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嘉柔為了高額的學(xué)費發(fā)愁的時候,縣里和鎮(zhèn)里的領(lǐng)導(dǎo)組成了慰問團,為她送來了足夠的學(xué)費。接過這滿含全縣人民深情的資助款,嘉柔的眼睛濕潤了,“縣長謝謝您的好意,考上清華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可我媽她現(xiàn)在太需要我了……”
“家里不是還有你爸嗎?”縣長微笑著看說嘉柔,這時喬路生喝得醉熏熏的,從外面東倒西歪的走進來,“娃她娘,快起來給老子做飯,再不起來,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在場的所有人都失望的搖著頭,一片嘆息聲……“真是個酒鬼。
后天就是開學(xué)的日子,劉再芬著急地看著嘉柔,“嘉柔,媽知道你是一個孝順孩子,你如果堅持不去上學(xué),媽也不愿拖你后腿,明天媽就到閻王爺那兒報道去……”母女倆抱頭痛哭。
最后嘉柔決定帶著媽媽一同去上學(xué),在嘉柔地苦苦央求下,劉再芬同意了,母女倆帶著全縣父老的囑托與希望坐上了開往BJ的列車。
交上學(xué)費,又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個10平米的房子,眼看手里的錢越來越少,嘉柔一邊刻苦的學(xué)習(xí),一邊照顧著病中的媽媽,同時還在學(xué)校圖書館和食堂里做著小時工,日子雖然清苦,但都非常充實。
入學(xué)二年多了,同學(xué)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很少見到嘉柔在食堂里吃過飯,更奇怪的是每次同學(xué)們吃剩下的飯菜,她都爭著幫收拾,然后分類倒進兩個白色的方便袋里。
這一天,校園里飛起了鵝毛大雪,幾乎沒膝的積雪,踏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同學(xué)們吃完飯,都早早地回宿舍,躲進了溫暖的被窩。只有嘉柔像往常一樣仔細(xì)的分類裝著同學(xué)們吃剩下的飯菜。
蕭聞一剛從美國留學(xué)回國的海歸博士,正急勿地向餐廳這邊跑來,”“這位同學(xué)你看到我的戒指了嗎?”她望向他的黑眸,里面平靜無一絲波瀾,卻深遂的迷人,那里倒映著她的身影,腦海里翻騰出一幅神奇的畫面,總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深情的望著她,像一縷陽光照在身上,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子竟會美成這樣,陽光下她的烏絲閃耀得迷人,當(dāng)她抬頭與自己的眼睛相撞時,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要跳出來似的。她眼角下的淚痣,讓他覺得親切而又熟悉,兩雙眼睛在含情脈脈地互相對視著?!熬烤乖谀睦镆娺^呢?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瀟聞你在哪里,我們的定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拿起他的戒指禮貌的向她說了聲再見,然后消失在耀眼的白雪里。自從那次不期而遇,嘉柔幾乎每天晚上都做著同樣的夢,夢里總有一男一女出現(xiàn)在座古橋旁邊的模糊情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且長發(fā)披肩的古代男子正緊緊地抱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古代女孩,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凝雪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然而男子卻消失在橋的另一端。
“凝雪是誰?好熟悉的名子,好像在哪里聽見過”,剛剛從夢中驚醒的嘉柔,目光呆滯地坐在那里,兩只手拼命的捂著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
次日,英語課上同學(xué)們正饒有興趣的談?wù)撝?p> “聽說英語老師辭職了,今天會來一位新老師,”
“他是剛才美國回來的海歸博士”。
“他是安教授的得意門生”,
“聽說,昨天他剛與安教授的女兒安小柔訂完婚”
正在這時,班主任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一同走進教室,“大家靜一靜,我向大家隆重地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帥小伙是你們的下一任英語老師,瀟聞,瀟博士,大家掌聲歡迎,”
教室里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長長地桃花眼,充滿了的情,讓人不小心就會淪陷下去。
教室里響聲一片雷鳴般地掌聲……
坐在最前排的嘉柔,又一次與瀟聞不經(jīng)意地四目相望,那久別重逢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雙方的眼情里充滿了深情、哀怨、惆悵,卻又不知所起,內(nèi)心股莫名的力量,瘋狂地蔓延,生長……
下課了,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了教室,只有嘉柔依舊呆呆地望著講臺。
“嗨,美女又在想什么呢?”嘉柔猛然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柯清南已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彎彎的眉毛也泛起柔柔地漣漪,好像一直帶著笑意,灣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懊琅艑W(xué)后我請你喝懷咖啡如何?
“謝謝,我很忙?!奔稳徇呎f邊急匆匆地走出教室,柯清南望著嘉柔瘦弱纖細(xì)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我就這么討人厭嗎?”
柯清男是BJ城里有名的富二代,他的老爸是某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坐,名下資產(chǎn)過千億,柯清南開豪車,住豪宅,身邊圍著他轉(zhuǎn)的女孩比比皆是,然而清南眼里心里裝得全是那個單純得像張白紙,而又清高倔強的嘉柔。兩年來,他幾乎傾注了所有的耐心和熱情,卻總也無法走進她那個冰冷的世界。
下午,柯南一個人徘徊在校門口,像往常一樣,他焦急地等待著嘉柔地出現(xiàn),哪怕僅僅只簡單地打個招呼,又或者僅僅是個眼神。最終那個熟悉的令他心潮澎湃地身影,正由遠(yuǎn)而近地向這邊走來,又由近而遠(yuǎn)的拐彎不見了。
“這兒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呢,難道沒看見嗎?竟然拿我當(dāng)空氣!”他內(nèi)心憤憤地責(zé)罵著,“我倒要看看這黃毛丫頭整天忙些什么?”
他悄悄地跟在嘉柔后面,來到了出租房面前,又矮又窄的房間里,一張又小又舊的床上躺著一個滿臉病容的女人,床和飯桌的距離僅首幾步之遙,靠近窗戶的地方還安放著一個又破又舊的煤氣灶。只見嘉柔輕輕地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兩個袋子,掛在煤氣灶旁邊,接著把其中一個袋子里的東西一下全部倒進鍋里進行加溫,多種剩菜混合在一起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另個袋子里殘缺不全地饅頭、小餅之類的食物被整齊的放在干凈的盤子里,柯情南被眼前的一幕震憾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兩年來,很少見到嘉柔在餐廳里吃飯,又為什么總是幫同學(xué)們收剩下的飯菜,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里,競?cè)贿€能擁有如此高貴的靈魂,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真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在清男的心里為嘉柔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帶著無比的震憾,萬分感慨的離開了。↖
英語課是全班同學(xué)都喜歡的課程,蕭聞的講課方式很奇特,總能把大家?guī)氲綒g樂的學(xué)習(xí)氛圍中,
………下課鈴響了,剛剛還滿臉笑容的瀟聞,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眉皺得緊緊得,板著個臉,“同學(xué)們明天是星期天,也是老師結(jié)婚的日子,希望大家都能夠光臨婚禮”隨即把每張請柬分發(fā)到同學(xué)們手中,當(dāng)他把來到嘉柔身邊,拿著請闌的手在無由地顫斗,一股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他深遂的目光里充滿了哀怨……
“同學(xué)們,明天婚禮上見”說完他情不自禁地深情地看了一眼正在發(fā)呆地嘉柔,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教室。
“咱們的瀟老師真可憐,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娶一個并不喜歡的女孩
“聽說這個女孩是安教授的養(yǎng)一女,是他的掌上明珠”。
“安小柔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孩,是她先追的瀟老師”
“不喜歡干嘛還要娶她”
“聽說,蕭老師當(dāng)年曾是安教授的得意弟子,是安教授資助他出回留學(xué)的”
“蕭老師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男人,為了報恩,只好答應(yīng)安小柔地求婚?!?p> 同學(xué)們七嘴八舌地講述著關(guān)于瀟聞和安小柔地故事,“不開心為什么這么著急結(jié)婚”
“聽說安教授得了肝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配型,日子不長了,為了恩師的心愿,瀟老師只能委屈求全了”
第二天,婚禮上
“尊敬的各位來賓,紫燕喜鵲黃道日,鴛鴦佳偶美景時……,司儀高亢有力地開場白響徹酒店的每一個角落?!?p> “安教授,恭喜您找到一位才華橫溢的乘龍快婿啊,前途無量!前來祝賀的教授們都不停地稱贊著?!?p> 安教授穿棱在各個酒桌之間,當(dāng)嘉柔那只端著酒懷地手,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了安教授那雙溫暖的大手,一股暖流在全身急鋸地流動著。
“快看,新郎,新娘來了。”一個女同學(xué)無比興奮地指著緩緩而來的兩位新人說。
“請問瀟聞先生,你愿意娶身邊這位小姐為妻嗎”,司儀再一次發(fā)出洪亮聲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瀟聞一聲不響地緊皺著眉頭,宴會上賓客們都竊竊私語,安教授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斗大的汗珠浸滿臉頰。
“請問瀟聞先生,您愿意娶身邊這位小姐為妻嗎?”司儀一連問了三遍同樣的話,瀟聞無意間看到安教授那雙慈祥而又急切的目光,大聲說到
我愿意!
話音剛落,嘉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感覺到一陣陣心痛,痛到流血,痛到絕望,卻不知為何如此絕望,她徹底崩潰了,發(fā)瘋似的跑出酒店,腦子里一切空白,“凝雪,等我,凝雪等著我……”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
再往下想?yún)s什么也想不起來,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如此難過。
淚水模糊了視線,腦海里總有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那個聲音仿佛響徹整個宇宙,紅燈亮了,她并沒有停止腳步,一輛疾速飛馳的轎車迎面向她駛來,她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