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隕領(lǐng)了一張厚披風(fēng)，士兵準(zhǔn)備開拔。
王隕突然感覺到巨大的能量波動，一陰影在雪中升起。
“萬勝，萬勝……!”士卒全都仰天吼著，就連潘睿也舉著拳頭仰天嘶吼。
王隕通過稀疏的雪花望去。
“飛舫，一階，載有六艘飛舸?！蓖蹼E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以為又身在逍遙津了。
造型比那時候的還差，咋一看去就像是一枚被拉長了的大銅錢，四向鑲嵌著四枚對稱的小銅錢。
“這東西都出動了，都沒平定獠禍么?!”第一雪說道。
“你見過飛舫?”王隕好奇的問。
“見過，在神策關(guān)，打下過來兩艘，這艘飛的還沒神策關(guān)高?！钡谝谎u了搖頭。
“噓，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蓖蹼E看了看周圍
還好士兵都在忙著看飛舫，沒注意到這邊。
“嗡嗡?！憋w舫發(fā)出巨大的音波，好似在回應(yīng)下面的人，它緩緩飛向北方的天空。
“師兄你看到了嗎，這是飛舫，以飛鳳石作為動力，需要十名以上的金魚袋仙士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才能駕馭，善師叔就在上面?！迸祟Ｈ匀缓芗?，雖然飛舫已經(jīng)飛遠了。
王隕發(fā)現(xiàn)自飛舫出現(xiàn)過后，軍士們的士氣一下高漲了很多。
雖然大雪片子已經(jīng)遮蔽了天空，但士氣高昂的士兵，熱火沖天的向著北方進發(fā)。
“你們是怎么擊落這東西的?”王隕這次和第一雪走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百年前，宋齊開戰(zhàn)，戰(zhàn)與神策關(guān)，三十年不下?！?p> “神策關(guān)高約一百三十多丈，是北齊第一雄關(guān)，普通方法無法攻陷它?！?p> “所以宋使用上古遺留的武器，飛舫和超級戰(zhàn)艦飛艎，七艘飛艎戰(zhàn)艦如北冥之鯤懸與天上。
飛艎戰(zhàn)艦武器為飛鳳炮，長約十丈，每一炮位有一仙士操縱，注入丙巳之氣激活飛鳳石，飛鳳炮射出金光。每艘飛舫一舷有七十二門飛鳳巨炮，飛艎射出萬道光芒，神策關(guān)城頭都變成了紅色的，一百三十丈的城關(guān)，血如瀑布流下。被殺紅了眼的齊，開啟了塵封已久的武器來對付飛舫。”第一雪說。
“什么武器?”王隕問。
“一種巨大的鋼鐵炮車，十八個比人還要高的車輪，在濃煙下滾滾轉(zhuǎn)動。
它支開四根巨腳，露出車頂?shù)奈淦?。車頂有可旋轉(zhuǎn)的半周半圓炮塔，炮塔里伸出由多個長管綁在一起的裝置，叫集束炮管大炮。
每根單獨炮管兩節(jié)套在一起，前窄后粗，長約十七丈，炮口寬約三尺，有能把人塞進去的炮口，每一擊前面的炮管會后座，然后歸位。
每七根炮管為一束，一束呈三角形，有三束，啟動時各自旋轉(zhuǎn)，又交替旋轉(zhuǎn)。
后面是旋轉(zhuǎn)的五個彈巢固定器和輸送機，可以裝卸獨立彈巢，彈巢里裝有金屬質(zhì)地像一節(jié)柱子的東西，叫炮彈，一枚有人多高。
一個彈巢裝著四十五發(fā)炮彈，三彈巢就位后，瞄準(zhǔn)按下扳機就能開炮開炮。打完一個彈巢，方士就會推過來一個新彈巢，裝入，升起，歸位。
操作位有炮盾環(huán)室阻擋，盡管如此普通人用這東西扔會七竅流血而亡。只有甲士開啟玄天陣能堪堪抵擋，但是這鐵車只能由一個人控制，所以我自愿成為了操作員。
因為齊參戰(zhàn)之三士，有很多是吾徒子徒孫，吾不忍他們被飛舫屠戮，齊神策關(guān)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白色雪妖的身影。
吾坐在操作室吾獨自開啟玄天陣，盡管有最強玄天陣阻擋，但每一擊，都使人都肺腑震動，耳目失聰。
瞄準(zhǔn)，看著枝狀十字星里的飛舫戰(zhàn)艦射出無數(shù)金色射線，按下扳機，巨響震得視線晃動，痛徹肺腑。
炮彈一息可達數(shù)發(fā)，如流水不絕，如雷鳴不止。
飛舫和飛艎就像是紙糊的一般，在空中暴起絢麗的煙火，被打成碎片，散做滿天碎屑。
打完飛艎戰(zhàn)艦，炮口下降瞄準(zhǔn)了地上的宋軍，開始攻擊，炮彈閃著光如流星墜落，重錘擊地紅蓮綻放，大地如波漣漪里血花閃爍。隨后硝煙四起遮天蔽日，吾只能憑記憶瞄準(zhǔn)開炮。”
“炮控瞄準(zhǔn)設(shè)施喪失了么?那種感覺時不時很爽?”王隕沒想到北齊會有這個武器。
“爽?”
“就是爽快，爽利，……
“吾，只覺的很悲傷?！钡谝谎堥_手，一片大雪花掉落在手心。
她說，那天，也下雪了，什么也聽不到。
她在神策關(guān)坐在鐵車上，什么都聽不見了，看著雪花靜靜的飄落，漸漸遮蓋地上一個個被血染紅，無數(shù)的坑，一個個大紅的斑點。
那天后，宋齊就漸漸停戰(zhàn)了，再沒出現(xiàn)過飛艎。
……
盡管大雪紛紛，士兵還是按時感到了宿營地，通天關(guān)換馬譯。過了通天關(guān)就是一片開闊的平原，中谷腹地，撫遠縣。
晚餐是白皮餅，兔肉薺菜湯，難得潘睿主動來吃飯了。
今天每個士兵都分到了炭，還架鍋煮起了肉，士兵都很高興。
“師兄，現(xiàn)在士氣越來越高漲了?！迸祟３缘闹贝蜞?。
“那說明離戰(zhàn)場不遠了?！钡谝谎u了搖頭，聲音很悅耳，讓潘睿一陣沉思。
第一雪提著刀出去巡營看雪景，帳篷里就剩潘睿和王隕了。
“師兄，你跟這個妖…女什么關(guān)系?”潘睿忍不住要勸勸師兄。
“一塊出生入死過”。
“……”潘睿。
“它救過師兄的命?”潘睿問。
“算是吧，你別惹到她，她很厲害的，跟魃打過架的。”王隕讓潘睿千萬別想著攻擊第一雪。
“你們見過旱魃!?魃長的什么樣，它和魃交過手?”潘睿八卦之火熊熊燃?xì)?，公羊魁的影錄里記載了旱魃的事，旱魃跟北地興起的禍端有關(guān)系。
王隕跟潘睿大概說了說了前面的事，潘睿拿出一個小冊子記錄了一些東西。
“可是師兄，你老和妖女在一塊這不好，年紀(jì)輕輕不能近女色的，特別還是妖女。”潘睿說讓王隕不要學(xué)朱臨，王隕詳細(xì)問了問朱臨是什么情況。
潘睿說朱臨簡直就是人類的恥辱敗類，和妖女混在一起不說了，還整天被那個妖女呼來喝去，跟個奴仆似的。
“或許人家是雇傭關(guān)系呢……。”王隕撓頭。
潘睿又跟王隕說了說行軍打仗的事，明天他們進入的地方是撫遠縣，平遠鎮(zhèn)。進入撫遠縣，就算是進入戰(zhàn)區(qū)了，到時候一定要小心，跟好他的大旗。
明天他們要增援平山鎮(zhèn)，那里是南宿地廂兵，使用的是制式武器火槍。
潘睿很興奮，說他們這一營人馬，在平山鎮(zhèn)能領(lǐng)到火槍，到時候可以好好試試火槍的威力。
“師弟你是不是該去休息了?！蓖蹼E看著潘睿還想繼續(xù)聊，趕緊打住。
“師兄，你不知道，我的親兵大帳里那個味。還是師兄這好，香香的。”潘睿說，王隕扶額，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他是學(xué)霸。
“咳咳咳。”第一雪在賬外發(fā)聲了，潘
睿還是不情愿的走了。
“你們談什么呢?”第一雪讓王隕幫著卸甲，王隕很意外。
“明天就進戰(zhàn)區(qū)了，再走兩天就是平遠鎮(zhèn)。我總覺得心緒不寧，你會起卦嗎?”王隕在第一雪耳邊說。
“六壬會點，你信這個?！钡谝谎┌衙婢咝断?p> “算了，早點睡，你今天心情不好嗎?”王隕問第一雪。
“好像你心情不錯”?
“嗚，嗚，你別亂來，這里是行營”。
“你現(xiàn)在知道這是行營了，那你叫救命吧”。
“……”王隕。
………………
第二天
雪沒有停，道路異常泥濘。
全營下馬行了一日，停到鹿鳴村這個地方宿營。
一個村子幾乎都是駐軍，原住民大多已經(jīng)逃難。
夜里異常寒冷，而且遭遇了一次戰(zhàn)斗。
來自東面的襲擊，來襲的不是獠，而是一種叫做絕影的尸人，潘睿這一營敢到時，有點晚了。
一隊人馬，只有10人幸存，來襲的絕影死了三個，現(xiàn)場很慘烈。
只有一半的絕影還在啃噬著死尸，和獠長的很像，但是枯瘦如柴，背生骨刺抵近彈射能透甲，喜歡埋伏暴起攻擊。
敵我的殘肢都混在了一起，新兵一邊吐一邊把它們分開。
潘睿也痛快的吐了個干凈，看著王隕和第一雪在那里幫忙，他很佩服。
入了村，找了片地方卻扎不了多少營帳，不過村里比外面安全很多，整個村子都被圍在一起了。
每一段掩體上都有兵職守，槍很多，都是后裝槍，散彈居多。
生了火，人擠人擠的很密，出去了未必能擠回來。
王隕和第一雪在馬槽邊扎了帳篷，士兵是不會來這睡覺的，驚了馬就成肉泥了。
還是王隕守夜。
王隕釋放能量波動，緊張的戰(zhàn)馬，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