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發(fā)無傷的公孫豹踏前一步,面露冷笑,本還想賣弄幾句,……卻突然發(fā)覺,那無崖子,忽然取出一把寒光閃閃,通體烏金之色,放出耀眼光芒的大刀。
“卓越寶刀?”
“居……居然是卓越寶刀?”
“卓越寶刀?那不是都失傳了百年的鎮(zhèn)派寶物嗎?”
大殿內(nèi)所有都吃驚了,聽到這名字不由都驚訝起來,卓越寶刀,……那是金庭宮最為頂級的鎮(zhèn)派利器。
金庭宮鎮(zhèn)派寶物卓越寶刀,已經(jīng)百年沒有現(xiàn)世了,相傳此刀,每一次現(xiàn)世,都將掀起一場武林大殺戮。
卓越寶刀下的亡魂不計其數(shù),武林中沒有一件兵器,能抵擋此刀的殺伐。
如今,兇名赫赫的卓越寶刀再次現(xiàn)世,怎能不令武林中的強(qiáng)者膽寒。
太上長老愛憐的看著手中卓越寶刀,仿佛看著相識多年的老友,良久后才將雙手緊握。
寶刀在手,太上長老氣勢暴漲一大節(jié),目中殺機(jī)冷冽,望著那公孫豹,直接揮刀殺了過去。
“叮叮鐺鐺……”頃刻間,清脆交鳴聲不絕于耳,響成一片,連成一串,綿綿不絕。
“無崖子老兒,你以為拿出卓越寶刀就能扭轉(zhuǎn)敗局嗎?我就是站在這里給你劈,你又能奈我何?”公孫豹目中帶著不屑,任由太上長老揮刀劈砍,卻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那里。
眾金庭宮弟子見此,面露駭然,連卓越寶刀都不能傷其分毫,那妖人,竟強(qiáng)大如斯了嗎?
對面松鶴門所有人,都露出了興奮崇拜之色。
太上長老一陣狂猛劈砍之后,肉眼難辨的透明罩子,忽然一顫。
處于罩子中心的公孫豹,驚疑之下,內(nèi)心終于生出一絲慌亂。
如他之前所說,這常人看不見的罩子乃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物,現(xiàn)如今雖然并未被破,但他卻分明能感覺到,那鋒利異常的卓越寶刀連續(xù)不斷狂砍切割,對靈罩也消耗不小。
再僵持下,眼看罩子出現(xiàn)了松動跡象,仿佛隨時有被破開的可能。
而揮刀劈殺的太上長老,見到此狀,皺巴巴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
而那公孫豹,似乎也意識到卓越寶刀的鋒利不弱,原本狂妄的神色收斂幾分,卻也沒有立即躲避。
人群之中的金斗此刻將神識放開,那光罩與其內(nèi)的公孫豹頓時一覽無余。
“無崖子老兒,看來老夫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p> 話音剛落,只見絲毫無損的公孫豹手掐著法決,祭出了一道青芒,懸于他身前,倏地青芒一個華麗滴溜溜轉(zhuǎn)動,便一閃電射而逝,仿佛消失。
下一秒,“?!钡囊宦?。
不遠(yuǎn)處的太上長老當(dāng)即一聲悶哼,哇啦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滿是皺紋的臉?biāo)查g面如死灰。
眾人循聲望去,見他衣衫被鮮血沁濕,那卓越寶刀已斷裂成兩截,地面還有一只斷臂。
再往上看,卻是一把放著青色光芒的寶劍,正虎視眈眈的懸于半空,劍尖直指被砍斷一條手臂的太上長老。
人群中的金斗瞳孔一縮,因為就在那寶劍襲來的那一刻,他瞬間認(rèn)出,這手段神通是驅(qū)物術(shù)。
再仔細(xì)觀察那小巧的寶劍,發(fā)現(xiàn)其靈力充沛到讓人驚人的地步,似乎同樣不是凡物。
有了這兩者配合攻擊,其犀利程度一般人必然難以抵御。
但金斗苦練驅(qū)物術(shù)已經(jīng)一年多,在天心衍識之術(shù)與靈丹的幫助下,如今他的神識比之同階也強(qiáng)大很多,他倒是并不稀罕這一手驅(qū)物術(shù)操縱的手法。
他真正看中的,其實是那把始終被靈氣繚繞在四周,仿佛堅不可摧的寶劍!如果此寶物為自己所用,那無疑是最好的兵器啊。
這一刻,金斗可謂心癢難當(dāng),仿佛有一個聲音不停叫他出手搶寶,好一番呲牙裂嘴猶豫不決。
“那是……飛劍?”
不知是誰喊了句,尚處于腦子一片空白的弟子們回過神來,頓時面如死灰。
飛劍,雖然凡人并未見過,但仙人傳說卻是聽了不少,此人會操縱飛劍,想來怕是傳說中的劍仙無疑。
意識到這個可能,連羊公落在內(nèi)的所有金庭宮弟子都面露絕望。
“老夫先解決了你這些門人,再慢慢跟你盤問銀絲帕去向?!币驯蛔吭綄毜兜墓?,激怒的公孫豹,此刻失去的耐心。
說罷,不等太上長老開口,他手中再次掐起法決。
那把飛劍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瞬間青芒如電,劃過長空。
面對傳說中的堅不可摧的飛劍,金庭宮所有弟子都露出絕望之色,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死亡臨近,羊公落更是顫抖著閉起了眼睛,仿佛不忍看著門人慘死。
而松鶴門一眾人,則大多露出殘忍神色,看著那些金庭宮弟子如同死物。
公孫豹此刻傲氣十足,正想著如何馬上將金庭宮弟子全部殺光,卻不想安靜的人群中,突然傳來句話。
“這個飛來飛去的玩意挺有意思,借我玩玩如何?”
話音剛落,公孫豹分明感覺一道強(qiáng)大的神識,生生切斷了他與飛劍之間的聯(lián)系,奪走了本只屬于他的控制權(quán)。
而就在這時,青芒在空中突然一擺,竟歪歪扭扭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飛到一側(cè)人群。
那邊金庭宮弟子們,無不驚慌躲閃。
人群中,露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朝公孫豹咧嘴憨笑,而后一揮手,飛劍便落于掌中。
在場所有人,無不呆若木雞,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那飛劍眨眼殺人何等神奇,何其威風(fēng),竟這般被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揮手擒住,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
尤其是那些松鶴門弟子,飛劍的能耐他們本就知曉的清楚,剛剛還自信滿滿,……又怎么能想到,突然冒出個青年,隨手便將劍仙大人的飛劍收了去?
反觀金庭宮這邊,經(jīng)歷這一變故后,心中無不生出一股絕處逢生的喜悅,那震驚遲遲無法從表情上退去。
包括兩位大長老、掌門羊公落在內(nèi)的所有人,不由得瞪大眼睛,瞠目結(jié)舌,表情不斷變化中可謂十分精彩。
即便是此刻的太上長老,也同樣如此,他雖知曉那銀絲帕是仙法,但卻沒想到會如此厲害。
在四周各種目光注視下,金斗神情自若,可心中也是松了不小的一口氣。
這寶物一出,便引的他心癢難當(dāng),考慮許久是否動手搶來,眼見到了最后關(guān)頭,索性不論救人,還是為己都得出手。
于是便將神識悄悄探過去,讓他意外的是,那公孫豹仿佛并未發(fā)覺,這無疑讓他增加了不少信心。
隨后也不再隱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催動驅(qū)物之術(shù)搶奪控制權(quán)。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結(jié)果出奇的順利,仿佛并未遇到阻礙。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就比這公孫豹厲害。
所以暗中一只全神戒備,目光閃也不閃的,一直看著眼前之人。
此時的公孫豹尚且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心中不由怒火中燒。
但想起眼前的小娃,隨手便能搶奪了他飛劍的控制權(quán),這手段顯然要比他高強(qiáng),所以只能先探探風(fēng)。
他一拱手道:“這位小道友,敢問為何搶我飛劍?”
“搶?不不不,……我只是借來看看,你要不肯我這就還給你啊?!苯鸲废矏鄣目粗种徐`氣四溢的飛劍,愣了愣后,搖頭解釋。
話音剛落,那小劍便在他操控下歪歪扭扭飛了出去。
公孫豹不由眉頭一皺,暗中警惕,讓他意外的是那小娃的確有些誠意,就在小劍飛刀他身前不遠(yuǎn)的時候,他便感覺到那道神識退去。
隨即,飛劍沒了控制開始掉落。
“道友,現(xiàn)在把金剛靈罩打開,這飛劍你好接收了?!苯鸲沸Σ[瞇的拱手一禮道。
“如此,再好不過?!惫珜O豹心中不由大喜,可目中閃過一絲冷笑,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打開靈罩的。
佯裝手捏著法決,就要打開靈罩。
神識再三確定,對方那神識并未在四周埋伏,便立即催動驅(qū)物之術(shù),唯恐這師父賜予的寶物,被那個小娃奪了去。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飛劍上時,沒人注意到此刻的金斗臉上異樣一閃而逝。在他自然垂下的手中,一枚針忽然消失……
“小心!”
約莫一個呼吸,就在公孫豹馬上控制那飛劍的時刻,卻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大叫。
公孫豹頓時一驚,“?!钡囊宦曧?,只見一枚飛針,擊殺在了公孫豹的靈罩之上。
公孫豹見此,松了一口氣。
金斗搖了搖頭,有些失望,不過瞬間神識又控制了飛劍。他手中掐著法決,飛劍劃過一道弧度,一道青芒,劈殺在了公孫豹的靈罩之上。
砰!
一擊之下,金光靈罩一陣劇烈的搖晃。
罩子內(nèi)的公孫豹,再也不鎮(zhèn)定了,神情慌亂,“小道友,你這是何意?快快停手?!?p> “停手?你當(dāng)我傻嗎?”金斗手掐著法決,操控著飛劍化為一道青芒,對靈罩一陣劈砍。
劇烈震蕩的金剛靈罩岌岌可危,眼見越來越弱,慌亂中,公孫豹瞪眼厲聲道:“好好好……,奪了我寶物,今日你必須死?!?p> 面色難看的公孫豹,急忙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道黑黝黝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