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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的一千零一夜

第八章,第四夜(二)

南北朝的一千零一夜 搬磚的老王 2570 2020-03-02 12:59:39

  被暴打一頓的李玉吉,在李獨夫惱羞成怒的呼喊之聲中,終于明白了自己被打的理由。

  看著李長生被尿了的一臉,配上頭上濕噠噠的頭發(fā)。

  李玉吉突然覺得,屁股上的一頓打也沒那么疼了。

  至于自己這波被打,也沒那么虧了。

  極限一換一,不虧。

  這么想著,李玉吉剛才哭喪著的心情,也重新愉悅了起來。

  果然,不光二逼青年快樂多,二逼少年快樂也不少。

  當然了,該有的抱怨也不能少。

  但凡皮的要命總被打的孩子,腦子都比其他人發(fā)育的快些。

  腦子不發(fā)育好點不行,風頭看不好又皮的要命的,容易被打死。

  于是,李獨夫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看著李長生的頭發(fā)笑開了花,但是面色卻不顯:

  “舅舅,連你也不愛我了。

  我媽和我爸經(jīng)常打我,現(xiàn)在連你也經(jīng)常到我了。

  我到底是不是家里親生的啊?

  你們經(jīng)常這么打我,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你們撿回家的了?!?p>  聽到李玉吉這樣的話,李獨夫深有體會的說道:

  “玉吉啊,別說你啦,

  連你舅舅我都早就感覺自己不是你外婆親生的了?!?p>  一聽找到了知音,李玉吉也忘記再裝了,直接好奇了起來:

  “為啥?舅舅你給說說唄?”

  “唉!前面那些年啊,你舅舅我也只不過是懷疑。

  就前幾天啊,你舅舅我在你外婆哪里得到了初步的驗證。”

  “Σ(°△°|||)︴,咋的?還有這事?”

  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出來,正在一邊收拾自家頭發(fā),

  一邊尋思怎么繼續(xù)掏出李獨夫如何被尿滋了一臉隱私的李長生,也被轉(zhuǎn)移了思路和視線。

  “別打岔!”

  李獨夫朝李長生喊了句,然后繼續(xù)沖著李玉吉說道:

  “前幾天啊,單位上有個人買了個華為的折疊屏手機。

  你舅舅玩了一會兒,覺得蠻有意思的,也想買一個。

  可是錢差了幾千塊,就準備找你外婆先借點,等發(fā)了工資再還她。

  誰想到……唉……

  當時我就跟你外婆說:

  媽,我想買那個華為的折疊屏手機。

  你外婆:沒錢。

  我:媽你怎么這樣啊,我還是你親生的嗎?

  你外婆:唉,你也這么大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訴你真相了。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你媽我走過,就咱們以前新村單元樓門前,

  就是那以前新村咱家單元樓旁邊的垃圾池子,你還有印象吧?

  只聽到垃圾池子邊傳來一陣響動。

  我:停,停,停,媽我有錢。

  你外婆:奧,你早說啊。

  當時,那個垃圾池子里走出來一只干瘦的小狗。

  咱家以前住新村的時候,養(yǎng)了一只黑背,你還記得吧?

  就是那天晚上撿到的。

  我:還差幾千塊。

  你姥姥:當時,小狗走近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狗嘴里叼著你!

  當年你媽我主要是看那只小狗可憐,想要養(yǎng)那只狗。

  結(jié)果小狗老不松口,我也就順便把你撿回家了……

  Σ(°△°|||)︴

  看你舅舅我臉上這個表情。

  前幾天你舅舅我當時,就是這么個表情。

  我估計啊,我是狗叼回咱們家的。

  玉吉你可能是咱們家那只貓,叼回咱們家的。”

  不知道為啥,感覺起來,好像李長生去過的每個城市,

  都有個XX新村、XX新城似的。

  李獨夫剛才說的新村,就是位于蓉城西北邊的鐵路新村。

  李獨夫他們家是鐵路子弟。

  母親在鐵路蓉城局,父親在一家號稱“開路先鋒”的單位上班。

  不過后來為了他和他姐姐的教育問題,就舉家搬遷了。

  聽到李獨夫這樣的解釋,他外甥李玉吉明顯不太買賬:

  “(→_→)

  舅舅,你看我的表情,你看!

  這個眼神,代表的意思就是懷疑,另加一點點鄙視。

  你當我跟你一樣傻???

  咱們家那只貓是我媽打了你以后,專門買來吃你那只賤鳥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騙?

  我外婆那明顯是不想搭理你騙你的。

  我能跟你一樣傻嗎?

  我媽早就跟我說過了,我就是我爸媽親生的。

  以前我問我爸,我哪來的,我爸也說我是撿來的。

  我爸直接被我媽給毆了。

  我媽早就說了:

  我這么好的孩子,誰舍得丟啊。

  誰跟你一樣的,又胖又傻!

  還伸手不見五指,都黑成那樣了,還能看的到黑背?

  你這樣的才有人丟,我這么可愛我爸媽才不舍得丟呢?!?p>  李獨夫前面的說辭明顯沒有唬住李玉吉這個熊孩子,

  甚至于,還被李玉吉給反向嘲諷了幾句。

  既然三個人醒了,再接著都繼續(xù)睡明顯不合適了。

  當然了,要是以前的話,這三福顏色繼續(xù)睡也不是不行。

  尤其是李長生和李獨夫,他們干得出這種事情來。

  這一次,主要是地上鋪的稻草墊子被李玉吉一泡分量十足的尿給尿的,

  濕乎乎的一大片,不曬干估計很難再睡下去了。

  趁著朝陽初升,三個人齊動手,一番勞作之后,把尿濕的席子搬到院子里先晾曬起來了。

  本來李長生和李獨夫兩個還想用水沖一下再曬的。

  可是兩個人都分別湊近了聞了聞以后,發(fā)現(xiàn)也沒啥味道,就一致的決定,還是不用再洗了。

  “果然是小小童子尿,騷勁還是不大啊。

  這要是你尿床了,不沖個千八百回的,都沖不盡你那股騷氣?!?p>  “你才尿床呢!

  再說了,要說騷,誰還能有你騷啊……”

  一致決定不再沖洗之后,先后都聞過了味道的兩人,

  一邊拍打著雙手,一邊還在相互冒著騷話。

  通過三天的磨合,家里做飯的工作,徹底固定下來成了李獨夫。

  李長生去打水洗頭,李獨夫先去房后廁所釋放一番,又轉(zhuǎn)去廚房做早飯去了。

  只有無憂無慮的李玉吉,衣服被李長生扒下來順手洗了,

  他光著屁股蛋子繼續(xù)滿院子瘋跑,開始愉快的遛起他那惹禍的小鳥了。

  一邊亂跑還一邊唱著歌: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怎么飛,也飛不高嗷……”

  夏日的太陽,初升就有了烈度。

  日頭之下呆不得人,李長生三人在樹蔭下吃起了早飯。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李獨夫早晨上完廁所沒洗手就做飯的原因,

  李長生總覺的這頓飯味道怪怪的:

  “你龜兒子是不是上完廁所沒洗手?

  怎么總感覺碗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騷味?”

  聽到這話,李獨夫火氣比李長生更大:

  “你TM還好意思說,昨天讓你洗碗,你洗的碗哪去了?

  這么熱的天,放了一夜,昨天的剩飯湯味道餿的要命,都黏了!

  老子洗了半天才洗干凈!”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聽到這樣的話,李長生趕緊的閉嘴了。

  趁著吃早飯的這點功夫,李長生和李獨夫兩個,終于商量出計劃五出來了:

  李長生假借去鎮(zhèn)上考察的名義先不出現(xiàn),李獨夫今天帶上李玉吉兩個去一趟鹽井廠。

  “理論上講”,李長生是應該認識鹽井廠里所有人的。

  不僅如此,李長生還應該很熟悉鹽井上的每一件東西的名稱,

  并且掌握著開灶煮鹽的“核心技術(shù)”。

  昨天扯著一個帶李獨夫熟悉環(huán)境的原因,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李長生要是今天貿(mào)然的前去,如果連個人名和東西名稱都不知道的話,后面可就不好蒙混了。

  但是一直不去又不可能。

  先不說李長生和李獨夫他們?nèi)鳖伾院筮€要靠這個鹽井廠過日子。

  就只昨天看到的晾曬池即將裝滿的狀況,如果過兩天李長生再不去煮鹽,

  沒工錢沒飯吃的工人,遲早要造反。

  一想到那十幾號光著膀子、滿身紐黑肌肉的猛男要造反,抖擻著壯碩的胸肌向著自己走來,

  自己滿身大漢的樣子,李長生就不由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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