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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樂園

罪之花.續(xù)

空洞樂園 無神無魔之血 2650 2020-04-16 20:21:04

  “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李清意對著月說出萬寶路的英文,“可惜,我不抽煙,受不了煙味。”

  硝煙味彌漫到石階,一層層向下爬去,他拿起數據終端,看著它表面泛起的深黑光條,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殼中破開,數據終端的表面撐開就像吹起的氣球,慢慢膨脹最后炸開,幾片氣球碎片散開,綻放出漆黑的大麗花,他隨手玩弄著大麗花,入手很輕就像一張紙,聞上去沒有鐵銹味。

  李清意的預知能力受到楊慈的影響發(fā)生了異變,但是無法做到楊慈那樣憑空制鐵,控制鐵元素,同化改造以及鋼鐵加持,花了些工夫才搞清現在多出來的能力是什么樣。

  第一能力:罪之花。

  通過精神力造物,造出來的“種子”具有可塑性,潤滑性以及強大的可傳播性,耐高溫耐電壓。李清意看著之前記錄的筆記本,里面寫滿了公式,不時配上幾幅人體骨骼結構草圖,在圖旁邊寫下注解提醒并簡化為桁架結構進行力學分析。

  他點了點頭,合上筆記本,不過這回沒有放在大衣口袋里,而是背過手來靜候這場鬧劇的結束。

  喘息聲,香粉味,心跳搏動的節(jié)拍如同報廢的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暴雨前的寧靜就這樣被突然的尖叫聲打破,火車入軌掀起余震。

  李清意與面前這個人撞上,差點一個踉蹌倒下去,然后歸于平靜。

  迎面撞上的是沙希,東瀛人,李清意之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的原因在于上次去加拉帕戈斯群島玩沖浪的時候這個女生就像旱鴨子遠遠地看著。

  很孤獨,兩個人就像隔離世界的孤島只有偶爾才能貼近對方的冰山一角,“你沒事吧?”李清意扶起她,她的眼睛里沒有神彩,手掌在面前晃悠幾下,近乎虛脫的她回過身看見是誰后,就像外面受傷的孩子找到父母打算嚎啕大哭的時候。一朵大麗花的根莖扎在她的心臟上生根,花瓣尖染盡了鮮紅。

  李清意看著癱在臺階準備下墜,他搭了一把手防止她往下滑,隨后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左手的五指握斷了沙希的橈骨與尺骨前端,也把那個位置的皮肉直接捏爛,骨頭斷了,肌肉散了,連接著手掌與手臂的只剩下富有彈性的皮膚,隨后他又再次用力,右手被直接扯離了身體。

  僅僅是一握一扯,李清意的動作很自然,行云流水一般,輕松得像是拉易拉罐,斷骨的聲音響起后,石階兩側的區(qū)域很安靜,這是沙希死前最后的念想,“這個人難道要扯斷我的手?”人也往后倒了下去一路顛簸滑向濃霧。

  強烈臭味散發(fā)出來,那是蛋白質燃燒的味道。他拿著這只斷手,手指夾著斷手中指,悄無聲息地彈出一個類似與注射器的針頭。

  隨著他的一聲輕嘆,石階兩側蹦出了三十幾號人物,真得沒想到這地方能藏著這么多人,舉著個手臂就能當槍你們是在學酷樂貓嗎?

  李清意掃視了一下,里面不乏是他的同學但更多的是那么成功人士,真的沒有想到有這么多人先要殺我。

  李清意氣定神閑地問他們,“你們這是要搞野外燒烤嗎?還是什么余興節(jié)目?”,亞倫,那個在群島邀請李清意的高大陽光男孩如今滿臉陰霾,“舞會早就結束了,李清意,立天學院的成員之一,掌握重要情報,曾經干掉著重要骨干的分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要是敢抵抗的話就將你就地處決,然后帶走你的一切”

  “我能問一下是什么時候嗎?是從群島那里回來?還是從決賽?不對,不可能這么晚的?!崩钋逡庠谛闹懈袊@可惜沒有下雨,下雨天會有意外的美感,只是那一輪圓月被烏云遮去就有些悲傷了。

  “從一開始我們就在伺機等待,你很危險?!眾W里西斯的手不像之前舞會時與愛蓮跳舞時那么抖了,他們身上無時不刻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哇喔!”李清意沒有回頭往向他們,被人指著后背和前胸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我簡單把我們班級分了幾個圈子,伽拉瓦你不是跟幸赫互不相識嗎,怎么站位這么近啊?克里斯你不是經常被安德魯欺負嗎?按照站位的角度和射擊方向你的優(yōu)先級要高于他的,搞什么啊?

  作為一個邊緣人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把這場游戲看得這么認真嗎?你們私底下還真是不地道啊。你們說呢?”李清意不在掩飾自己的殺氣,毫不保留地展示給在場的所有人,驚起了林中的烏鴉,“你們到底是怎樣的愚蠢才會想出活捉我的想法,如果你們真想殺了我就該在我尚在襁褓的時候動手!”

  “退回去,退回到標志牌內?!睕]來由的恐懼促使他們喊出聲,明明只是一聲質問,這種情況下的逞強只會顯得滑稽可笑。

  只見他雙手張開,除了拇指和手掌死死壓著筆記本,幾乎順從地一步又一步地向上走給他們安心感,終于退到標志牌以內,他們嘴上的笑容越發(fā)明顯,白癡,主動放棄力量的家伙還是第一次見。

  那么,接下來......去死吧!

  茲拉,茲拉

  他們就好像失去掌控的木偶一動不動了,驚訝溢出言表,此時李清意才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會對經常去的一些地方做安全措施嗎?”,他看向石階旁邊的標志牌,“你不會誤以為這塊標志牌我沒有動過手腳吧?”

  此刻斜插在樹林中的標志牌似乎成為了新的催命符,普通但是危險,“難道你特意調換位置?”奧里西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標志牌無論是從磨損程度還是從......

  李清意轉過身來微笑不語,就像魔鬼達成交易時的謙遜有禮的微笑,這個身上籠罩著一種神秘感。

  “錯了。”他提前選擇了放棄神秘感,毫不保留,“再猜。”,冷漠到骨子的語氣和只停留在臉皮上的笑容。很多人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讓我們猜答案,對還是錯?生還是死?這種恐懼感蔓延到心頭。他們想大叫,但是聲音超過40分貝就會被硬生生掐掉,好像發(fā)生器官不是自己的,上下齒合住不讓他們大聲呼救。

  他特地等了一下,大約十幾秒后公布正確答案,“正確答案是在舞會上面?!?,說著一支鉛筆從口袋中拿出來。因為光線的原因,筆頭上撒發(fā)的黑色小顆粒沒有被看見,這是罪之花粉。

  “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察覺的?”汗水淌過幸赫的額頭,接下來更可怕的是李清意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了抵消酷樂貓般的人體改造散發(fā)的潤滑劑的味道,你用了多種香水味來隱藏。你變了,你變得俗不可耐,當年那個素顏朝天的自信女孩被你葬在那里了呢?”

  他就像無情的宮廷禮儀師一個個跑到他們跟前,左手拿著筆記本,右手持鉛筆。

  李清意用鉛筆敲打在他的脊梁上,“挺直腰桿,不要因為你肩頭的重擔就輕易低下脊梁。”伽拉瓦的雙肩改造成微型導彈發(fā)射臺。

  “我看過你沖浪,每次迎接海浪的時候你的左腳都會吃力的朝著一點方向挪動,這次跳舞時不一樣你朝著兩點方向挪,矯枉過正到無時不刻都在提醒我你是瘸子?!?p>  “旅游主播,小甜餅啊,葉子恒非常喜歡看你的直播,你應該也察覺到他了,敗犬一樣有事沒事往你身上瞟的那個,您的膚色整得跟個亞健康,以后不要熬夜扣圖啦。”

  “喲,女權啊,同志啊。最近演講得怎么樣啊,賺了不少錢,你這寬大的衣服跟你身份不搭???”

  .......

  李清意巡視完一周,心滿意足地回到臺階上,合上筆記本收起來,雙手插回兜中。

  “綜上所述,很抱歉,接下來你們可能要作為鋪路石了?!?,他看著濃霧似乎要將它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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