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飄飄灑灑的下了一夜,如同一個個冰冷的花朵,次日的清晨,路面上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刷漆”,很快,“刷漆”上面又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腳印與車痕,眾點與清提之間仿佛繪成了一幅水墨畫……
“啥要分科?”落楓說。
“哦?!八吻遘普f。
“今天?”落楓又確認(rèn)的說。
“對?!?p> “哦。”落楓又回頭寫起了作業(yè)。
“要走了?!焙ナ疽饬艘幌滤吻遘?,當(dāng)宋清芷離開座位時,胡昆便坐了下來。
“今天籃球不是沒氣了嘛?!甭錀黝^也不抬的說。
“???你,你,你也轉(zhuǎn)文?”落楓忽然意識到什么,抬起了頭看向了胡昆。
“對?!?p> “何必要轉(zhuǎn)呢,理科多有意思呀!你看看老師也好?!甭錀髡f。
“唉!我太笨了,尤其物理和化學(xué),真的一點都下不了筆,還不如背背政治和歷史,說不定,考試的時候給個辛苦分?!焙フf著從落楓的筆袋中拿了一支筆,開始轉(zhuǎn)了起來。
“行吧,人各有命,我也不必強求,啥時候需要收拾東西,記得叫我,我?guī)湍??!奥錀髡f。
“還有我,我也要走了?!鼻鷫糇吡诉^來。
“那你也來幫我搬點書?”曲夢擺出了一副調(diào)皮的表情。
“?。俊甭錀鞑蛔杂X的看向了宋清芷。
“我?guī)湍惆岚??!彼吻遘品路鹦挠猩駮吡诉^來。
“你看看,我開個玩笑,給你倆緊張的?!鼻鷫粲只氐搅俗簧?。
胡昆走了過去,蹲下來說道:“搬,肯定幫你搬,再說了,咱們是一個班的,就算我的沒搬過去,也一定給你搬過去?!?p> 胡昆的話剛說完,那原本吵鬧的教室便安靜下來,隨后便是漫長的起哄。
直到班主任走進教室,教師又恢復(fù)了安靜,胡昆這才偷偷的坐回了教室。
胡昆那一番話,讓曲夢的心中生起了暖意,那原本無意中的一句話,卻在這時看到了他最真摯的想法,這樣的感覺是第二次出現(xiàn)的,而“第一次的”暖意就曾出現(xiàn)在葉雨身上。
“落楓,出來一下?!遍T口的生物老師敲了敲門。
“你怎么老去‘喝茶’???”吳常雨說。
落楓走上樓梯,心中似乎已經(jīng)猜中了十有八九,算了算時間,大概月考成績出來了。
“這次你的數(shù)學(xué)又考了全校第一,可是生物……”老師又開始了長篇大論。
落楓坐在椅子上一直附和著,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好像又什么事還沒有做?
終于,在上課了響起的那一瞬間,落楓拼命的向教室跑去,眼前的景象是零零散散的桌椅,如同一個潰爛的螞蟻兵團……
落楓努力的平復(fù)著心跳,而后走向了座位,“搬完了?”落楓坐了下來。
“完了。”宋清芷說。
“哦?!甭錀骺戳艘谎坌掳醽淼耐瑢W(xué),又轉(zhuǎn)過了頭看起課本。
直到幾個星期后,在樓道里碰巧又遇到了胡昆,“哎啊,書多呀!正經(jīng)用你的時候,你跑了?!焙フf。
“哎呀,沒辦法呀,我也身不由己啊?!甭錀髡f。
“文科班怎么樣?”落楓問。
“學(xué)生們,都相處的不錯,就是班主任……”胡昆有些欲言又止。
“哎呀,班主任啥人了!”曲夢忽然從后面冒了出來。
“?。 甭錀鞅幌铝艘惶?。
“你從哪冒出來的?”落楓揉了揉心口。
“咋了?”落楓問。
“他剛來就給我們灌輸考不上大學(xué)的思想,一天天老是說,考不上,你們都考不上,亨,遲早把這個班主任給踢下去?!鼻鷫粼秸f越氣。
“那不是一個政治老師嗎?”落楓問
“那又怎樣,他三觀有問題,本應(yīng)該鼓勵我們,頭一次見老師咒別人考不上的,一天天眉頭緊皺,說你們啊,都考不上?!焙フf。
“哦——”落楓的這一聲有些漫長,又或者夾雜著一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