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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練氣小修士

第九十四章 緬懷祭奠

無敵練氣小修士 揍樂 3030 2020-06-28 08:36:37

  “少爺……”

  阿甲看著雙拳攥緊,低著頭,額頭流著冷汗的少爺,他的眼里有不忍和憤懣。他一直控制著自己,不沖動讓事情發(fā)生更大的意外。

  “班蹇,這個面子,我以后會要回來的!”

  朗弈想通了,咬著牙,神情扭曲走到班蹇的面前。

  “那你跪?。 ?p>  班蹇大喊一聲,朗弈的報復,他不在乎,成就金丹的難度是眾所周知的,沒有成金丹,朗弈就沒有辦法繞過他的師父殺了他。

  朗弈微微屈膝,感覺仿佛雙腿有千斤力的阻礙,他一點一點,最終跪在了班蹇的面前,張開嘴:

  “汪!”

  “汪!”

  “汪!”

  “求……求……求爺爺您放過我。”

  誰知道朗弈是如何說出這些話的,朗弈只知道,從這一句話說出口開始,他的心中就和班蹇結了不共戴天之仇。

  “哈哈哈,哈哈哈……”

  班蹇表情瞬間猙獰狂笑,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能在朗弈手上,把當初收的屈辱都一一討回!

  “朗弈,爺爺這就放過你,你就像一條狗一樣,快點給我滾吧!哈哈哈!”

  班蹇大笑不止,眼球因為激動而圓睜向外凸出,大辱已報,他也履行約定,沒有阻攔朗弈逃走。

  班蹇的笑聲在朗弈的身后漸漸遠去,朗弈的手心已經流下了鮮血,他心中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回來將班蹇碎尸萬段,他要屠遍整個天陽城!

  ……

  天陽城內,徐欽踉踉蹌蹌地走著,他買了兩瓶酒,往啞器閣去,還未喝酒他便已經醉了,那種悲傷比酒還要讓人落魄。

  穿過人群稀少的街道,往事一幕一幕涌上眼前,初到天陽城的他,遇見蔣咿咿的他,和江少白斗嘴的他……都仿佛很久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以及,第一次來到啞器閣的他。

  徐欽抬頭,早已淚盈眼眶,他看著破爛的大門,以及蒙上了灰塵和蜘蛛網的牌匾,一只腳踏入了其中。

  一片昏暗的空間,散發(fā)著陳舊的氣息,往昔擺滿了各色武器的啞器閣,如今空無一物,到處都是倒塌的桌椅,坑坑洼洼的墻壁,這里在鐘仲探死去不久后,就遭到了一番洗劫。

  徐欽站在啞器閣的中間,想起了過去在這里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鐘閣主如同一支燃燒的蠟燭,散發(fā)著指引他前進的光芒,同時讓他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感受到無私的溫暖。

  哪怕在地球,他也沒有遇到對他這樣好的陌生人。

  “鐘閣主,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喝酒呢?”

  徐欽不在乎布滿灰塵的地面,直接坐下,一瓶酒放在自己身前,一瓶酒放在自己腿前。

  “您說要常常帶蔣咿咿回來看看,看看就像您孩子一樣的清歡劍,可是,您怎么就先一步走了呢?您難道就不牽掛您所有的孩子嗎?”

  “我已經為您報仇了,陽無劫已經被我殺死了,您的緣珠我也拿回來了,只是可惜,這里好像不需要了啊,沒有了主人的緣珠,和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又有什么分別呢?”

  徐欽從儲物戒中取出緣珠,本是暗淡白色的緣珠,剎那就釋放出純粹的白光,照亮了四周的昏暗。

  “徐欽今后不會再讓像您一樣的人受傷了,徐欽以后會給全天下所有的好人,一片干凈的世界?!?p>  徐欽低著頭,又抬手喝了一口酒,酒入愁腸化作千般愁更愁。

  他又把敬給鐘閣主的酒瓶拿起,站起身,洋洋灑灑傾倒地面,烈酒卷著灰塵,祭奠逝去的人。

  徐欽的臉上早就都是淚水,不過他敬完酒,擦干淚,又收斂悲傷,抖擻精神,大喊:

  “這啞器閣,鐘閣主,徐欽一定以后讓它發(fā)揚光大,這天陽城,徐欽日后也一定還它一片清凈,請鐘閣主九泉之下放心?!?p>  說罷,徐欽走出啞器閣,他該交待的已經交待了,現(xiàn)在要去的,就是陽府了。他還要找朗弈算賬。

  不過,在一路詢問陽府的過程,徐欽得到的消息卻是讓他失望了,根據(jù)他所問得知的,陽府的朗弈早就逃跑了,現(xiàn)在已經過了兩日時間,早就不知所蹤。

  但饒是如此,徐欽仍然要去陽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從蛛絲馬跡當中,推斷出朗弈的去向。

  不過還沒有走進陽府的大門,徐欽的神識中就映照出了陽府的破落樣,和啞器閣的下場一樣,人走樓空,到處都被翻過,很明顯,在陽無劫死后,又有一群人把這座曾經輝煌的府邸洗劫一空。

  這就是所謂的修真界……徐欽低頭一笑,從心底深深地厭惡這些如同蝗蟲一樣的修士,這些打家劫舍的修士。

  走進陽府歪歪扭扭,只靠著一片合頁堅強連接著的大門。

  徐欽入目之處雜草叢生,到處都是粉碎的桌椅木凳的殘骸,以及各種瓷器的碎片,還有一些血跡和斷肢,陽府受到的摧殘比啞器閣要嚴重得多。

  徐欽穿過一間又一間的房,走過一條又一條紛亂交叉的走廊,搜尋朗弈在這里留下的痕跡。

  可惜,無數(shù)的痕跡都被那些后來的人破壞掉了,徐欽費了一刻鐘的時間,加上神識,才從這座能屏蔽部分神識的府邸中,找到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入口。

  徐欽踩著木屑和腳印混亂的地板,走進這間房的角落里,推開了厚重的石門,順著黑暗的階梯一步一步走下去。

  可是僅僅走了一半,他的腳步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在昏暗中重重嘆息了一聲,再往下走去。

  地下室內漆黑一片,如果他不是有神識,也根本不知道這漆黑一片的地方,竟然埋葬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又因為神識的原因,他清清楚楚看見了角落中那個頭顱的面容,是黃吉福。

  徐欽用火球點燃了一旁的油燈,光線充盈了狹窄的地下室。

  徐欽看著四肢都塌癟的黃吉福,目露不忍和悲哀,他看見了旁邊的碎骨錘上,有著已經干涸的血肉。

  徐欽不用想也知道,黃吉福是因他而死,而且只可能是被朗弈折磨致死,他腳步有些踉蹌,走到角落。

  黃吉福的頭顱上,睜大的眼睛對著地下室門的方向,從眼睛對著的方向,可以看到一縷縷透過門縫投射在階梯上的光線,那是黃吉福曾向往的自由。

  徐欽蹲下身,右手在黃吉福的眼睛上一抹,合上了黃吉福的眼睛。他懷著滿腔的遺憾和悲愴,嘆了一口氣。

  “吉福,雖然你和我沒有很深的淵源,可是,我也答應過你,待我回來之日,你若晉升到練氣二階,就收你為徒,可是,沒想到,這一別再見面,卻是再無相見之日?!?p>  “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

  徐欽松開手,看著黃吉福暗淡的面容,他感覺,黃吉福好像在朝他在笑,因為至少,有個人,能夠為他合上不甘的雙眼,將他的尸骨葬在溫暖的他方。

  “吉福,你因我而死,我一定會殺了朗弈為你報仇,”

  徐欽的目光仍然充滿哀傷,可是說出的話卻帶著濃厚的殺意。

  徐欽抱起黃吉福的尸體和頭顱,對于修士來說,哪怕頭身分離而死,尸體也會長時間不腐爛,不消失,境界越高,尸體能夠存在的時間就越長。

  徐欽在天陽城外,找了一處曾經看起來鳥語花香美麗的地方,只可惜,這些美好的景象都被大雪覆蓋成了過往。

  徐欽不知道黃吉福的故鄉(xiāng),黃吉福也從未和他說過家鄉(xiāng)。也許,黃吉福曾經的家人早就逝去了,就如同此時逝去的黃吉福一樣,再也感受不到故鄉(xiāng)的溫暖。

  徐欽換了一處大雪覆蓋的高山,高山上有一片寬闊的冰湖,這是一處明顯的地方,哪怕不明顯,徐欽葬下了黃吉福,就絕不會忘記墓葬的地方。

  大袖揮動幾下,一處適合埋葬的深坑被開辟,徐欽將殘缺的尸體放入其中,又用凍土覆蓋了黃吉福的臉龐。

  這片暫時裸露的方圓,終究又會因為大雪而被人忽視遺忘。徐欽害怕別人破壞這處墓穴。

  于是找了個巨石,刻了一座墓碑,其上刻著“未收之徒黃吉福之墓”九個字。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用靈氣加固了這處墓葬。

  徐欽不知道黃吉福喜歡什么樣的地方,不知他喜歡的到底是海洋還是湖泊,是高原還是小山,但是他只希望黃吉福能夠葬在一個將來可能春暖花開的地方。

  所以他選擇了面朝冰湖的方向,葬下了黃吉福傷痕累累的尸骨。

  徐欽抬頭看著仍然在紛飛的大雪,如果這雪不會停息,那么這一處就將成為冰封的過往。

  “吉福,如果這世間有輪回,我希望你去往一個和平的世界,做一只無憂無慮的飛鳥,因為它可以自由,可以飛得高,哪怕它渺小?!?p>  徐欽低頭哀悼,右手撫摸著已經埋葬了黃吉福的土地,寒冷徹骨,和真相一樣讓人心生悲涼。

  “以后我還會來這里常常哀悼,有能力就年年為你掃墓,請你好好離去,勿要掛念,勿要仇恨,一切恩怨,我來了斷?!?p>  一陣風吹過,佇立在墓前的人影緩緩淡卻在飄搖的白色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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