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當(dāng)使節(jié)團的人到達祁連千山隘哨卡才知道姜新成為會怕過哨卡了。
公路斷山直過,無數(shù)雜物堆滿了隘口。
“這里簡直就是汽車墳場?!辈进x感慨到,不是他們見過停滿了荒廢汽車的公路,而是沒見過這種情況。
沒有一輛外觀還看到過去的車,全部都是解體的或者坑坑洼洼扭曲的不成型的車輛,彈孔,爆炸沖擊痕跡,有些被壓扁了癱在地上,還有一輛重型卡車插在30米高的斷壁上,都不知道是怎么上去的。
哨所原來的建筑早已成了一堆建筑垃圾,堆在路邊,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前方的道路被坍塌的巖壁埋了一大半,似乎又被清理開了,“這地方真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p> “趕緊走吧?!苯鲁深^皮發(fā)麻,他邁開大步然后開始加速。
“跑跑跑,跑起來?!苯鲁纱蠼?。
“小心落石!”黃朔體力不好,被魏婉架在了肩上。
眾人只能飛快的向前跑動躲避山壁滾落的石頭,馮塵被擊中趴到在地,步鴛快速返回去拖著他往前走。
“完了!”看到頭頂上不斷擴大的陰影,步鴛心里一陣絕望。
“叱咤……”眼前白光閃爍,巨大落石小時了,灰燼飄了他一臉。
白色的羽翼綻放著白色的電弧,許莜藍色的發(fā)梢閃爍著光芒。
步鴛架著馮塵沖了出去,當(dāng)他們都到安全地帶時,一聲咆哮從身后的山谷穿過來。
“黃金虎?”
“別廢話了,趕緊走。”姜新成說還要走5里才能到休息地點。
眾人趕到休息點,才發(fā)現(xiàn)姜新成說的休息點竟然是一輛側(cè)翻滾進山溝里的油罐車。
旋開兩個閘門散氣通風(fēng)后,眾人進入。
“味道不好聞,將就將就。”
使節(jié)團的人癱了一地,沒心情接姜新成的話。
魏婉的重甲機器貼在鋼罐上傳導(dǎo)著熱量,但是收效甚微。
“走這一次后,再也不出來亂走了?!苯鲁尚挠杏嗉碌膿u頭。
晚上,氣溫降到了零下,竟然飄去了血。
在油罐口監(jiān)視情況的步鴛聽到有什么靠近了,“兩腳行走,腳步沉重?!?p> 黑暗中白雪返照的光芒映照出了不請自來的家伙,來人渾身破布似乎還背著什么東西。
許莜雙手按在罐體上,步鴛趕到有什么無形的力量從罐體里散發(fā)出來推他離開。
步鴛揉了揉眼,發(fā)現(xiàn)不速之客已經(jīng)悄悄轉(zhuǎn)身褪去,他背后的背著的東西,有塊破布被掀起來露出一雙綠色的光點下是一張猙獰卻有點熟悉的面孔。
“這不是?!”
“噓,這地方有些奇怪?!痹S莜小聲說。
“是邪門!”馮塵小心的擺弄著機器。
步鴛看向了姜新成,姜新成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沉重,他的孩子也睡的很安詳。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整裝出發(fā)。
有一次接近黃昏之時,道路上鋪滿了黃沙,一出了山口,茫?;哪舯诔霈F(xiàn)在眼前。
“到了?!苯鲁晒虻嘏块_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
“你們要走西北方向,我和兒子要去西邊,就此別過?!苯鲁烧f他得向西沿著山勢走。
“姜兄弟,我們這群老弱殘兵,今天晚上就可能被夜行獅子吃完了,能不能請你再送我們一程?!秉S朔來說情。
姜新成看了看許莜,思考了三分鐘就帶著使節(jié)團的人進了荒漠。
由于不是純沙的沙漠,行走速度沒怎么降低,一行人行了20里就在沙漠里宿了營。
翌日,不等太陽完全升起,就提前出發(fā),在下午時,沙漠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石臺,石臺上一個巨石門框,這石門框有50米的高度。
“那里就是沙海村?!?p> “終于到了?!?p> “不行,不能這么進去!”姜新成趕緊攔住了激動的使節(jié)團人員。
“你們被那些東西跟蹤,可能你們中間有人犯過罪,犯過罪的人過巨門會被燒成灰燼的。”姜新成指著周圍深色的沙子,說那里都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