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不驚動到這里的主人,白衣青年早就可以用靈力瞬間彈開姜儀楚架在脖子上的劍了。
誰能想到,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竟然有勇氣把劍架在脖子上,并懂得以此來威脅人。
“你沒有惡意,那你就給我走,不然我叫姐姐出來了!”
姜儀楚小聲警告他,同時就準備大喊。
“只不過是個剛剛踏入虛境的小姑娘,螻蟻而已,有什么資格做少主的姐姐?”白衣青年不屑道。
“是啊,我二嬸也是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她也說我是廢物,說我有什么資格繼承我爹的位置?!?p> 姜儀楚把劍從脖子上放下來,扔進空間袋里。
就在白衣青年快要松口氣的時候,姜儀楚又掏出了一道卷軸。
看到這道充滿金紅色紋路的卷軸,白衣青年又開始緊張起來。
“少主,你別沖動,星域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會死人的,更何況,這是主人留給你的力量,沒必要浪費在我身上……”
白衣青年臉色蒼白,他知道,星域境是什么概念。
那是除了仙人之下,最強的境界,而這個卷軸,一旦打開,就會根據(jù)使用者的意愿,釋放出星域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到時候,粉身碎骨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
“我不允許你侮辱姐姐,不許聽到你說她是螻蟻,然后現(xiàn)在就給我走,不然我就打開它了!”
說著,姜儀楚便作勢要打開卷軸的封印。
“好!我走!少主,我走,你別亂來!”
白衣青年全力一躍,立刻飛到空中,與此同時,透明的雙翼從背上長出,拍打著氣流,整個人越飛越遠。
姜儀楚冷哼一聲,把卷軸塞回空間袋中,然后趴在桌前,用書遮著臉。
過了一會兒,姜儀妃才哼著小曲兒,抱著裝著衣服的小木盆,從浴室里出來。
“儀楚,衣服我都洗好了,過來幫忙晾一下唄。”
見姜儀楚沒有反應,她望了一下趴在桌前的姜儀楚,搖搖頭,然后自己晾衣去了。
這孩子,鬧什么脾氣?
晾完衣服后,姜儀妃便道:“儀楚,該睡覺了?!?p> “哦?!?p> 姜儀楚抬起頭,嘟著嘴巴應了一聲。
家里現(xiàn)在只有一張床,怎么辦?
鋪一個地鋪給姜儀楚?
姜儀妃看著他的大眼睛,然后瘋狂搖頭,說:“因為怕你睡不舒服,今晚你就先睡姐姐的床?!?p> “姐姐,那你睡哪里?”姜儀楚問道。
“我?”
姜儀妃輕笑一聲,摸著他柔軟的長頭發(fā),說道:“不要想太多,姐姐今晚打個地鋪睡?!?p> 果然,自己還是心地善良,不忍心讓小孩子睡地鋪,就把自己的床讓給他。
姜儀妃不由感慨,自己可真是一個好姑娘!
睡一晚上的地鋪也沒什么,反正明天就要把他送回去了。
更何況,她曾經(jīng)也還露宿街頭呢!
僅僅是打地鋪睡一晚上,絕不算委屈。
姜儀妃把床被整理好,然后讓他到自己的床上睡覺,自己則在旁邊打了個地鋪,然后拿出了舊被子。
做完這些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到大廳還亮著,就用碗把耀光珠扣住。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耀光珠剛被她用碗扣住,整個碗就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
緊接著,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障礙就好像被沖破一樣,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進入她的體內(nèi),在她的經(jīng)脈中游走。
“怎么回事?這顆耀光珠好像不太一樣!我才用碗蓋住它,就感覺有很多的靈力涌入我體內(nèi)!”
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她也能感受到靈力,知道這種靈力入體的感覺。
但修煉時吸收的靈力遠遠沒有現(xiàn)在的靈力那樣濃郁而清晰。
“莫非這不是耀光珠,而是輔助修煉的靈器?”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既然這顆“耀光珠”能輔助她修煉,那她就干脆趁這個機會,找找修煉的感覺。
在無盡靈力的涌入下,姜儀妃也不敢怠慢,趕緊閉上眼睛,坐在桌前,照著夭華給她的靈力功法上寫的,將外來的靈力一絲絲提純,轉化為自己的靈力。
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但姜儀妃卻覺得越修煉,自己對靈力的轉化就越容易,而經(jīng)脈也好像在這個過程中被拓寬了幾分。
這東西,果然能輔助修煉!可能不是耀光珠,至少不是普通的耀光珠。
不知不覺,天快亮了,公雞打鳴。
經(jīng)過一夜的修煉,姜儀妃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力增強了幾分。
而且,她明明一晚上沒睡覺,卻不覺得困倦,反而更有精神了。
“這就是仙靈修士嗎?沒想到,才經(jīng)過一晚上,我就已經(jīng)從虛境直接突破到實境中期了,不可思議?!?p> 她看著變得白皙幾分的手,不由感慨。
原本剛剛修煉的時候,她還只是虛境前期,可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一晚上節(jié)節(jié)攀升,靈力修為直接從虛境晉入實境。
這小孩子,恐怕來頭不小?。?p> “早安,姐姐!”
剛剛睡醒的姜儀楚已經(jīng)梳好了頭發(fā),扎成了馬尾。
按照禮儀,成年男子才扎頂髻。更何況,能扎馬尾已經(jīng)是他頭發(fā)長度的極限了。
雖說像他這樣的小男孩,一般都是扎著馬尾,把頭發(fā)束起來的,但他的粉紅色華服,仍然是很大的亮點。
姜儀妃帶著他去洗臉刷牙,然后就到廚房里忙活做早餐了。
“姐姐,我來幫忙?!?p> 姜儀楚走進廚房,一手拿起小刀,一手拿起馬鈴薯,準備削皮。
“你放著,乖巧地到大廳坐著就好?!?p> 是的,其實她家大廳的桌子一向是兩用的。
一是平時用餐的餐桌,二才是會客。
畢竟,她家平時也沒什么人會來光顧。
“我來幫忙。”
“那你去幫忙把碗筷拿到桌子上。”
開玩笑,看他換下的那套衣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穿的,想必他是一個富家子弟,讓他幫忙,估計只能幫倒忙。
再者,她不想讓娘親送她的禮物被弄臟了。
所以,讓他呆在大廳里做乖乖小姑娘是最好的。
嗯……
乖乖小姑娘……
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管它呢!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男孩,昨晚連握著劍自殺的勇氣都有,區(qū)區(qū)削個馬鈴薯,怎么可能難得倒他,讓他去乖乖坐著,做個乖孩子,未免太小瞧他了。
“不用,姐姐,我說過要幫你的忙,男子漢說到做到?!?p> 說著,姜儀楚還自信地拍了拍胸口,看著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逗得姜儀妃噗嗤一笑。
“好,那拿完碗筷之后,再幫忙掃一下地吧,辛苦了?!?p> 姜儀妃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然后就繼續(xù)淘米了。
說實話,以她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實力,要吃上白米粥是很難的,也就是十天半個月,才吃的上一頓,平時基本都是啃番薯過去的。
畢竟番薯產(chǎn)量高,而白米產(chǎn)量較低,價格也貴,相對來說,還是吃番薯比較經(jīng)濟。
看來今天過后,她要好好重新計劃一下自己接下來的生活了,不能一直靠給人做刺繡維持生活。
“姐姐,我掃好了,碗和筷子也放到桌上了?!?p> 姜儀楚小臉貼著門框,報告了自己的完成情況。
“這么快?不賴嘛,那你先去外面坐著,乖乖等吃早餐就行?!?p> 姜儀妃朝廚房門口微微一笑,然后就繼續(xù)埋頭削馬鈴薯皮。
“好?!?p> 姜儀楚轉身出去,朝后面望了望,白衣青年已經(jīng)把掃帚倚在墻邊,然后乖乖地等姜儀楚接下來的命令了。
本來姜儀楚是打算自己掃地的,可是誰知道這個白衣青年一直在監(jiān)視他。
當白衣青年看到自家少主竟然在做掃地這種粗活的時候,連忙跑進來,奪過掃帚,還說“少主不應該做這種粗活,應該讓屬下來做”之類的話。
畢竟姜儀楚力氣沒他大,修為也沒他高,被他奪過掃帚之后,小腦袋里也在想,只要他不抓我回去,他要掃就讓他掃吧。
于是,這個白衣青年就釋放靈力,在短時間內(nèi)就掃遍了屋子內(nèi)外。
“辛苦了,你出去吧,我說過,我是不會回去的?!?p> 姜儀楚擺擺手,小聲道。
白衣青年還想說什么,但看到他朝空間袋里拿星域法旨,立刻鞠了個躬,然后再次飛出去。
過了一會兒,姜儀妃端了一盤土豆絲出來,然后又進去端了一鍋白米粥。
“吃早餐了,儀楚,去洗個手?!?p> “好!”
姜儀楚洗完手后,姜儀妃給他盛了半碗粥,說:“粥燙,吹一吹,慢慢喝。”
然后給自己也盛了半碗,雖然燙,只能一點一點喝,但她光是喝著米湯,就感覺到很幸福。
就連淘米水,她都沒有倒掉,而是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用來洗臉,另一部分則用來洗掉碗盤的油污。
她連白米粥都不能天天喝到,像胭脂、黛粉之類的化妝品自然更沒有閑錢去買,只能用淘米水洗臉了。
但事實證明,就算沒有化妝品,她這白皙的臉蛋仍然能絕艷一方。
“對了,儀楚,我剛剛你好像在跟誰說話呢?”姜儀妃問道。
張君玉
小正太也很口耐,難道不是嗎?(手動比心) 當然啦,妃妃第一,至于白衣青年,這家伙我提前說一聲,他叫陳傲天(其實不是啦,那應該是外號,他自己想叫這個名的) emmm,日常求票啊,小仙女萌????你們看到這一章,就說明喜歡我的文(我不管,必須喜歡) 那么把你們的小票票給我,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嘛(笑容逐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