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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似煜

第二十七章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吶

卿卿似煜 長暮 3057 2020-04-26 20:56:44

  白琴又笑道,“怎么會呢?”

  白畫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用給我灌迷魂湯,我既然選擇來了,肯定會給她治好的,若是不想治,我從一開始便不會來。”

  沐琉弱弱舉手,道,“可不可以……先給我包扎完了,咱們再慢慢聊???”

  白琴和白畫齊齊回頭看向沐琉,發(fā)現(xiàn)白畫包扎了一半的傷口現(xiàn)在又出血了。

  白畫淡定地對沐琉道,“無礙無礙,馬上好?!?p>  沐琉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只能看向白畫,眼神中寫滿了“白畫我相信你所以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的信任。

  白畫笑道,“你放心,我的醫(yī)術(shù)雖然比不上醫(yī)藥谷的那位大佬,但是除了他面對其他的醫(yī)師我還沒輸過呢?!彼H為鄙夷地看向沐琉身上的傷口,“何況你這點小傷,又沒有生命危險?!?p>  白琴出聲警示她,“照你這樣的治法,失血過多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白畫瞪她一眼,卻還是認(rèn)命似的給沐琉繼續(xù)包扎。

  有白琴在旁邊看著,白畫也再沒多說,快速地給沐琉包扎好,然后淡淡囑咐她,“藥要繼續(xù)吃,不可隨意下地走動,不可動氣導(dǎo)致傷口撕裂開,也不可碰水?!?p>  沐琉對她笑笑,“多謝畫姑娘?!?p>  白畫看向她,緩緩道,“你還是直接喊我白畫吧,令主以及她們幾個都是這樣喊我的,‘畫姑娘’這個稱呼太生分了?!?p>  沐琉呆了呆,半晌才道,“可是那是令主才可以喊的?!?p>  白畫不在意地道,“她們幾個也這樣喊我吶。”

  沐琉默默道,“那怎么能一樣,你們幾個都認(rèn)識多久了,自然可以這樣喊?!?p>  白畫作勢微微怒道,“你這丫頭怎么考慮的這么多,你到底是喊不喊?”

  沐琉看向白琴,白琴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沐琉這才回過頭,對著白畫乖乖道,“好的,白畫。”

  從沐琉房間內(nèi)出來后,白琴又叮囑了暗衛(wèi)幾句,她想了一想后,道,“要不我再調(diào)一個過來,感覺你這水平一般吶?!?p>  暗衛(wèi)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琴姑娘這不是在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能力嗎?

  于是,他趕緊搖頭,慎重地道,“琴姑娘,真的不用了。請相信我的能力。”

  白琴淡淡看他一眼,也沒再反駁,只道,“那暫且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還不行的話,那就直接去第四暗場吧?!?p>  暗衛(wèi)一聽這話,心下一凜,立馬道,“請琴姑娘放心?!?p>  暗衛(wèi)目送白琴和白畫離開,心中驀然松了口氣。

  差點差點,差點就要去最低等級的暗場了。

  好險吶!

  白畫思慮甚久,最終還是問道,“令主……是怎么說的?”

  白琴看向她,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令主給公子說,讓我回去。”

  聽到這話,白畫陷入了沉思。

  能讓白琴喊“公子”的,那么就只有白止一人了。

  令主給白止說讓白琴回去,那么肯定也有讓她們幾個都離開的打算。

  但是這種時候,她們幾個怎么會心甘情愿地離開呢?

  白畫又問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白琴目不斜視,反問道,“什么叫我是怎么打算的?”

  白畫急了,“就是你會跟白止回去嗎?”

  白琴回她,“你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這種問題,還好意思問我?”

  白畫撇撇嘴,小聲嘟囔,“還以為你走了之后,我就可以代替你的位置繼續(xù)留在令主身邊了呢。”

  白琴看向她,此時眼底的笑意也變成了淡淡的威脅,“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

  白畫立馬裝傻道,“啊?你剛剛說什么?”

  白琴看她一眼,也沒多計較。

  只是,兩人分開后,白琴又淡淡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走的?!庇盅a了句,“不管令主怎么說,我都不會離開的?!?p>  白畫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很快離開了。

  白畫走后,白琴有些許的呆滯。

  其實,她們幾個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了解彼此,白畫哪兒是想代替她的位置,只是擔(dān)心她走后,令主不熟悉任何一個人的照顧,所以才會這樣試探地問。

  隨即她笑笑,怎么會呢?令主是她將會用畢生守護的一個人,怎么會隨意離開呢?

  翌日晨起。

  白琴照常守在了門外,令明卿問道,“沐琉那邊怎么樣了?”

  白琴彎了彎腰,道,“一切皆好。”

  令明卿等人到的時候,閣樓上方只有靈沅寺的使者在,白止和言煜今日都難得的沒來。

  令明卿朝那兩個位子多看了兩眼,但很快收回了目光。

  言煜和白止二人在侍從宣布“程家對戰(zhàn)唐家,第二場比試正式開始時”才姍姍到達內(nèi)場。

  兩人身后的子白和墨夕都默默打了個哈欠。

  敢相信嗎?

  這兩人昨日對戰(zhàn)了一夜。

  子白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怎么回事?昨日看到令明卿后,就非要去白止的客房坐坐,一坐便發(fā)現(xiàn)桌前擺著棋盤,于是非要拉著白止下一盤。

  白止本不想與之比試,他心中很清楚言煜的實力。

  江湖傳言,言煜幾乎是個全才,不僅醫(yī)術(shù)高超,就連琴棋書畫和內(nèi)力功法也是一等一的好。

  所謂學(xué)而不精,但這個詞在言煜身上完全看不到蹤影。

  可以這樣說,凡是言煜會的,那么一定很厲害。

  所以白止才不想與這種怪胎進行對戰(zhàn)呢。

  肯定很累。

  但是墨夕看到言煜不知道給自家公子說了什么,之后白止微微瞇了瞇眼,笑容更加優(yōu)雅無害,墨夕就知道,這場比試公子應(yīng)了。

  此后,二人你來我往,第一局言煜勝,第二局白止勝。

  第三局言煜又勝,第四局白止緊隨其后。

  如此數(shù)盤之后,兩人依舊沒分你我。

  此時,兩人心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像非要爭一番勝負(fù)一般。

  于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再后來,一夜便這樣過去了。

  子白和墨夕充分有理由相信,若不是還有秋林宴的話,那么言煜和白止還會繼續(xù)這樣下去。

  不過也幸虧了秋林宴,不然的話真不知兩人要下到什么時間去。

  言煜到底是習(xí)武之人,所以精神氣明顯要比白止好很多。

  反觀白止,倒是臉色頗有些蒼白,眼下的黑眼圈也有些重。

  令明卿微微看了一眼白止,眼中帶著淡淡的好奇。

  據(jù)這么多年以來她對白止的了解,說白止嬌氣絲毫不為過。

  身為男子,白止比姑娘家還要講究。

  比如夜間睡覺的時辰一定要控制在四個時辰,再比如吃的穿的用的都很有講究。

  令明卿自認(rèn)沒有白止講究。

  所以此時看到白止眼下的黑眼圈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才會讓白止?fàn)奚约好篮玫乃邥r間來做別的事情?

  想到白止是和言煜一起來的,但言煜看起來神清氣爽,而白止則有些萎靡,所以令明卿不禁想,難道白止的黑眼圈和言煜有關(guān)?

  白止隨著令明卿的目光,對著她笑道,“昨晚言公子非要找我下棋,盛情難卻,我便陪他玩了兩局。”

  令明卿淡淡“哦”了一聲。

  此時,言煜很虛假地對著白止道,“承讓承認(rèn)?!?p>  言煜這句話說完后,場下的比試已經(jīng)進入了熱火朝天的狀態(tài)。

  令明卿看著看著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都是一些世家子弟的比試,劍意雖凜然,但是又帶著幾分克制,所以令明卿一看這樣的比試就容易困。

  她回過頭,問白琴,“你覺得下方誰會贏?”

  白琴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巧此次唐家派出的是唐徹,而程家派出的是程杰,倒都是熟人。

  于是,白琴一時間也有些糾結(jié)。

  令明卿再一次回頭看向她,白琴終于道,“我覺得可能程杰的勝率會大一點?!?p>  令明卿淡淡點頭,道,“那你去下方壓程家勝。贏了的錢都?xì)w你。”

  白琴失笑,“令主,我要錢干什么吶?”

  令明卿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催促她,“快去快去?!?p>  白止一聽這邊的動靜,也回頭對著墨夕道,“你跟著白琴一起去,也壓程家勝?!?p>  墨夕很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公子,那贏的錢……”

  白止看向他,問道,“怎么?平日里給你的可還少?”

  墨夕低頭笑道,“自然數(shù)不少的?!闭f完,看了一眼白止,又笑道,“這不是多多益善嘛?”

  白止也笑了一下,卻也沒反駁他。

  墨夕跟在白琴身后,忽然上前問道,“白琴,你壓程家勝,這個賭局不會輸吧?”

  白琴看他一眼,淡淡道,“這我怎么知道?我就隨口一說?!?p>  墨夕急道,“哎,白琴,你可不要逗我啊,公子可是也讓我壓程家,很明顯是聽了你的預(yù)測?!?p>  白琴“哼”了一聲,對墨夕道,“你以為公子沒有自己的判斷???還聽我的。公子什么時候聽過我的吶?”

  墨夕又緊接著反駁她,“公子是不聽你的,但公子聽你們家令主的啊。”

  白琴默默舉了舉自己的拳頭,問道,“怎么,敢懷疑我們令主的判斷?”

  墨夕趕緊道,“怎么會?”

  令主他可惹不起啊,先不說公子會如何,便是面前的白琴他都有點打不過。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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