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虞聽完周眠憤憤不平的話語,再看墨錦臉上到脖子的鮮血,一時失語。
即使如此,她也不允許未經(jīng)她的同意擅自對她圖謀不軌。
她依然生著氣,高傲的她不允許自己是錯誤的,留下一瓶藥就離開了。
前不久她們也見過一面,周眠一見到她沒好氣地拿著刀子攻擊她,卻被墨錦攔下。
墨錦對那件事情也有責任,如果當時說清楚,就不會有太多的事情發(fā)生,而她身上的傷就當補償徐虞。
兩人從此不愧不欠。
時隔幾個月是道歉,依然讓周眠氣紅了眼。
“有用?”
“我在你身上劃一刀試試?”
女孩子的外表最珍貴是就是臉了,那道疤痕如此明顯,她要墨錦姐姐以后就帶著帽子見人嗎!
聽了這么久,顧卿再看不懂就是傻子了。
兩人之間之前有誤會。
墨錦的傷,是徐虞弄的。
徐虞那時收回了手,明顯外面有人刻意讓徐虞下刀。
至于是誰就不清楚。
顧卿沉默了,她們兩個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她的一個好朋友傷害了另一個好朋友……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卿靜靜地看著周眠怒氣沖沖呵斥徐虞,讓她滾。
走之前,她還聽周眠排斥的話:“你們要是不喜歡我姐姐那就趕緊離開,她有我就夠了!”
在顧卿的印象中,周眠一直給人一種傻白甜的感覺,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幅模樣。
墨錦想和顧卿她們扯開關系,這次兩人的到來,墨錦也只是應付一下。
等人走之后,墨錦又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那份友情。
可是內心的愧疚令她無法繼續(xù)跟兩人交流。
顧卿無奈回去了。
樓房對面有一個看起來很有年紀的梧桐樹,它并不是棵尋常的梧桐樹。
梧桐樹的樹葉已經(jīng)變成了墨綠色,綠得發(fā)黑,綠得發(fā)慎。
這棵梧桐樹變異了。
大黑對這棵變異的梧桐樹很歡喜,他喜歡一整天待在梧桐樹下面,看著梧桐樹掉落下來的樹葉,墨綠墨綠的,看起來奇異極了。
大黑在梧桐樹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可能是因為都是變異物體吧。
“你叫大黑是嗎?!?p> 從梧桐樹上跳下來一個少年,大黑聞聲看去。
少年一身勁裝,外套的帽子帶在頭上。
“我是十三。”
十三向大黑握手,少年的眸子帶著笑意。
大黑不會說話,小白不在身邊,大黑跟十三無法交流。
十三看著他笑了,眼眸中都到羨慕:“你應該不記得我了,我真羨慕你,有那樣的同伴?!?p> 他又笑了,但笑意卻不盡意:“你真是幸運,我要是運氣有你的一半好,在她身邊的人可能就是我了?!?p> 十三顧著自己說。
大黑也不出一絲動靜。
他拍了下大黑的肩膀:“不要忘記自己為什么能出來。”
說完,十三就跟來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了。
大黑迷惘往四周往往,看不到人,歪頭定住,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片刻后走了。
夜幕降臨,黑夜的天空沒有一絲光彩,星星似乎都怕黑,一刻都不肯出來。
院子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響,墻角的灌木叢似乎被風吹了下,搖擺了下身姿。
客廳里,沈澄正在拼裝顧卿拆散的微型飛行器,外面?zhèn)鱽硪魂囷L,吹動了下一個小零件,沈澄不在意,拿起就裝上去。
在他拼裝的時候,樓上的門嘭地一聲關住了,接著又傳來霹靂乓啷的聲音。
他抬頭往上去,聲音好像是從顧卿那間房間傳來。
“顧卿?”
沈澄剛試探一句,一具黑色的人體就從上面扔下來。
沈澄:這誰!
顧卿擺著臉不悅拍拍手,地上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么垃圾的人都敢大半夜偷襲!”
“真是有辱壞人的名聲!”
房間的顧卿還沒有睡覺,在聽見一陣風吹起窗簾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如此短促。
如此急驟。
怎么可能是尋常的風。
她的門被推開的時候,那人動作很快,真的跟風沒有區(qū)別,可是卻被顧卿抓住了。
緊接著一頓打。
之后直接被丟出去。
“你是來干什么的!”
沈澄氣憤地踹了一腳裝著躺尸的人。
竟然有人敢對他顧哥下黑手,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