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婧馨想要再詢問些什么的時候,兩人后面突然射來一束刺眼的燈光。
緊接著,就是一輛大紅色的蘭博基尼在兩人身側(cè)擦過,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然后便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兩人面前。
秦世炎覺得這輛車子很眼熟,只是還沒等他回想起來,旁邊的安婧馨就抱怨起來了:“誰啊,這么沒素質(zhì),大晚上的嚇人?!?p> 隨著安婧馨的抱怨聲落下,那紅色蘭博基尼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一張完全不輸安婧馨的精美側(cè)顏。
坐在駕駛位上的冷艷女人沒有理會安婧馨,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秦世炎的身上,冷冷說道:“還沒玩夠么?小姐醒了,要見你?!?p> 在秦世炎認(rèn)識的所有女人中,能發(fā)出如此冷傲氣息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姜家的總管家:白婉君。
事實(shí)上,白婉君在金陵城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就算是安婧馨,也在抱怨之后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白姐姐,好久不見了啊?!?p> 聽到安婧馨的問話,白婉君才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只不過白婉君依舊是冷傲如同女皇一般,一言不發(fā),只是玩味的看著安婧馨。
安婧馨跟白婉君對視,也很明智的沒有說話,兩女就這么彼此看著對方,一時間場面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
秦世炎站在一旁倒是覺得很不好受,等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他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了,輕咳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說道:“那什么,婉君姐,你說小姐要見我?”
白婉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收了回來,對著秦世炎不咸不淡的說道:“上車?!?p> “額,婉君姐,你看這大半夜的,安同學(xué)又是女孩子,要不咱們先把她送回家?”秦世炎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送她?”白婉君忽然嘲弄的笑了一下,說了句秦世炎不明所以的話:“你去了她家,估計(jì)就回不來了?!?p> “什么意思?”秦世炎下意識的問道。
白婉君撇了撇嘴,顯然是不想作答。
反倒是另一邊的安婧馨笑著說道:“秦世炎,你就跟白姐姐先回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p> 秦世炎可不是傻子,從之前的種種跡象看來,安婧馨的家境應(yīng)該不一般,說不定現(xiàn)在還有保鏢在暗中保護(hù)著她呢,自己的擔(dān)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這么一想,秦世炎也就不矯情了,跟安婧馨道了個別,然后坐上了蘭博基尼跑車。
直到火紅色的豪車消失在視線中,安婧馨才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口中呢喃道:“沒想到姜家的動作這么快,看來這秦世炎,還真是個香餑餑啊,姜挽歌、韓水仙都想要跟他有所交集,嘖嘖嘖,看來是時候回族里一趟了?!?p> ……
“以后跟安婧馨少來往。”一邊開車的白婉君突然說道。
“哦,啊?為什么?”秦世炎還在想著姜挽歌這么急著要見自己是為了什么,哪里能想到白婉君會突然對自己說話。
白婉君顯然也是懶得解釋,語氣強(qiáng)硬道:“沒有為什么。”
秦世炎沒有回答,顯然是對白婉君這幅語氣很不感冒,而白婉君也沒有繼續(xù)逼迫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在意一下秦世炎的神色舉動。
回到姜家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臨近午夜了,白婉君將車停好,突然問道:“早上那輛自行車,你騎走了?”
“嗯,騎去學(xué)院了啊。”秦世炎回答道。
“車呢?”
“在學(xué)院啊?!?p> “哦?!卑淄窬c(diǎn)了點(diǎn)頭。
秦世炎則是一臉好奇:“怎么了?”
“沒怎么,那輛車價值上千金幣,比你一年薪水都高,車要是丟了,你得賠的。”
秦世炎:“……”
一路跟著白婉君走入別墅正門,秦世炎進(jìn)門的第一感覺就是……熱。
非常恐怖的熱。
甚至還有一股熱氣迎面撲來,導(dǎo)致十米之外的東西完全看不清。
“我靠,誰在廚房蒸饅頭嘛?怎么這么多熱氣?”秦世炎罵罵咧咧的說道。
“閉嘴。”白婉君突然朗聲喝道,把秦世炎給嚇了一大跳。
隨著白婉君的話音落下,在前方熱氣繚繞的地方,傳來了一道輕飄飄的蒼老聲音:“因?yàn)槟愕年P(guān)系,老頭子我可是蒸了一下午的饅頭,不知道小家伙你有沒有興趣嘗一下呢?”
啥?
秦世炎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事實(shí)上,也沒有人會給秦世炎反應(yīng)的時間,隨著那蒼老聲音的結(jié)束,秦世炎就感覺到了正前方傳來一陣恐怖的威壓。
近乎實(shí)質(zhì)化的威壓。
秦世炎瞬間的就彎下了腰,喉嚨一甜,一股腥味從鼻孔中躥出,下一刻,秦世炎的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血漬。
秦世炎的耳畔突然響起了白婉君的聲音:“姜老是A級魔法師,你別想著反抗?!?p> 這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少了以往的桀驁,甚至秦世炎還在話語中聽出了一絲關(guān)切。
秦世炎不是傻子,從白婉君的話里猜出了對自己動手的神秘高手是誰。
姜老。
大概就是姜挽歌的爺爺吧。
“小家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我最疼愛的丫頭傷成這樣,說,你想怎么死?”那蒼老聲音再次傳來,語氣已經(jīng)變得極為不善。
秦世炎再怎么自命不凡,也不可能跟一個A級魔法師叫板,而他的性子也不是太剛強(qiáng),該慫的時候,他不會猶豫,張了張嘴問道:“老爺子,能不死么?”
“窩囊!”姜老一聲怒吼,似乎是對秦世炎的這個回答惱怒到了極點(diǎn),恐怖的威壓成倍增長,直接把秦世炎震懾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秦世炎感覺到仿佛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肩上,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姜老息怒?!币慌缘陌淄窬蝗婚_口,與此同時探出一只手按在秦世炎的肩膀上。
隨著白婉君的觸碰,秦世炎感覺到壓力減輕了不少,至少,他現(xiàn)在能夠呼吸了。
“嗯?白丫頭,你要忤逆我?”姜老沉聲問道,語氣不善。
白婉君低下頭,平日的冷傲女皇變得異常柔弱,輕聲道:“婉君不敢,只是姜老應(yīng)該明白秦世炎對小姐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