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真沒意思?!标爢T程科一邊開車一邊發(fā)著牢騷,他是小隊最努力的成員。
“你就是不想住軍營是吧?!?p> “這你就不懂了,是因為小許不用回軍營了?!?p> 電動汽車開著車燈悄無聲息的向前移動著,這是一條非常隱蔽的通道,隱蔽的無法想象。
一條露天的高速路被各種材料建成的拱形通道組合在了一起,特殊的吸音材料讓這里異常安靜。
路的盡頭是長3公里的大橋,橫跨在峽谷上空。
橋頭住手的部隊檢查了車輛,給每個人做了抗體檢測檢驗,用了大約10分鐘車子駛上了大橋。
張逸聽在后視鏡里看到了橋頭的部隊在開火攻擊什么,激光武器的長芒掃過天空,照在金色的光帶上。
“什么東西?”
“雷蛇?停車!”雖然隔著很遠,但許莜仍然感覺到了雷蛇的電磁脈沖。
程科緊急制動,“什么事?”,雖然他有些不滿,但是還是第一時間減速了。
“車子電路可能損毀?!痹S莜剛說完,在橋上的大部分車輛都停了下來,有的因為失去了制動能力而追尾。
“磁力波動,比天幕還恐怖?”通訊兵看了看賽格讀數(shù)表。
“別廢話了,快離開這里。”
“車呢?”
“不用管了,有人會清理?!?p> 橋上的人都在向南疏散,雷蛇的咆哮震動了峽谷。
“真晦氣。”步行了10多公里才坐上了公車,周圍的乘客都是驚魂未定模樣,但是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安靜是第一紀律。
車上大多是30歲以上的人,50歲以上的人居多,還有幾個未成年的小孩。
包括張逸這隊哨兵,也就許莜和程科是三十歲以下的。
“看有竹子,爺爺?!?p> “看到竹子就是快到了?!?p> 北方已經(jīng)灰蒙蒙一片的時候,這里依然綠意盎然。
張逸能看到在這綠色的掩蓋下,數(shù)不清的各種軍事工事設(shè)施,數(shù)不清的隱蔽武力。
當彼此起伏的巨型建筑出現(xiàn)時,秦嶺幸存者要塞抵達,他背后是在各種技術(shù)偽裝下的巨大城市。
從外表看起來只是連綿的群山,在偽裝的表皮下是川流不息,帶著各種防護面具的人類。
經(jīng)過要塞最后的檢疫檢測,張逸一群人進入了秦嶺幸存之城。
張逸和隊員都松了口氣,許莜卻更加緊張了,大量的生物反饋的電信號讓她感到緊張,這種莫名的緊張感已經(jīng)越來越強烈。
“許莜,你的土地證下來了?我看看是那塊地。”
“有點偏,治安有點不好,怎么選這了,60平木屋?這也太虧了,我表弟一個c+證都有100平的小別墅呢。”
隊員替許莜不平,許莜說還行吧。
張逸建議許莜請客,許莜晚上請客吃山珍宴。
晚上拎著打包飯菜的張逸幾人都要去看許莜的住處,來本來有說有笑的幾人卻都沉默了。
有人保鏢環(huán)肆左擁右抱上了車,有人流落街頭,找個人看不到的角落混混睡去。
“這里和長安很像?!笔莺锬樕蠋е媸啦还У男θ?。
“比陷落前京師的第三環(huán)和第四環(huán)好很多,就是房價比較貴?!背炭普f道,張逸點了點頭他也是來自于京師。
許莜的住處是兩層的鋼結(jié)構(gòu)木樓,前后都有樹木掩映,環(huán)境相當不錯,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很難得有這樣的景致。
“我買了酒,今天先在這兒湊合一宿,醉了也不歸?!痹S莜搬出幾箱酒,紅的白的,啤的全有。
由于出現(xiàn)了感染事件,城市已經(jīng)執(zhí)行宵禁了。
幾個人喝的酩酊大醉,但是卻像是處于本能一般保持警戒距離和隊形坐著睡覺,許莜鋪開毯子一個個把他們放平讓他們枕上枕頭和各種替代品。
“207,7點鐘,二級重刀……胡同……”程科說著夢話驚醒又因為疲倦沉沉睡去。
許莜從一個帶鎖的盒子里,取出一瓶酒,出了房子來到露天陽臺,抬頭看到的是仿制的星空,不仔細看也還行。
她小心的到了小半杯酒,搖晃看著石榴紅的液體在被子里旋轉(zhuǎn)晃動。
“有好酒也不說叫我?!睆堃萏嶂黄棵┚瞥鰜?,他也倒了半杯白酒。
他嗅了嗅空氣,“拉斐?果然是好酒,我老在地堡聞到的也是這個味?”張逸問,許莜點頭。
“看來小程是沒機會了。”張逸嘆了口氣。
“他就是矯情,他想找女人剛才在飯店打個響指來一片?!笔莺镆渤鰜砹耍£犂锶齻€進化人全聚到了露臺。
“上面要重編我們的偵查哨,我們?nèi)齻€可能另有任務(wù)?!睆堃菽贸隽擞行┌櫟奈募?p> 瘦猴看了看眼前一亮,“我要升職啊,老張你也升職了,去青高原地區(qū)執(zhí)行任務(wù)?”
“陣仗挺大的?!睆堃菡f他回復(fù)參加了,現(xiàn)在問許莜要不要一塊去,張逸是ddd+進化。
瘦猴是c級能力,“許莜已經(jīng)鑒定是s級進化方向的進化人了,留這里可能升職更快?!笔莺飺u頭。
“我申請參加了,明天辦完事就報道?!痹S莜不怎么在乎證書和升職的事,異常生物研究所希望她明天能參加一個測試,她已經(jīng)拒絕了。
她去青藏是另有計劃,“如果我不回秦嶺,這房子,你們處置了就行。”
“這話說的有些不吉利,你自罰一杯。對了小許你是長安人嗎?”張逸問。
“不是,說起來有些復(fù)雜,我家是寧夏的,在滬市長大,滬市被光明六翼攻陷后就和父母去了南京,南京爆發(fā)了感染,又一路輾轉(zhuǎn)最后退到了長安……”許莜無法忘記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同學(xué),朋友,親人一個個離去。
“滬市被攻陷是你在滬市?能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景嗎?”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我當時是和同學(xué)去海港碼頭,看多國海軍聯(lián)合軍演的。當時我們在一座大樓樓頂觀看結(jié)束后的的閱兵,當雷州航母在經(jīng)過碼頭閱兵,突然海面就變成了黑色,我影響很深刻,我看到了光線彎曲成弧線墜進了黑暗里。然后是一片寂靜,被凍結(jié)粉解的世界,很冷,即使離的很遠有些同學(xué)也被凍傷了?!?p> “我們一直往西跑,害怕被凍結(jié)。之后看到天上有光不斷墜落,很多人被那些光捕獲,我回家后和父母躲在家里,直到救援出現(xiàn),就撤到了南京……”許莜說了她見過的光人,她曾經(jīng)目睹過光明六翼和反末日會議之戰(zhàn),直到現(xiàn)在她還感覺到后怕。
“五年前反末日會議的超能人似乎比現(xiàn)在的進化者還要厲害,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散了……”許莜想起了徐穎,想起了王詡,伊莎貝爾。
“新組建的共同體聯(lián)盟可比反末日會議強大,會好起來的。”瘦猴對前景感到一片樂觀。
“好起來?你沒見到京師是怎么失去的,那里的防衛(wèi)可比我們現(xiàn)在待的地方有強大,強大太多……”張逸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曾經(jīng)在黑夜里沉默了太久,現(xiàn)在打開了話匣子,不吐不快。
直到城市開始大規(guī)模消毒,刺激氣味的氣體彌漫整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