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都撤了就沒問題了吧?”夏可心煩躁的問道,越是了解真相,就越會被真相傷害。一直都知道奶奶不喜歡媽媽和自己,但從沒想過她想讓自己死。
蘇七把八個用黃紙疊成的小三角遞給夏可心:“把我說的這幾處該撤的撤,該扔的扔,然后在你的臥室和你父母的臥室的四個角落放上這些符紙,一個星期后扔掉就行。”
因為夏可心和夏父夏母臥室被布置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屋子里的陰氣、邪氣沒辦法一下子消失,只能先用符紙鎮(zhèn)住,再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慢慢消耗掉。
夏可心小心翼翼的接過符紙,說:“蘇大師,我知道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救了我們一家人?!?p> 蘇七手一揮,“這算什么,都是工作,當然要認真做了?!?p> 夏可心:……
果然是有職業(yè)道德精神的大師,“大師,這是給你的報酬,密碼是賬號后六位?!?p> 夏可心把一張銀行卡拿給蘇七。
蘇七接過卡放進口袋里,還用手拍了兩下確定存在,“好說,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p> “那就謝謝蘇大師了?!?p> 夏可心雖然是獨生女,但她卻沒有獨生女的嬌慣,因為夏父只有夏可心一個女兒,所以一直是把夏可心視為接班人的,在生活工作中經(jīng)常交夏可心一些道理。所以夏可心知道和這樣一位大師交好能帶來的好處。
“蘇大師,蘇大師,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我家看看?”季悠悠見夏可心家里有這么多問題,也有些擔(dān)心自己家臥室會不會有什么不妥當。
蘇七看出來季悠悠是想讓自己幫她家也看看風(fēng)水,她看了看季悠悠的面相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你家里應(yīng)該有找人看過,沒有什么問題?!?p> 季悠悠有點兒遺憾,不過自己家的擺設(shè)確實找人幫忙看過,和可心的爸爸媽媽不同,自己爸爸經(jīng)常和港東的商人進行來往,那邊風(fēng)水之說很是盛行,自己爸爸耳熟目染之下,在房屋擺設(shè)方面也特意請了大師合算過。
夏可心想盡快處理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電話給物業(yè)讓他們立刻找一個施工隊來。
蘇七見狀,覺得也沒自己什么事了,還是撤吧。“那我就先走了。”
“蘇大師,一起唄,我有車我送你?!奔居朴聘卮?。
“不用了,我自己走?!碧K七實在是不想和季悠悠這個嘰嘰喳喳的人一起走。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們了,一會兒施工隊來了在傷到你們?!?p> 夏可心把蘇七和季悠悠送上車,目送他們開了一段路程,然后轉(zhuǎn)身,整個臉陰沉的可怕,想要傷人的是自己的骨肉至親真是諷刺,不過,自己不會因為這點兒血緣關(guān)系就放過她們的。
夏可心是在夏東明繼承人教育下長大的,怎么可能是溫室的花朵呢。只是很多時候并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而已。
……
蘇七來到ATM機,插上卡輸入密碼查詢余額,然后看見顯示屏上面的一長串數(shù)字愣住了,只是有幾個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整整八十萬?。?!
蘇七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如果夏可心沒有給錯卡的話,那自己這一趟的傭金是八十萬,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有點兒上頭。
蘇七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風(fēng)水師這么掙錢?老頭每次看風(fēng)水不才幾百塊錢嗎?看來城市和農(nóng)村物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自己這才來了幾天,就成八十萬元戶了。
夏可心當然沒有給錯卡,雖然夏可心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但是夏父夏母都是從窮的時候過來的,所以一直教導(dǎo)夏可心不要奢侈,這卡里的錢都是她這些年來的壓歲錢和每個月剩余零花錢。
蘇七把卡從插槽了拔出來了,拿著卡進了銀行把里面的錢轉(zhuǎn)到了自己的卡了。
走出銀行大門蘇七深呼吸了一下,感覺空氣都是新鮮的,真好。
然后,左腳踩住了右腳的鞋帶,驚惶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沒從銀行的臺階上滾下去。
蘇七站在路邊攔車,看見遠處開了一輛出租車,她伸手攔了一下。
出租車司機也看到她了,車子駛?cè)雰?nèi)道,結(jié)果在車子距離蘇七只有一百米的時候突然加速了,直接朝蘇七撞去。
蘇七瞳孔放大,看著迎面而來的車子,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往旁邊的花池里滾去。
車子沖過蘇七剛才站的地方又向前行駛了一百米。
蘇七從花池里站起來,頭上、身上全是蒼耳,就是小學(xué)課本里說的當動物在草叢中奔跑時,身上常會沾上一些蒼耳帶刺的“小球”。
出租車司機很快從車上下來,走到蘇七面前臉色漲紅不好意思的說:“姑娘,真是對不起。剛才把油門當剎車踩了?!?p> 看著這姑娘這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出租車司機解釋道:“姑娘,我都是老司機了,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真的不好意思啊?!?p> 蘇七一臉生無可戀的看了一眼天,說:“算了,我沒什么事,先走了?!?p> 蘇七知道又是賊老天在鬧幺蛾子,自己真的太難了。
出租車司機看著蘇七的背影,覺得這姑娘是個好人,都被自己害成那個樣子了,也沒有責(zé)怪自己,要賠償什么的。
蘇七渾身都是蒼耳球,走在街上備受關(guān)注。蘇七深呼一口氣,咬著牙看著天,真想和這個罪魁禍首干一架,弄不死它!
蘇七捏住頭發(fā)上黏著的一顆蒼耳球一拽,頭皮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七直接拐進一家理發(fā)店,看著店面不大,里面裝修卻很豪華,連里面的服務(wù)生、理發(fā)師都是俊男美女。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磨指甲呢,聽見門口的風(fēng)鈴聲想了,不經(jīng)意的抬頭,就看見一個“哇偶”的人進來了。不錯,就是蘇七。
男人吹了吹指甲站起身來,“呦,這位顧客這是怎么了?”
“給我把這一頭東西弄掉?!碧K七直接坐在理發(fā)椅上冷淡的說。
“我是您的理發(fā)師托…”
“托尼,你好,趕緊弄吧?!?p> 男子翹著蘭花指:“誰是托尼啊,人家是托爾斯?!?p> 托爾斯用手捏起蘇七的一縷頭發(fā)搖了搖頭:“這不行,這小球粘太多了,要想去掉得剪了才行。”
“那就剪?!碧K七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折騰的沒有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