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啊,你別給我說這沒用的,你就說干不干吧!”楊七郎看著蘇七漸漸不耐的神色有點兒著急。
“老弟啊,可真不是哥不講義氣?,F(xiàn)在下邊查的嚴(yán),許進不許出的,也不能頂風(fēng)作案不是?!崩像R懇切的話語傳出聽筒。
“那我讓蘇七跟你說?!睏钇呃捎悬c兒剛不住蘇七的眼神了,還是交給老馬吧。
“誰?”老馬試探的問。
“蘇七?!?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兄弟你這是哪的話,你有什么事就交給哥,咱哥倆誰跟誰啊,說,你要找的那個人叫什么?!?p> 楊七郎:……
慫貨!
“一個男的,叫宋景之的,資料上記載在奈何橋等人呢?!?p> “好嘞,一會兒給你送過去啊,掛了掛了?!?p> “嘟嘟嘟――”
“等會兒,一會兒就來?!睏钇呃烧f。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彼瓮鹑缡锹犨^楊七郎的大名的。
楊七郎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看著蘇七說:“話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讓老馬這么怕你?!?p> “你想知道?”蘇七說。
楊七郎看出蘇七眼神里的危險,縮了一下脖子。
“想試試?”蘇七說。
“別,還是算了吧?!睏钇呃捎忠Я艘豢谔O果,往旁邊坐了坐。
蘇七看著禁閉的臥室房門,心里有些放松。
自己在外可是良家婦女型的美少女,讓他們這算人弄得自己跟母夜叉似的。
想著想著蘇七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楊七郎,都是他們瞎編排自己。
楊七郎心里也是一陣憋屈,自打遇見蘇七,自己在她這兒就是隨叫隨到,處處受氣,真是聞?wù)邆?,見者流淚啊,越想越委屈,楊七郎狠狠的咬了口蘋果。
宋宛如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色,她有點兒緊張,景之在等人,在等我,可,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害怕。
“叮咚!”
楊七郎的手機發(fā)出快遞接受音:您好,您的黃泉快遞已收貨,請注意查收。親,記得五星好評好評喲。
蘇七震驚的看著楊七郎的手機說:“現(xiàn)在都有這功能了?”
“前段時間剛出的,說是底下幾個大佬挺不服那個叫什么來著,叫……,我給忘了,就是米國研究橘子手機的那個人,熬了幾個通宵給做出來的。”楊七郎說。
“尊敬的地府辦事員145號,請確認(rèn)查收?!?p> “確認(rèn)!”楊七郎按下確認(rèn)鍵。
一陣青煙從從手機里飄出凝聚成人形面向楊七郎作了作揖說:“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要事?!?p> 趙景之背對宋宛如,是以沒有看見她。
蘇七看著趙景之,不愧是讓宋宛如一見傾心的人,這顏值不是一般的好啊。
“趙景之?”
趙景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穿著短袖短褲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露出大白胳膊大白腿。
趙景之刷的收回了目光,將頭瞥向地面說:“正是在下?!?p> “是你就好,你是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叫宋宛如。”蘇七說。
趙景之顧不上非禮勿視轉(zhuǎn)頭看向蘇七:“你怎么知道?”
蘇七還沒有說話。
趙景之就焦急追問道:“你見過她?你知道她在哪嗎?”
“她就在你身后?!碧K七指了指他后邊說。
宋宛如在趙景之現(xiàn)身的那一剎那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是他,沒有錯,就是她的景之。
趙景之聽見蘇七的話猛地回頭看,看見了那個淚流滿面的宋宛如。
“宛如,是你嗎?”趙景之聲音有點兒小有點兒虛,他害怕這是夢。
卻被宋宛如誤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她用手捂著臉說:“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p> 趙景之聽見她說話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沖上去抱住宋宛如說:“宛如,你就是宛如?!?p> 宋宛如在他懷里掙扎,嘴里喊著“不是,我不是宋宛如。”
“宛如,對不起。讓你久等了?!?p>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里就是當(dāng)年種著梨花樹的地方。
宋宛如聽見他的話停止了掙扎,埋在他的心口小聲的啜泣,漸漸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大哭出聲。
趙景之擁著她,撫摸著她的背,面帶笑容,臉上卻劃過一滴淚。
生前不能相守,死后又是百年蹉跎,他們這一生都太難了。
蘇七和楊七郎沒有出聲,留給他們時間讓他們自己好好聊聊。
原來當(dāng)年趙景之死于戰(zhàn)場,等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陰差已經(jīng)來了。
但他想回去看看,回去看看宛如是不是在等自己。
但是陰差告訴他,人死后都會有陰差負(fù)責(zé)接引他們?nèi)サ馗短ァ?p> 如果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的話,可能已經(jīng)投胎了。
趙景之問怎么才能知道每個人有沒有投胎。
陰差告訴他地府有一本生死簿。
生死簿乃是天地人三書之一,天地人三書即《天書封神榜》、《地書山海經(jīng)》、《人書生死簿》。
此書乃是陰曹地府中管控眾生靈壽命的名冊,由閻羅王身邊的副屬判官所執(zhí)掌,內(nèi)容記載著人世間所有人畜的名單,包含著每個人以及其他生物的陽壽期限與陰壽期限,主要專用以控制生死之用,從出生乃至死亡的所有生命信息都眾在其中。
趙景之想宛如死的比自己早,也許她已經(jīng)去了地府。
于是他跟著鬼差去了地府。
然后他不過是地府眾鬼中的一個,最普通的一個。
他沒有門路也沒有法子看生死簿。
他不知道宛如有沒有投胎。
他用了一個笨方法,在奈何橋畔等,他等了三百多年,看過無數(shù)鬼魂過奈何,卻從來沒有看見宛如。
他也曾想,宛如是不是聽見自己跟她說讓她等自己,會不會在上面等著自己。
他也想上去看看,但是一入地府,來去皆不由自己。
趙景之看著宛如臉上的青黑色經(jīng)絡(luò),顫抖著手撫摸。
宋宛如被他的舉動嚇得后退了一步,低下頭,用發(fā)絲遮住自己的臉。
“別看我,別看我?!彼瓮鹑缇窬o張的說。
趙景之牢牢地抱住她說:“沒事了,沒事的,我在,我在?!?p> 宋宛如漸漸冷靜下來,怯懦的看著趙景之說:“我是不是很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