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她的不安與害怕
“他沒事了?!碧A垣輕拍木乖兒的背部安慰道:“你治好的?!?p> 木乖兒聽到這話,哭的越發(fā)用力起來,仿佛要把積攢了的所有委屈與不安都通通宣泄出來。
藺垣聽著止不住的心疼,一時間強(qiáng)大的威壓向四周散開,眾人通通被這威壓壓的跪倒在地,修為低的弟子,直接口吐鮮血。
凌光迫不得已頂著壓力開口:“老祖宗請息怒啊?!?p> 藺垣看了凌光一眼,收回威壓,他不止是生氣,還是為了震懾所有看到木乖兒血液的人,免得他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你,就是這么當(dāng)哥哥的?”問完這一句,藺垣就帶著木乖兒消失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澤曜在木乖兒心中的位置,也知道了木乖兒在老祖宗心中的份量。
白澤曜看著在老祖宗懷中哭到差點喘不過氣的木乖兒,想起了他失去了生的意志時,木乖兒的所作所為,想起來木乖兒對他所說的那些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他是個不合格的哥哥啊,他怎么可以,讓木兒擔(dān)心成那個樣子,讓自己的妹妹擔(dān)心成那個樣子。
長河再一次上前查看白澤曜的傷勢,既然老祖宗說沒事,那肯定不會有事,但是后續(xù)的治療,他還是得小心。
“靈根恢復(fù)了,甚至,比原來的更純粹也更強(qiáng)大。”
眾人嘩然,紛紛議論起來,張元卻注意到,木乖兒滴到地上血液,竟發(fā)起芽來,眼急手快的將它收入儲物袋中。
而這一幕卻被喬崇修看的清清楚楚,眼中的瘋狂更甚。
凌光看著自責(zé)的白澤曜,親自把他扶起來,“耀兒,不管怎么說,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不該輕易放棄生的希望,行了,你也不要太自責(zé),老祖宗也是心疼木小祖宗?!?p> 說完就吩咐手下的人將白澤曜帶回去休息,小祖宗那樣別說老祖宗了,他看了也心疼。
張元也跟著白澤曜離開,他覺得那個發(fā)芽了的東西,應(yīng)該交給白澤曜。
凌光則留下來處理著比賽后的事,看著被制住的張齊哲,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還是等耀兒好了看他想怎么處理吧。
梁權(quán)看著這一幕并沒有開口阻攔,眼中陰鷙再次閃過,這白澤耀竟然這么好運。
下次,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回到撥云峰的木乖兒,將她的不安,委屈與害怕通通都哭了出來,最終哭累睡了過去。
藺垣本想一直抱著木乖兒,卻又怕她睡的不舒服。只好將她帶回了她的房間,打算放到床上時,卻睡著了木乖兒卻一直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不松開,一副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藺垣小心的拿下木乖兒的手,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珠,肉肉的臉頰上滿是淚痕,眼睛周圍一片紅腫。
心中泛著一絲絲的心疼。
看著回到住處之后,家失魂落魄坐在床上的木乖兒,張元心中很是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做,突然想到,趕緊拿出被他收緊儲物袋的那棵小芽。
剛拿出來就被驚訝到了,小芽已經(jīng)長大并且開出了一朵白色的五瓣花,白色的花瓣上泛著五色的光澤,散發(fā)著濃郁的靈氣,很是好看。
在看到白澤曜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之后,急忙捧著花把它湊到白澤曜眼前。
“白師兄你看,你看這朵花,是木木的鮮血所化成的?!?p> 白澤曜在聽到木木兩個字的時候眼中才出現(xiàn)一絲光芒,猛的接過張元手中的白花,緊盯著不放,卻仍舊不說話。
張元在看到白澤曜在聽到木乖兒時才有反應(yīng),就繼續(xù)勸:“白師兄,你不能繼續(xù)這個樣子了,要好好休息才能養(yǎng)好傷勢?!笨戳丝匆琅f沒反應(yīng)白澤曜又接著道:
“白師兄,你若是一直這個樣子,木木會傷心的,你可是木木拼了命救回來的,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p> 白澤曜一聽,是啊,他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養(yǎng)好傷勢,這樣才能去見木兒,去求得原諒,而不是陷入這毫無用處的自責(zé)當(dāng)中。
張元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默默的退出了白澤曜的房間,也不知道木木怎么樣了。
白澤曜尋了一個花盆,小心翼翼的將花種了進(jìn)去,放在窗臺,使得自己一睜眼就能看見,便上床休息,養(yǎng)起傷來。
木乖兒醒過來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睡了三天,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床邊的藺垣,想起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在那么多人的眼前,撲進(jìn)自己師傅的懷里哭到無法控制,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起來,她怎么能做出那么丟人的一幕呢。
藺垣在木乖兒剛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就看到自家蠢徒弟拉起被子將整個頭給蒙住了。
“你這是作甚?”藺垣不解,伸手想拽開木乖兒蒙住頭的被子。
木乖兒緊緊的拉著被子不讓藺垣拽開,甕聲甕氣的說道“師傅不要管我,我想一個人靜靜?!?p> 發(fā)生了那么丟人的一幕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家?guī)煾盗恕?p> 藺垣挑眉,松開了手,罷了蠢徒弟想要靜一靜,那他就讓她靜一靜,便直接離開了木乖兒的房間。
木乖兒察覺到自家?guī)煾狄呀?jīng)走了,這才把頭露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是沒臉見人了以后。
卻又忍不住的擔(dān)心起白澤曜的傷勢,雖然師傅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沒事了,但是沒有親眼看到,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來。
剛想推開房門,又想到若是她打開房門,師傅也一定會知道的,剛跟師傅說想靜靜,轉(zhuǎn)身就跑下山去,這樣師傅會難過的吧。
思量再三,木乖兒還是出了門,先去找了藺垣:“師傅,我想下山去看看哥哥怎么樣?!?p> 藺垣在察覺到木乖兒出門了還感覺奇怪,不是說想靜靜嗎,又聽到了木乖兒說想去看她哥哥,心中閃過一絲煩躁,這個哥哥就這么重要嗎。
木乖兒并沒有聽到藺垣的回答,以為他沒聽到,就又問了一遍。
“看一眼就回來,讓仙鶴帶你去?!碧A垣悶悶的開口,也知道他不能阻攔她關(guān)心哥哥。
“奧,好的。”木乖兒聽話的朝仙鶴所在的竹林走去,發(fā)生了那一幕,乘坐仙鶴剛好可以避免碰見別人,省的她尷尬。
乘坐仙鶴向碧云峰趕去,在離開撥云峰不遠(yuǎn)的地方,木乖兒突然發(fā)現(xiàn)路上有一個人倒在路中間,很是奇怪,這一段路離撥云峰很近,幾乎不會有人來,湊近一看,竟然是滿身傷痕的劉斯。
木乖兒趕緊將他扶了起來,給他喂了顆木屬性靈氣珠子。
“喂,喂,劉斯,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边@滿身的傷痕,不會是被人虐待了吧。
被木靈氣修復(fù)著傷勢的劉斯逐漸清醒了過來,快到木乖兒第一句話竟是:
“快,快走,快離開這,別管我。”
木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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