她會趁如蔓不備之時(shí)對蕭何意下黑手,一切都是不好說的。
“不可以,此行十分危險(xiǎn),你還是乖乖待在家中罷?!比缏鲅缘溃置嗣念^。
蕭何意見如蔓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決,有些失望,但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愿放開:“帶我走罷,我……”我害怕一個(gè)人。蕭何意低下頭,身子微微顫抖著,他終歸是不敢說出這句話。
盡管他對盧府之事的確有那么一絲好奇,可促使他隨如蔓一起去的念頭,不過就是害怕孤單罷了,他不愿再夢魘了,每當(dāng)如蔓不在時(shí),他都無法入睡。每每閉上眼,都會想起那日的慘景。而如蔓在時(shí),他總知道還有人陪著他,讓他安心。
他什么都不說,一切都自個(gè)兒壓在心里,從不與人說。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一開始會選擇相信如蔓,也許就是直覺吧。
如蔓察覺到蕭何意微微顫抖的身體,抬手摟住他,輕聲問道:“小意,你在害怕什么?”
蕭何意沒有回答,只是抓著她的手腕不放。
“我知道你身上有著許多故事,想來也有許多不好的回憶罷?”如蔓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溫柔道,“也許某一天,你會親口對我說的?告訴我你的過去,你的痛苦。對嗎?”
蕭何意情緒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他輕輕嗯了一聲,又抬頭看著如蔓,眼神期待:“帶我去罷,我會聽話的,阿蔓。”
“真是拿你沒辦法。”如蔓捏了捏蕭何意的鼻子,無奈搖了搖頭,“知道我心軟,還故意裝可憐?!?p> 知道如蔓這是答應(yīng)他了,蕭何意放開了緊抓著的如蔓的手腕,喜不自勝。然心里再是歡呼雀躍,但表面也未露出幾分欣喜,只嘴角上揚(yáng)了幾分,到底他也是個(gè)內(nèi)斂的孩子。
準(zhǔn)備動身了,如蔓用勁摟住蕭何意的腰,吩咐道:“抓穩(wěn)了。”這便躍上了墻頭,在屋檐上輕松飛躍著。
不出一刻,二人便到了城北盧府。
如蔓跳下墻頭,落在了盧老爺所住的院子里,同蕭何意一起躲進(jìn)了這院里的亂花叢里。
“噓?!比缏斐鍪持福疽馐捄我獠灰雎?,蕭何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她一起默默觀察著亂花叢外的變化。
此時(shí)已是子時(shí)二刻,只見一名守夜的下人打著燈籠出來解手。
他哆嗦著身子,東張西望,盡管這幾天暫時(shí)未見到那女鬼,然他心里明白,那女鬼總還是會來的,可他不知那女鬼到底何時(shí)出現(xiàn),就這么一想,心里更害怕了。
那下人低著頭,弓著背,往茅房小跑去,口中不斷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然還未走到茅房,耳邊便突然傳來咯咯的笑聲。
下人嚇得掉了燈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是誰?出……出來!”下人壯著膽子,緊緊閉著眼睛,顫抖著聲音喊道。
“你是在叫我么?”那出聲之人嗖的一聲出現(xiàn)在下人的面前,玩味道。
如蔓抬眼看去,那眉,那眼,與曾在酆都引魂時(shí),在亡魂薄上看到的幾乎一樣,竟真的是付佩蕓來了!如蔓心中一喜。
那下人睜眼一看,看到這付佩蕓真的站在了他面前,雙眼赤紅,淌著血淚,以及那慘白的皮膚,長而尖利的獠牙,著實(shí)將他嚇了個(gè)半死,竟還尿了褲子。
“不……不要?dú)⑽?。”下人膽子都要嚇破了,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頭,以求付佩蕓放過他。
“哈哈哈哈哈……我何時(shí)說過要?dú)⒛懔耍俊备杜迨|只覺好笑,她原本也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這下人罷了。然那下人聽不進(jìn)她的話,仍是不停的磕著頭。
付佩蕓冷哼一聲,只覺無趣,便又轉(zhuǎn)頭飄到了盧紹的房門外。
而那下人磕了好久的頭,見付佩蕓并未拿他怎么樣,壯著膽子抬頭一看,那女鬼竟是走了。便趕緊拾起燈籠,連跑帶爬的跑回自個(gè)兒的房內(nèi),換了褲子。
斛宴
不知道為什么,卷一的第四十五章被屏蔽了??晌铱戳撕脦妆榱耍瑳]覺得有什么問題呀,也不知道從哪里改起,而且那一章還是第二卷的重要鋪墊,頭疼,不知道要腫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