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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仙道

第43章 退敵退位

玉虛仙道 丘明 5839 2019-10-19 15:29:31

  兩日之后,正午時分,烈日炎炎,照遍伏龍山。

  天心派弟子二十人,列隊成排,個個神情莊肅,悲壯,跟著掌門孔凡石來至門派石壁前,迎接鐵掌派的大駕。

  金斗與孔凡石并肩而行,司馬如煙跟在金斗身后,月白羅衫飄動,如天上謫仙。

  天心派弟子們皆知,鐵掌派來勢洶洶,怕是要滅自己門派的,人人心神悲肅,無暇他顧,不看司馬如煙。

  遠遠的,便見到石壁之下站著十幾人,如眾星拱月,圍著一個瘦削的老漢。

  老漢中等身材,削瘦單薄,身穿一件寬大灰衫,隨風飄蕩,更顯削瘦,似乎風再大些,便能將他刮走。

  他臉白無須,面容清冷,看上去,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一個中年秀才。

  老漢身旁站著一男一女,皆是二十余歲地青年,男的俊俏,女的秀美,眉眼之間與老漢有幾分相肖。

  孔凡石遠遠的抱拳,仰天打了個哈哈:“毛掌門大駕光臨,敝人有失遠迎了!”

  “好說,好說。”老漢負手微微一笑,神色從容。

  身后站著二十余人,個個雙眼銳利,閃現(xiàn)精芒,看起來,比孔凡石身后十人更勝一籌。

  兩排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天心派弟子們頓時矮一截,他們心中涼,隨即昂頭挺胸,精神奮,激了斗志。

  孔凡石臉色一沉,哼道:“姓毛的,你又來做什么?”

  “弟子們的血仇,不能不報,老夫親自登門,自然是討要殺我弟子的兇手!”老漢氣定神閑,微微一笑,目光掠過對面二十余人,落在司馬如煙身上停住。

  他眉頭動了動,看了看司馬如煙,對孔凡石道:“孔掌門,這兩位看著眼生,不是你們天心派的吧?”

  “你對敝派倒是了解得很!”孔凡石冷著臉哼道。

  他心中凜然,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沒想到,這個姓毛的,竟曉得哪一個不是派中弟子,想一想便心中寒。

  他卻是想得多了,若是換了旁人,老漢認不得,但司馬如煙如此絕色,在任何地方,都如明珠般熠熠閃光,自是猜出。

  老漢抱拳一禮,對司馬如煙道:“姑娘不知何方神圣?”

  司馬如煙明眸瞧一下金斗,抿嘴一笑:“小女子司馬如煙,無名小卒罷了,……這次來天心派做客,沒想到竟碰到這事,便跟來瞧一瞧熱鬧!”

  “原來是司馬姑娘,幸會!”老漢呵呵一笑,皺了皺眉。

  他目光銳利,已然看出,司馬如煙身形苗條,看似弱質(zhì)纖纖,但內(nèi)力深厚,絕非庸手。

  司馬如煙抿嘴笑道:“毛掌門,鐵爪功的大名,我也曾聽聞,今天見了,小女子想見識一二,毛掌門能否成全?”

  老漢瞇著眼睛,看了看司馬如煙,見她嫣然微笑,容光照人,臉上一片純真,不似別有用心。

  他暗自猶疑,不敢輕易答應(yīng),笑了笑:“老不以筋骨為能,小老兒年老力衰,大是不成了,……司馬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司馬如煙明眸流盼,光華轉(zhuǎn)動,輕輕一笑:“毛掌門真是客氣呢!我區(qū)區(qū)女人家,你也害怕?”

  老漢微微一笑,不再回答,心中更是忌憚。

  司馬如煙抿嘴一笑,大覺有趣,這個老頭還真是人物呢,能屈能伸,裝聾作啞,就是不動手。

  “唉……,好吧,小女子也不勉強!”司馬如煙無奈搖頭,輕輕一嘆,令人聞之柔腸百轉(zhuǎn)。

  “毛掌門,若是你親口承認,你們鐵掌派的武功徒有虛名,我便不動手啦!”司馬如煙輕輕一笑。

  “姑娘何必欺人太甚?”老漢一翻眼睛,精芒暴閃,如兩柄利刃出鞘,寒氣逼人。

  司馬如煙咯咯一笑,柳腰款款上前兩步,道:“毛掌門,這個法子最好,既不傷了大家和氣,我又能跟師兄交待過去,就如此吧,好不好?”

  “嘿嘿,看來,司馬姑娘是有所為而來!”老漢撫髯冷笑,瞇著眼睛,看一眼孔凡石,面露嘲諷之色:“天心派好本事,請一位女人出頭,老夫佩服得很吶!”

  孔凡石臉一紅,身后二十人亦如此,他們個個怒氣填膺,恨不得出來跟鐵掌派這幫家伙拼命。

  但事前已被吩咐過,不能多嘴,他們跟著掌門,只管看,絕不許擅自亂動,否則,惹出亂子,禍害了全派。

  見孔凡石裝聾作啞起來,跟自己先前一般,老漢心頭凜然,曉得被自己說中,這姓司馬的絕色美人,真是架梁子來的!

  “姑娘不知何門何派,我鐵掌派可有得罪之處?”老漢抱拳,淡淡一笑,神色依舊從容。

  司馬如煙咯咯一笑:“毛掌門,莫要套近乎啦,小女子逍遙門門下弟子是也!”

  “逍遙門?”老漢一聽,微微色變,呵呵一笑:“原來是逍遙門,久仰久仰!……敝門與貴派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并無得罪之處,姑娘如此貿(mào)然出頭,不怕惹起兩派糾葛?……沖突一起,弟子傷亡無算!”

  司馬如煙黛眉輕蹙,露出不耐煩神色,哼道:“我說毛掌門,打便打,不打便不打,說這些沒用的做甚?”

  老漢臉色陰沉下來,轉(zhuǎn)頭看一眼。

  “胡師弟,你去領(lǐng)教一下司馬姑娘高招吧!”老漢對一個鬢白地中年抱了抱拳。

  這中年看上去四十余歲,臉龐不顯老,兩鬢斑白。

  他修眉朗目,鼻若懸膽,雙眼顧盼之間,寒芒閃閃,銳氣逼人。

  他略一點頭,神情高傲,跨出兩步,來到司馬如煙跟前,雙臂抱起,懶洋洋道:“小姑娘,出招吧!”

  “好,那就看招!”司馬如煙早等得不耐煩,輕喝一聲,探步出掌,輕飄飄的如柳絮。

  她先前已得金斗吩咐,一見面便動手,直接將鐵掌派的人驅(qū)除,他們師兄妹二人早早回去。

  金斗甚是心急,所看到的那卷上古蝌蚪文,甚少有人能夠認得,可不巧穿越重生的他剛好認得,其中記載的天心衍識之術(shù),極有意思,想要細細揣摩,隱隱有一股預感,這天心衍識之術(shù),對他極為重要。

  再者那一顆不知名的仙種,他也想探究一番,只是時機不到,記得在穿越重生前,他的‘混元功’突破到了煉氣期第三層,催動吐納仙術(shù),就能施展出一種燦燦青焰神通。

  那青焰甚是神奇,竟能夠使得草木……枯木重生!

  也是因此,穿越重生前,現(xiàn)代都市生活中,他搜集了許多絕跡的奇藥種子,也嘗試了多次,枯木重生培育出許多早已絕跡靈藥,收獲頗大……

  電光火石之間,……此時兩鬢斑白中年撤步,右手成爪,斜外向一叼,動作快如閃電,不似蒼鷹,卻像一只巨大的螳螂。

  司馬如煙成心立威,不閃不避,左掌一撩,翻腕握成拳,輕飄飄的擊出,正迎上中年的鐵爪。

  兩人手掌相交,一個鐵爪,一個粉團般的拳頭。

  “砰”出一聲悶響,如擊中敗革。

  司馬如煙身形不動,兩鬢斑白中年卻踉蹌一步,臉色漲紅,右臂輕輕顫動,竭力平靜。

  在場諸人,皆是目光銳利,一眼看出,這一下相擊,兩鬢斑白中年已是遜了一籌,受了點兒內(nèi)傷。

  司馬如煙抿嘴一笑:“還要再打嗎?”

  “再來!”兩鬢斑白中年被她的笑容刺激到了,怒喝一聲,左掌成爪,閃電般探出。

  被此絕色美人嘲笑,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住,他年輕已大,卻還有一顆年輕地心。

  司馬如煙玉臉一沉,黛眉蹙起,大是不悅的哼一聲:“這回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兩鬢斑白中年鐵爪似電,五指似乎撕裂了空氣,對司馬如煙當頭抓下,嗤嗤作響,如同暗器破空。

  司馬如煙明眸閃了閃,細膩嘴角用力一撇,右手握拳,輕飄飄擊出,與對方迅疾陡然相反。

  “砰!”“喀嚓!”

  兩道幾乎同時響起,中年臉色頓時煞白如紙,握著左手退后兩步,腳步踉蹌,幾乎跌倒。

  一個少女上前扶他,關(guān)切說道:“師叔?”

  她姿容秀美,雖不如司馬如煙,但也別有一番風致,正是先前站在鐵掌派掌門身后的女子。

  兩鬢斑白中年搖搖頭,神色平靜,露出一絲苦笑:“秀芳,我左手斷了?!?p>  “???”少女頓時一驚,忙松開兩手,低頭望去。

  中年放開自己右手,只見左手耷向下拉著,看著令人后背麻,不敢多看。

  少女轉(zhuǎn)頭怒瞪司馬如煙:“你這丫頭!咱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為何下此辣手?”

  司馬如煙抿嘴一笑,道:“哎喲,真是對不住,我武功不精,下手沒有分寸,傷著這位前輩啦!”

  聽不得司馬如煙的風涼話,少女勃然大怒,猛一蹬腿,直沖過來,雪白的右手張,握成爪狀,狠狠抓了過來。

  司馬如煙退后一步,哼道:“你武功太差,我懶得搭理!”

  說罷,飄飄回到金斗身邊,那少女身法雖快,卻根本沒沾著司馬如煙的衣角。

  “師兄,我做得如何?”司馬如煙仰頭看金斗。

  金斗搖頭,眉頭皺了皺:“下手稍辣了,可再輕一些?!?p>  “折筋斷骨,休養(yǎng)一陣便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司馬如煙不以為然,哼道:“若不下辣手,他們定會糾纏不休!”

  金斗點頭一笑:“嗯,算是吧?!?p>  鐵掌派的掌門上前,看了看他師弟的傷勢,掏出一瓶藥,讓少女幫他擦上,臉色鐵青,似能結(jié)出冰來。

  他雙眼如鷹,冷笑一聲:“好辣的手段,司馬姑娘,你們逍遙門欺人太甚,我倒要去問問你們掌門!”

  金斗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我便是逍遙門掌門,在下姓金?!?p>  “你?”姓毛的老漢眉頭皺起,冷冷看著他。

  金斗溫潤目光一掃,淡淡道:“我本是來天心派做客,遇到此事,實在不平。”

  “如此說來,逍遙門也要摻合進來,要助天心派對付咱們?”老漢冷冷笑問。

  金斗點頭:“不錯,敝派與天心派結(jié)成同盟,共抵欺凌!”

  孔凡石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老漢氣極而笑,仰天打了個哈哈,點頭不已:“好好,那我倒要領(lǐng)教一下金掌門高招!”

  金斗搖頭一笑,踏上兩步,道:“領(lǐng)教不敢當,這樣上一招,毛掌門指教一二。”

  說罷,不等老漢說話,雙手出招,一左一右,腿下踏步法,緩緩比劃了一個招式,便退了下來。

  他微微一笑:“毛掌門,如何?”

  老漢緊皺眉頭,默然不語,雙手顫動不已,腳下慢慢滑動,在眾人跟前比劃起來。

  他只是腳下走動,兩手顫動,若有所思,雙眼抬頭望天,神情迷離,陷入深思之中。

  三十余人瞪大眼睛看著他,想看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司馬如煙抿嘴一笑,卻是明白,他是在腦海中擬化,想象著與師兄比劃,能不能破解了這一招。

  金斗橫她一眼,眼神似是在說:莫要胡亂說話。

  約摸半個時辰,老漢仍在緩緩比劃,動作遲緩,臉色蒼白,頭上白氣蒸騰,裊裊飄散,呼吸粗重,眉頭緊鎖著,雙眼失去焦距,看著頗是嚇人。

  老漢雙手仍緩緩比劃,腳下移動,隱隱是一些招式,后面十個鐵掌派的弟子們看得出來是哪一招。

  但他地招式往往一使出便停下,戛然而止,隨即改成另一招,招式與招式之間,銜接不上,極不連貫,看著非常怪異。

  老漢身子忽然一顫,猛地睜眼,精芒暴閃望過來,周身熱氣騰騰,似剛從蒸籠里走出來。

  金斗搖頭一笑,抱拳對老道:“毛掌門,如何?”

  老漢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目光閃動,復雜莫名。

  半晌過后,他緩緩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金掌門,果然少年英才,老夫自愧不如,佩服!”

  金斗淡淡一笑:“毛掌門過獎,本座不想傷了和氣,我看,天心派與你們之間的恩怨,暫且放下吧!”

  老漢沉吟片刻,重重一點頭,道:“好吧!既然金掌門說了話,老夫今天便賣金掌門一個面子,……告辭!”

  “請!”金斗抱拳一笑。

  看著鐵掌派的眾人慢慢消失在山下,孔凡石抱拳,深深一禮:“金掌門,大恩不言謝,自當后報!”

  金斗伸手扶住,搖頭笑道:“孔掌門嚴重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待他日我逍遙門有難,天心派能夠相援,便感激不盡了!”

  孔凡石大笑:“哈哈,逍遙天心,自此便是一家,兩派守望相助,不分你我!”

  “再好不過!”金斗呵呵笑道。

  “走走,今晚大開宴席,以賀咱們天心派度過難過!”孔凡石拉著金斗,大笑而行,返回了派中,自有一番熱鬧。

  山路之上,鐵掌派眾人慢慢往下走,個個不說話,精神不振,興致不高,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少女毛秀芳緊跟在父親身后,忍不住問:“爹,就這么算啦?!”

  老漢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紛紛望來,哼了一聲,道:“不算又能如何?!”

  毛秀芳哼道:“哼,憑咱們的武功,足以擒下那姓孔的,逼他們交人便是啦!”

  老漢搖頭:“若是沒有逍遙門的人,自可如此,但世事總出乎人們意料,沒想到,這姓金的也在!”

  “年紀輕輕,他能有什么能耐?!”身后一個青年輕的不服氣,相貌與老漢相肖。

  “平兒,你呀你,眼高手低!”老漢轉(zhuǎn)頭瞪他一眼,不滿的哼道,其態(tài)度與對女兒截然不同。

  青年悻悻道:“我說得難道不對?……爹,他年紀那么小,便是武功高,又豈能高得過爹爹你五十多年的功力?!”

  老漢長嘆一聲,搖搖頭:“難怪你如此想法,先前,為父也以為,這姓金的武功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如今卻大大改變了想法!”

  “是因為那一招嗎?”少女毛秀芳歪頭問。

  老漢點頭,臉色沉了下去,神色沉凝的點點頭:“嗯,就是那一招,看著簡單,卻是玄奧非常!”

  “真地嗎?”毛秀芳似是不信。

  老漢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說來也讓人不信,就這一招,足以破去咱們鐵掌派一切招法!”

  “???”毛秀芳紅唇張大,怔怔望著父親。

  老漢搖頭,苦笑連連:“為父用遍咱們鐵掌派所有的招式,面對此式,卻無法破解!”

  “還有這般精妙的武功?”毛秀芳明眸閃動,緊盯著老漢:“……這姓金的竟如此厲害么?”

  老漢點頭:“你們可知血刀客仇清風吧?”

  二人同時點頭,身后的十余人也跟著點頭,血刀客仇清風,武林中大名鼎鼎,名動一方。

  老漢嘆道:“為父的武功雖不弱,與那仇清風相比,也是半斤八兩而已,仇清風在他手上毫無還手之力,為父也強不到哪里去!”

  “這般說來,爹爹,這姓金的還真招惹不得?”毛秀芳歪頭問。

  老漢點頭:“身在武林,最重要地,不是武功多強,而是要知道進退,懂得屈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有人強過你,若是一味強硬,最終難免橫死!……你們可記住了?”

  “是,爹!”青年與少女同時點頭,臉色鄭重。

  這一次之事,他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印象至深,永難忘懷。

  “金……斗……”毛秀芳喃喃自語。

  ……

  一日之后,師兄妹二人,離開了天心派,直接返回逍遙門,已是正午時分。

  乍一進得山谷,便見練武場上,弟子們熱火朝天的練功,很多人都裹著紗布,頭臉帶傷,其狀甚慘。

  金斗搖頭一笑,司馬如煙卻看得興致盎然,明眸顧盼,眼睛不夠用。

  “參見掌門!”眾人見到他,齊刷刷地跪倒,轟然叫道。

  金斗微笑著抬手:“起來罷,各忙各的!”

  “是,掌門!”眾人轟然應(yīng)道,紛紛起身,拿起劍來,又開始勤奮練功,免得再受傷。

  每次受傷,他們都會受到莫大刺激,覺得武功可以再好一點兒,可以不受欺負,而是欺負別人,練功便更加刻苦。

  二人正往里走,三個人迎了過來,當頭一人,臉如冠玉,卻死死板著,目光嚴厲,不怒自威,正是逍遙門的天劍長老,執(zhí)掌刑罰,身后二人,一個趙百川,一個賀之野。

  三人上前見禮,賀之野道:“掌門,這么快便回來啦?!”

  “高長老、趙長老,出關(guān)了?!苯鸲沸Φ?,腳下不停,進到掌座宮樓的大廳中。

  眾人分次落座,閆小婷手托木盤,裊裊進來,低著頭,雪頸緋紅,似乎一直蔓延下去。

  金斗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接過茶盞,輕啜一口。

  “掌門,可是打退了那鐵掌派?”賀之野迫不及待的問。

  金斗點點頭,笑道:“驚退了他們,算是暫且壓下,日后難免還有點麻煩。”

  “掌門何不索性直接解決了?”賀之野笑道。

  金斗搖頭,微微一笑。

  此時四大長老,五大堂主已齊聚,而他直接宣布了一個消息,要退位讓賢,辭去逍遙門掌門之位。

  諸長老與堂主們大吃一驚,紛紛不答應(yīng),跪倒在地,抵死不從,懇求他收回。

  金斗卻心意已決,斷不會再做逍遙門掌門。

  最終,僵持不下,有人出了個主意,金斗在逍遙山結(jié)廬修行,至于掌門之位,則由司馬如煙繼承。

  這個主意一出,諸長老與堂主們紛紛答應(yīng)下來,司馬如煙雖然年青,卻武功絕頂,逍遙門無人可及,她雖是女子,卻巾幗不讓須眉。

  金斗想了想,露出無可奈何之色,也點頭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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