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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要有希望

你要瘋了嗎

生活總要有希望 誰也靠不住 1888 2020-05-29 20:34:00

  H市法院的綠化區(qū),種著很多沙棗樹,每當站在法院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精神一振。可惜要在這么好聞的地方打官司。法院之所以選擇種沙棗樹大概是希望打官司的人能冷靜一下,通過這濃郁的香味,領(lǐng)略生活的美好。

  立案大廳離審判廳不遠,有時我會聽掃審判室里傳出吵鬧的聲音,有時候還很激烈。我的心里很奇怪,法院這么莊嚴肅穆的地方,怎么也能傳出這么激烈的吵鬧聲。打官司固然是讓人難過的事情,要是有一點辦法,誰愿意打官司呢?

  打官司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來的。這里每天有離婚的,欠賬不還的,欠工資不給的,干工程不給錢的,還有追償?shù)?,強制?zhí)行的,合同糾紛,房租糾紛,贍養(yǎng)糾紛等等,等等。

  我每次上班的時候都是從正門進,和那些立案的人一起進入立案大廳。每當看到門外人很多的時候,我的心里有隱隱的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我的生意會很好。但同時心里又覺得不安。

  我應(yīng)該盼望著天下無事才好,怎么能盼望著打官司的人越多越好呢?后來又想這些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無論我的盼望怎樣,這些事情都不會消失的,我又何必感到內(nèi)疚呢?

  有一天審判大廳里不知那個房間里傳出的吵鬧聲很激烈,激烈到我都做不住了。只聽到一個瘦小的女人在聲嘶力竭的喊著,喊的什么我卻沒聽清楚。我想這難道是現(xiàn)代的竇娥冤嗎?立案大廳的人基本上都跑了過去,我也抑制不住好奇跑了過去。

  因為爭吵太過激烈,已經(jīng)休庭了。我很好奇,卻不知道該向誰打聽,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由此我想到當法官也挺危險的,要是有人不服判決在路上伺機報復,也是防不勝防的。

  我有時很忙,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雖然嘴是焦渴的,但心里很快樂。因為進項不錯。有時我有很閑,閑的我開始懷疑人生,不知道來這里值不值得,心里想著也許還是帶學生好。

  平均下來跟帶學生也差不了多少,帶學生唯一的缺陷就是放假的時間沒有工資。要是有也挺好的。要是沒有假期我也受不了?。±凼且环矫?,心里也很煩。人不能一直工作,也不能一直休息,要勞逸結(jié)合才會心情快樂。

  可惜那樣的好工作我遇不到。學校一直放假,好多輔導班都倒閉了。老黑早晨給我說他們公司今天新去了一個人是幼兒園的老師。那女孩說幼兒園一直不開門,可她們要吃飯,就出來找別的工作,等幼兒園開門了再回去工作。

  2

  疫情好像是過去了,我們這里已經(jīng)清零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口罩卻成了生活的必備品,做公交車,沒有口罩不準上車。打官司沒戴口罩不準進法院。我每天上班也得戴著口罩。經(jīng)常戴口罩臉上很不舒服。我的鼻梁,耳朵,有時會感到微微的疼,臉頰也有小小的豆豆,這都是戴口罩戴的。

  以前我很少戴口罩,在寒冷的冬天都不戴,臉常常被凍的通紅也不戴。因為我總覺得戴上口罩呼吸不暢快。可是現(xiàn)在都夏天了我還戴著口罩。為了安全不得不戴。我的服務(wù)對象是大眾,每天都要面對很多很多的人。如果不帶口罩,被傳染了,我不就是小命嗚呼了嗎?

  中國的疫情好像是告一段落了,但還沒有完全消失,外國的疫情卻越來越嚴重了,每天看新聞都是又增加了多少多少人。國內(nèi)這幾天聽到的都是無癥狀感染著,好像也不是很多。

  這次疫情對人們生活的影響是巨大的,昨天老黑給他姐姐通話,他姐姐說以前她在商場上班,工資都是兩三千元,可是自疫情后上班,連著兩個月領(lǐng)了六百多元。她說的這個數(shù)字讓我非常吃驚,六百多元,怎么生活呢?擠了又擠,縮了又縮嗎?

  幸虧哥哥幫我找了這個工作,要不然我的日子也是非常的難過吧。

  3

  老黑公司里有個奇葩,半年沒開單了還在上班,半年沒開單就意味著半年沒領(lǐng)工資,不領(lǐng)工資上班有什么意思呢?老黑說她上班圖開心呀?以前她待在家里,老是生病,不是這里疼就是那里傷。

  自上班后,她的疾病都沒了。老黑還說她的老公坐著大生意,娘家特別有錢,她家不缺錢,她上班只是為了開心。

  我只是覺得可笑,鍛煉身體有很多的方法,干嘛天天白白的浪費時間呢?做義工不是更快樂嗎?

  4

  老黑最近增了三個人,很是開心,這是他自上班以來,增的最多的一次。他增的人中有兩個人都開單了。沒增人的時候,總監(jiān)給他們說增一個人兩2千元,等到增來了人又說這個錢要自己開單了才能拿到。

  底下沒人的時候,總監(jiān)給他說你要增人呀!自己一個人跑多累呀!增到了人,自己沒單的時候,地下的人有單也可以緩解一下你的工作壓力。現(xiàn)在底下人開單了,又說你也得開單呀,徒弟開單了,師傅不開單怎么行?

  老黑是非常的憂愁,他感覺自己連個方向都沒有。以前給他說讓他一個月開一單就行了,他偏不聽,一個月跑上兩單,三單?,F(xiàn)在呢,能跑的人都跑過來了。陌生的人他又不知怎么開口?;蛘哒f了人家也未必愛聽。

  中午吃完了飯,他往沙發(fā)上一躺,無奈的唱著“我的單呀,我的單,我的單在哪里呀!”我說“你要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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