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陰陽師?”
老人聽到花無歌說出這三個字后,渾濁的目光有了一瞬間的動容,但沒過多久,他的神色又恢復(fù)如常。
“知道,所謂陰陽師,就是將亡故的靈魂封印在石符里,并與亡魂簽訂契約,從而達(dá)到驅(qū)使亡魂目的的人?!?p> 花無歌想了一下,隨后把自己了解到的關(guān)于陰陽師的資料復(fù)述出來。
“你說的,倒沒錯,但你是不是也以為,陰陽師驅(qū)使亡魂,是一種邪修行為?”
花無歌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
“其實(shí),世人都誤會我們陰陽師了?!?p>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陰陽師并不是束縛著普通人的亡魂,不讓亡故的人離去的邪修,與我們陰陽師簽訂契約的鬼,絕大多數(shù)都是因?yàn)樯坝性箽?,死后因?yàn)檫@股怨氣,靈魂被強(qiáng)行滯留于世間,無法離去,我們陰陽師與之簽訂契約,實(shí)際上是在幫助它們?!?p> 姜儀妃見老者有意拖延時間,轉(zhuǎn)移話題,就說了一句:“老先生,既然你連鬼都愿意幫助,那不如也幫助一下人吧?!?p> 她指了一下花無歌,說:“我想請你幫她解除結(jié)界的限制。”
老者見糊弄不過去了,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結(jié)界并非我設(shè)下的,因此,如果要我?guī)瓦@個小姑娘解除結(jié)界限制的話,勢必要花費(fèi)很大的代價,如果你要我?guī)椭x開這里的話,就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p> 相應(yīng)的代價?
她愣了一下,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熟悉呢?
好像,那個理想老人也說過這句話。
“老先生,幫助她離開,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你直言便是?!?p> 姜儀妃在想,如果她能夠做到的,她就做個順?biāo)饲椋瑤突o歌離開。
如果這個代價在她的承受范圍之外,那對不起,她就要直接帶著姜儀楚跑了。
畢竟花無歌跟她并不熟,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沒必要為了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兩肋插刀。
“很簡單,第一個要求,就是在七天內(nèi),給我?guī)砗氖同幊鼗??!?p> 姜儀妃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東西她會試試看找的。
她只要去湖光郡城的珍寶閣分部問問看就知道了。
畢竟,珍寶閣可是號稱天下珍寶,盡收底下的!
如果那里都沒能找到湖心石和瑤池花的話,那她也就只能跟花無歌說一聲抱歉了。
“妃妃,這個是我的購買令,你拿著,然后去珍寶閣試試看,看看能不能購買到這兩樣?xùn)|西,如果買不到的話,那我就只能認(rèn)命了?!?p> 姜儀妃接過花無歌遞過來的購買令,看到這個購買令的顏色之后,突然一驚。
這個購買令,竟然是紅色的!
比最高級的金色購買令,僅僅低一級!
這個花無歌,怎么會有這么高級的購買令?
莫非,她的身份其實(shí)也不簡單?
姜儀妃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主意了,雖然她很好奇花無歌的身份,但她并沒有直接問花無歌。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更何況,花無歌自己沒有主動坦白,那她也不想多嘴這些。
紅色購買令,那一般是經(jīng)濟(jì)實(shí)力強(qiáng)大、有背景的人才會持有的。
她不知道花無歌被困在這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也不想要知道。
她只知道,有機(jī)會幫花無歌脫困的話,那么她將來也能多一個朋友。
“老先生,第一個要求你已經(jīng)說了,那第二個要求是什么?”
“第二個要求,等你們把這兩樣?xùn)|西來帶了再說?!?p> 說完,老者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進(jìn)屋去了。
他走了之后,那些鬼也沒有為難姜儀妃她們,一個個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見。
這個夜晚,看起來格外明亮。
雖然那個老人家對她們暫時沒有什么惡意,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睡覺,她覺得還是怪瘆人的。
于是,三人就找了一處比較干凈的地方,然后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天就放明了。
姜儀妃感覺,自從修煉起來,她感覺時間過得非常快。
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之后,她看了一眼姜儀楚,本來想把他叫醒。
但是奇怪的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好像進(jìn)入了深度修煉一樣,一時間是叫不醒的。
而且,他的皮膚表面,隱隱已經(jīng)有經(jīng)脈的脈絡(luò)浮現(xiàn)出來,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亮光,覆蓋了他的全身各處。
“儀楚要晉級靈脈境了?”
姜儀楚的修煉速度,毫無疑問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能夠晉級到靈脈境中期,還能用厚積薄發(fā)來解釋。
但姜儀楚就不同了,他也不知才修煉了多久,這轉(zhuǎn)眼間就要晉級靈脈境了。
雖說晉級靈脈境,才能算是修煉的開始,可是像姜儀楚這樣,僅僅不到七歲的年齡,就要晉級靈脈境了。
這就是姜域的天才嗎?
那些大勢力來的天才,果然跟自己這種平民不一樣啊!
見姜儀楚遲遲未醒,她就先出門去,打算把天女劍法再練一遍。
畢竟,她現(xiàn)在有的招式,也只有天女劍法的第一劍。
她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然后就抽出天女劍,閉著眼睛,一邊舞動著招式,一邊想著如何演化出更多的招式。
畢竟,劍法最重要,最核心的就是刺字訣,其他的招式其實(shí)都是為這一刺所做的鋪墊。
不過,天女劍法的招式,似乎和普通的招式并不相同。
若說招式相同,她其實(shí)只要直接找一本普通的劍法練習(xí),自然就懂得刺、纏、勾、劈等劍法的基本招式。
可她心里明白,天女劍法并沒有那么簡單,就能夠被推演出接下來的招式。
不然的話,這門劍法也就不會擺在珍寶閣,然后被她買到了。
等練完五十多次的時候,她已經(jīng)香汗淋漓,但她的收獲也頗豐。
她發(fā)現(xiàn),雖然目前天女劍法她只擁有第一劍,但每次修煉這門劍法的時候,她都會有新的感悟。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融會貫通地使出天女劍法了。
不知何時,花無歌正坐在遠(yuǎn)處的石凳上看著她,見她準(zhǔn)備結(jié)束練劍,便迎了上來,拿出手帕給她輕輕擦汗。
“謝謝,我來就好。”
姜儀妃有些驚訝,對花無歌表現(xiàn)出來的熱情有些無法消受,于是就伸手拿住手帕,打算自己擦。
“不用,我?guī)湍悴敛??!?p> 花無歌沒有給姜儀妃任何拒絕的機(jī)會,直接低頭看著她,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是的,就連花無歌,都比姜儀妃要高半個頭。
姜儀妃滿臉通紅,白皙的臉蛋上浮現(xiàn)著紅暈。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yàn)榫殑Φ年P(guān)系。
“好了,本來想幫你梳梳頭,但考慮到這里的水不能碰,我就不幫你了,等你出去之后,再自己去好好梳一下吧,女孩子嘛,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p> 花無歌看著滿臉通紅的姜儀妃,原本對姜儀妃掄大錘的壞印象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能扛起大錘打架的姑娘,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美,就連同樣身為女孩子的她,也有一些喜歡姜儀妃了。
當(dāng)然,她知道,這是一種對美的欣賞。
若她不是女兒身,倒真想把姜儀妃追到手!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姜儀妃更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她就是覺得,其他的女孩子并沒有姜儀妃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
比姜儀妃看上去要漂亮的女孩子,要么唯唯諾諾,要么看上去病怏怏的。
而姜儀妃卻沒有她們那種缺點(diǎn)。
“女孩子不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只需要做好儀表就好了?!?p> 姜儀妃反駁了花無歌的話,她認(rèn)為,那些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絕大多數(shù)是為了展現(xiàn)給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看。
她自問自己又沒有什么喜歡的男孩子。
就算有,她也不會為了討好人家而去打扮。
“誰說不用的,你要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哪個男孩子見了你不心動???”花無歌打趣道。
“那些都是大豬蹄子了,打扮得漂亮,容易招惹爛桃花,我是個低調(diào)的人,不想高調(diào)?!?p> 事實(shí)上,她對花無歌的觀點(diǎn)并不贊同,畢竟打扮得好看,不是為了吸引異性的。
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從趙求榮的陰影里走出來呢!
趙求榮那天僅僅是因?yàn)榭吹搅怂?,就想要將她?jù)為己有,后面如果不是姜儀妃早有準(zhǔn)備的話,讓趙求榮短暫失明的話,以趙求榮天分境的修為,她還真打不過。
因此,現(xiàn)在她一提到男人,就會想起趙求榮。
哦不,趙求榮現(xiàn)在不能算男人了。
估計(jì)在這之后,他只能去宮里給皇帝當(dāng)太監(jiān)了。
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那么奇葩呢?
那個叫玄剛的中年男人,一言不合就要對她動手動腳,若不是夭華護(hù)著她的話,可能她那時候就要被玄剛輕薄了。
還有趙求榮,一看上她,就想要占有她。
好在,陳月雨看上去還算是比較正常的。
只是她不知道,那本天女劍法和弦月劍法,都是陳月雨強(qiáng)行推到姜儀妃面前,再用靈技短暫影響了一下她的動作。
這才害得她“不小心”把天女劍法和弦月劍法買了下來。
當(dāng)時陳月雨看到她吃癟的樣子,別提多開心了。
張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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