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大氣的豪華跑車一路高速行駛,從夜不眠的市中心,一直到樹木叢生的郊區(qū)。
此時,遙遠的天邊,已經(jīng)有著一絲曙光。
“這是哪里?”
梁木看著前方似乎無窮無盡的樹木說道。
“這是城市的東邊,無盡森林?!被ㄒ姿烧f道:“城市的東邊是沒有盡頭的森林,西邊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南邊是危險的沼澤,北邊是翻不完的雪山?!?p>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只有這個城市是有人煙的嗎?”梁木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切進展的這么快,原來這個世界只有這么一座城市,這么點人啊。
“對,這個城市就是這個未知世界唯一的文明社會,人類,也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生物?!被ㄒ姿烧f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啊?!弊诟瘪{駛的齊言聽到花易松的話,有些驚訝,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的,以前也根本沒有想過。
“你不知道當然正常?!被ㄒ姿晌⑽⒁恍Γ半m然你是黑桃組的組長,但是記憶和思維都被老板無形的掌握著,你根本不會想,也不可能會想到那些問題?!?p> 跑車的速度逐漸減慢。
“當你成為覺醒者的一刻,你就獲得了自由思考的自由,但是組織接連不斷的追殺,你也應該沒空想這些吧?!被ㄒ姿赏W∨苘?,轉頭說到:“現(xiàn)在得下車步行了。”
“搞的還挺神秘?!饼R言有些不爽道。
“這個地方是我為在外面方便畫畫所搭的木屋?!被ㄒ姿稍谇懊鎺?。
“說起來,你說你成為覺醒者后,依舊為老板效力,但為什么齊言他就要被追殺呢?”梁木疑惑的問道。
“什么,他是覺醒者?”齊言也疑惑的看向花易松,“老板居然會放過覺醒者?”
“你說的齊言是這個小朋友么?!被ㄒ姿煽粗酥袀€頭最小的齊言,說道:“我想,可能是他的能力對老板來說沒什么利用價值吧?!?p> 聽到這兒,梁木更疑惑了,“能力不是老板給予的嗎?”
“喂,你說話小心點,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饼R言不滿的說道。
“并不是,異能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老板只是能將它激發(fā)出來?!被ㄒ姿蓻]有理會齊言,接著說道:“每個人體內都隱藏著一種異能,老板本人則擁有很多種,光我知道的,就有復生和精神操控這兩種?!?p> “是么……”梁木瞇眼沉思。
如果是這樣,之前對老板的實力高估太多,他也不是很強,打敗老板也就不是天方夜譚了。
“是這樣嗎,老板并非強大到無所不能!”齊言微微一愣,然后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打敗老板就可以結束這一切了?!?p> 看到希望,齊言興奮不已。
“不過,還是得先問問盲女吧,我們知道的情況越多越好?!绷耗菊f道,“他和老板的關系似乎非同一般?!?p> “對?!?p> 花易松說道:“這個女孩,老板對她很關心,我還沒見過老板對別人如此上心過?!?p> 說到這里,他看了眼梁木,老板對他也是很在意,這是為什么呢?
“但這個女孩還在昏迷中呢?!饼R言說道。
盲女此刻被梁木抱在懷中,途中一次都沒有蘇醒。
“說到這里,我想請你們幫個忙?!?p> 梁木看著盲女白凈的面孔,說道,“她醒來后,麻煩你們把我當成啞巴?!?p> “把你當成啞巴?”
齊言的花易松異口同聲道:“為什么?”
“嗯……不為什么?!绷耗居行┎缓靡馑颊f出來。
“好吧?!?p> 齊言和花易松面面相覷。
裝啞巴,梁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堅持,也許只是不想讓盲女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吧。
樹林中突然出現(xiàn)一片空地,一間簡樸的木屋靜靜的坐落在這里。
“到了,這里就是?!被ㄒ姿赏崎_木門。
梁木走進去,把盲女放在木椅上,打量下木屋內部,簡簡單單,除了幾個木椅外,就只有一個畫架,上面還有一副畫到一半的油畫。
仔細一看,上面畫的是一棟設計獨特的莊園。
“拙作而已,見笑了?!被ㄒ姿勺⒁獾搅耗菊谡J真的看著自己的水彩畫,笑著說道。
“我覺得畫還挺好看的,里面那棟莊園是你原創(chuàng)的嗎,看起來挺精美的?!绷耗菊f道。
“是的,隨手一畫而已,并不嚴謹?!被ㄒ姿芍t虛的回答道。
梁木看著那副畫,上面莊園的花園有人嬉戲,司機開著車在莊園門口等待,池塘有魚在游動。整副畫細節(jié)十足,動態(tài)感充足,色彩豐富。
“你是學過畫畫的嗎?”梁木問道,畫的如此出色,業(yè)余的肯定沒有如此水準。
“在外面的世界,我是學美術專業(yè)的?!被ㄒ姿沙姓J自己學過美術。
“不過,中途轉專業(yè)了?!被ㄒ姿烧f道。
“為什么,你畫的這么好?!绷耗居行┎焕斫?。
“這是家族的決定,讓我改學經(jīng)濟學?!被ㄒ姿烧Z氣清淡的說道。
家族,乖乖。
聽到花易松的話,梁木知道這人出身不簡單。
“別討論畫了,現(xiàn)在應該看看怎么把這女孩叫醒吧?!饼R言看到梁木和花易松在一邊話題越說越遠,不爽道:“這女孩還沒有醒來呢?!?p> “我來看看?!?p> 花易松走到盲女面前,輕輕拍拍盲女的面頰。
沒有醒來。
“應該是被注射麻醉針了?!被ㄒ姿烧f道:“組織的麻醉針,可以讓人整整昏迷上三天?!?p> “是這玩意嗎?”
梁木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黑桃四給了自己一個黑色的細桶,自己把紅衣男變成沙子后,覺得扔掉有些可惜,就收進口袋里了。
梁木拿出那個細細的黑色金屬筒,扭掉蓋子露出銳利的針頭。
“對,就是這個?!币贿咠R言驚喜道,“筒底有解藥?!?p> “你們操作吧,我不會這東西?!绷耗具f給面前的花易松。
花易松從梁木手里接過針筒,扭掉另一頭的蓋子,又一個針頭露了出來。
“只要扎了這個針,她馬上就能醒過來?!被ㄒ姿尚⌒囊硪淼陌厌樤M盲女的手臂,按下筒壁的按鈕。
果然這玩意設計的花里胡哨的。
梁木耐心的等待著。
片刻,盲女睜開了眼,露出白色瞳孔的眼睛。
“這里是?”
盲女如黃鶯般清細的聲音響起。
終于醒來了,梁木聽到盲女的聲音,松了口氣。
“這里是城市外的森林,你安全了?!饼R言說道。
“阿木呢?!?p> 盲女的聲音因緊張而出現(xiàn)了顫音。
“你不用怕,他就在這里,我們兩個是他的朋友?!饼R言看了眼梁木,說道,“我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p> 梁木伸出手,觸碰到盲女的手。
熟悉的觸覺,盲女握住梁木的手,確認了梁木就在自己身邊,這才安下心來。
“你想問什么?”盲女說道。
“關于你過去的事情,還有你和組織老板的關系?!?p> “過去的事情?”盲女皺緊眉頭,“我過去一直在街頭賣唱,組織老板是誰,我不認識啊?!泵づ奈兆×耗镜氖治⑽⒂昧?,“這個世界唯一和我有關系的人就是阿木?!?p> 盲女握緊了梁木的手,讓梁木臉色微紅。
但是,盲女的話讓三人都沉默下來,難道是被老板篡改了記憶嗎,這下可麻煩了,本來還以為能知道關于老板更加詳細的事情……
狹小的木屋,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