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要十年后才能調滬,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于是我決定參加專升本,考取華東政法大學,進一步提升自己。
剛結婚時,婆婆也向我提起過她認識的一個人參加專升本進修的事,還問我:“你怎么不考?”
結果現(xiàn)在,等我決定考的時候她又反對了。
雨濤也說:“你己經拿到??飘厴I(yè)證了,財務工作很穩(wěn)定的,根本不需要再考什么專升本,況且你也答應過我,拿到??飘厴I(yè)證后就不再參加考試或學習了?!?p> 我憤憤不平地說:“現(xiàn)在家里錢歸你管,什么事都你媽說了算,我戶口還在外地,現(xiàn)在只有??茖W歷,連社保都繳納不了,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里面生活,至少得有個本科學歷吧!”
我想了想繼續(xù)說:“當年技校畢業(yè)后,我又上了民辦大學,父母原本是反對的,我承諾以后一定努力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而現(xiàn)在,我自己雖然生活、工作無憂,但卻無力實現(xiàn)我的諾言?!?p> 說著說著,我掉下了眼淚:“再說了,我參加考試,多半時間都是在單位里面看書學習的,下班回家,洗碗洗鍋,帶小蓓兒,給她講故事,并不影響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磳Γ俊?p> 我越說越傷心:“每個月發(fā)工資,除了午餐費,其他都如數(shù)交給你媽了,可她呢?動不動就說她有退休金,無需我們養(yǎng)她!她反對我,無非是怕我考上后三年學費要花一萬多元嘛,現(xiàn)在我自己賺錢,自己供自己上學管她何事?她憑什么反對?”
“反正這件事,我決定了,必須參加2009年專升本,如果考上了就上,沒考上就放棄!就算考上了,也是每周星期日上一天課,既不影響工作,又不影響帶小蓓兒星期六上課,不是嗎?”我哭著說。
雨濤見我意志堅定,毫無商量余地,就勉強答應了,當然了,他肯定希望我考不上。
下定決心后,我立刻在網(wǎng)上買了法學專業(yè)專升本的考試教材。
其實雨濤是希望我考上海財經大學會計專業(yè)的,但我對財務工作并不是很喜歡,當年我考的電大就是涉外會計專業(yè),現(xiàn)在想想,那個專業(yè)如果真的學出來,就厲害了。
只可惜那時的自己,見識淺薄,什么都不懂……
當年那么好的涉外會計專業(yè)都沒去上,現(xiàn)在再考會計專業(yè),說什么,都不是我心所想。
相反,以前我最怕的法學專業(yè),或許因為現(xiàn)在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原因吧,反而成了我最喜歡的專業(yè),思來想去,我決定:報考法學專業(yè)!
當然,如果不參加專升本的話,其實我也可以直接參加注冊會計師考試,五門課三年內通過就可以拿到證書,從事注會工作。
但注冊會計師和律師職業(yè)相比,我更喜歡當律師,這才是我選法學專業(yè)的根本原因。
就這樣,我白天上班,看書學習,下班回家吃完飯后,洗碗洗鍋,擦桌子,給小蓓兒洗澡,講故事,教她識字……
那時,婆婆要求我們每天晚上九點鐘就要關燈睡覺,所以,到了九點鐘,我就先把燈都關了,等小蓓兒睡著了,再跑到客廳里去打開燈看書。
結果有一次,婆婆氣憤地說:“都幾點了,還開燈!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趕緊跑過去,關上婆婆臥室的門,婆婆大聲喊到:“關門干什么?晚上睡覺要通風的呀,關上門悶死了,怎么睡覺?”
“你窗戶都開著,怎么不通風了?不能開燈,不能關門,你什么意思?”
我被她的怪習慣氣的火昌三丈。
雨濤被吵醒了,小聲說:“老媽晚上怕光,有光就睡不著覺的,你就體諒一下老媽吧,你想看書就到這邊來,明天我重新買個小臺燈來,你開臺燈看書好了。”
婆婆囂張跋扈,有時真的十分讓人討厭,家里大大小小什么事她都要管,睡覺晚了她喊,上衛(wèi)生間時間長了她喊,早上起床晚點她喊,買東西不隨她意了她喊……沒她不管的事!
我只好關掉燈,上床睡覺了。
既然晚上看不了書,那就早上吧。
奇怪了,以前每天睡到七點都不想起床,自從我準備參加考試后,現(xiàn)在每天早上五點多就醒了。
小蓓兒也是個從不睡懶覺的小家伙,給她穿好衣服,我就開始拿出書背誦記憶了。
背完后,再花十幾分鐘給小蓓兒教漢字,每天如此。
還有三個多月,小蓓兒就要上幼兒園小班了,在這之前我必須教會她至少一千個左右的漢字,這樣她就可以自己看故事書了。
而專升本考試,九月上旬報名,十月中下旬考試,對我來說,時間己經十分緊張了。
好在,我時間抓得緊,《民法》、《政治》、《英語》三門課的課本和模擬試卷都己經看完,做完,最后幾個月,主要是記憶和沖刺。
網(wǎng)上報名那天,我對選報復旦大學還是華東政法大學猶豫不決。
復旦大學教學點離家較遠,并且每周星期五晚上要上課,而華東政法大學教學點在XH區(qū),離家比較近,每周星期日上課一天,時間也合適,思來想去就報考了華東政法大學法學專業(yè)。
考試那天,雨濤不愿送我,我就自己乘地鐵到了考點,第一天考的是《民法》和《政治》,這兩門課都是我最擅長的,考完后,我的感覺是,成績一定不錯。
第二天上午考英語,憑我的基礎,考七八十分應該沒問題,所以,拿到試卷我毫無壓力,用最快的速度做完試卷后,第一個交了卷子。
走出考場時,我松了一口氣,最終能否被華東政法大學錄取,就只能等通知了。
回到家里,雨濤也沒有問我考得如何,生活便又恢復了平靜。
小蓓兒上幼兒園了,幼兒園離家里大約一千多米,每天由婆婆接送。
去年十月份,公公接到他兒子的電話,說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就和婆婆帶著小蓓兒回南昌去了。
直到春節(jié),我和雨濤去南昌,才帶小蓓兒、婆婆一起回上海。
不過公公卻繼續(xù)留在了南昌。
所以,現(xiàn)在只有婆婆一個人帶小蓓兒。
還好,小區(qū)里有兩個和小蓓兒同齡,且小時候常一起玩的朋友也在那所幼兒園里面上學,這樣,婆婆每天接送小蓓兒就有伴了,我和雨濤也放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