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來晚了?!?p> 別墅區(qū)的林蔭小道,黑桃k手拿著一杯可樂,嘴巴叼著吸管,咕嚕咕嚕的不停吸著,聲音含糊不清說道:“爆炸很響,出場很帥?!?p> 梁木背著琴盒,抹了抹被一樓消防噴淋器澆濕了的頭發(fā)和臉,走到黑桃k的旁邊,“你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不過只是暫時的,組織遲早會再派人來追殺。”黑桃k的嘴巴吐出吸管,“你這是殺了誰?!?p> “黑桃十?!绷耗净卮鸬馈?p> “哦,是那個喜歡拍馬屁的痞子啊,干的好,干的好?!焙谔襨揭開可樂紙杯蓋,揚脖喝光了最后一口可樂。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黑桃k舔舔嘴唇,一臉平靜的說道:“你真的是黑桃J?”
心跳,在一瞬間加快,這個冷不丁提出的問題讓梁木感覺到不妙,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大男孩,都知道些什么。
“很顯然就是我?!绷耗具@樣回答,因為他也沒有別的選項。
“我曾經是黑桃組的組長,黑桃組的成員信息我一清二楚,黑桃J應該是個長胡子大叔,能力是操控火焰,但顯然你和他并不一樣。”黑桃k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讓梁木感覺到了危機感。
不過這樣的話,梁木倒是明白黑桃十為何對自己如此敵視,就是因為自己這個不是黑桃組的外來人,代替他,直接越級成為了黑桃J。
既然如此,我已經知道怎么說了。
梁木微微一笑。
“是我取代了他成為黑桃J,我也是剛來組織沒多長時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了解?!绷耗菊f道:“剛才在快餐店,他們可是說過我是黑桃J,你這個問題恐怕有點……”
“嗯,看來是我多慮了。”黑桃k顯然接受了梁木的說詞。
“既然你也是覺醒者,我算是有了真正靠的上的同伴,身上的擔子也松了許多。”黑桃k長舒一口氣,語氣輕松起來。
“覺醒者是什么?”梁木忍不住問道,他一直在聽見黑桃k等人提起過覺醒者,但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個比較貼切的外號而已。”黑桃k說道:“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吧,耳邊經常出現(xiàn)幻聽,夜晚夢見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模樣。”
“恩,沒錯?!?p> 梁木裝作凝重的樣子,雖然他并沒有經歷過。
“我每天晚上都在做著不同,卻又有著相同點的夢,每晚的夢有著驚人的連貫性,就像是電視劇一樣。白天,耳邊不停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黑桃k扔掉了已經僅剩冰塊的紙杯。
是這樣么。
如果黑桃k說的真的,那么自己的秘密得以保全。
但是,黑桃k說的話有些細思極恐,這代表這個世界的情況相當復雜,而且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恐怕黑桃k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我懷疑,現(xiàn)在這個世界有問題,那個在夢中出現(xiàn)的世界,才是我應該生活的世界?!?p> 黑桃k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也說出了梁木所想。
果然,這個男主也是穿越者。所謂覺醒者,恐怕就是一幫穿越者。
“組織的老板肯定知道真相,因為他給予了組織其他人能力,幫他捕殺覺醒者,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黑桃k肯定的說道。
是這樣嗎,那么接下來幫他打敗組織老板,就可以完成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梁木心里思索著,不過,他還得救出盲女,是自己連累了盲女被抓,自己必須得負起責任來。
“你背著一個琴盒干嘛?!?p> 黑桃k這時才注意到,梁木背上一直背著一個木制的琴盒。
“這是我朋友的,因為我是覺醒者的身份暴露,導致她被組織的人抓走了?!弊⒁獾胶谔襨的目光,梁木嘆了口氣,說道:“我必須得救出她?!?p> “抓走?”黑桃k卻是眉頭一皺,“組織居然不是直接殺掉,而是抓走嗎?”
“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梁木看到黑桃k一臉困惑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組織以往都是殺掉和覺醒者有關的任何人,還從來沒有只是抓走的先例,你的朋友有點特殊……”
黑桃k皺著眉頭,“你的朋友和組織有什么關系嗎?”
“沒……有。”梁木略有遲疑,但還是否定了。
盲女和組織有關系?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個世界的自己所寫的筆記中,也沒有任何記載。
就算是有關系,組織又為什么把她抓走呢?
梁木內心疑惑不已,想起了方片k的話語,他是老板直接派來的。
盲女和老板間,有什么關系嗎?
暫時還沒有什么線索能表明。
寬敞的大廳,但是卻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一片又一片墻漆的白色,在大廳的最中間,突兀的高起一塊地方,上面擺放著書桌,座椅,電話,和一個中年男人,除此外別無他物。
男人長著一張平凡的大眾臉,普通的短發(fā)。
但是他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折服,那是強者的氣息,能在無形中給予別人壓力的強大氣場。
叮鈴鈴——
桌上,造型古樸的電話響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咄咄逼人的一聲接一聲。
男人沒有伸手接,只是靜靜的坐著,冷眼看著那電話鈴聲大作。
突然。
“盲女已經安全帶回?!?p> 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響在這片空蕩蕩的大廳內。
男人,坐在樣子普普通通的辦公椅上,手扶著下巴,等待著耳畔的回聲漸漸熄滅。
電話另一頭的人也并未催促,安靜的等待著。
直到足球場大小的大廳死一樣的寂靜。
“給我看好她,嚴加看管,不許有任何差錯?!敝心昴腥税l(fā)話了,聲音帶著冷意,又帶著一絲強硬。
電話另一頭沒有說話,靜靜地掛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
男人揚起頭,躺在椅子上,仰望著天花板上的壁畫。
潔白的云朵上,頭頂光環(huán)的男人身姿偉岸,俯視云下的凡人,將手上的甘露灑下。
云下的凡人,無論穿著奢華還是樸素,都擁擠在一起,高高仰視著天上的上帝,爭搶著神的恩賜。
而云上的神,只是帶著笑容,無視云下的人們?yōu)闋帄Z甘露而廝殺,無視著人們腳下的尸骨。
男人看著壁畫,露出陶醉的神情,深陷于壁畫中的內容,他向畫中的上帝伸出手,仿佛這樣,他就與上帝毫無距離,同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