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要朝逆毛發(fā)生長的方向迅速有力的扯下這張素描紙,這時候我聽到了旁邊的同學們的擔憂和感嘆,她們害怕了,竟然沒有勇氣把她們搭檔腋下的那張素描紙給扯下來。
在張曼意還未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素描紙給扯了下來,張曼意“啊”的一聲尖叫,只見她的腋毛幾乎都粘在了那張素描紙上,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我,眼神里透著恐懼,我知道,她是恐懼于我的動作。
我依然面無表情,精神不佳的模樣說道:“反復幾次,你腋下的毛就會被我袪除得一干二凈?!?p> 輪到張曼意練習的時候我就遭了殃,她總是躡手躡腳的撕扯著我腋下的素描紙,幾次過后,我的腋下已經(jīng)開始滲血,并且伴隨著強烈的疼痛感,但我還是一直在忍受著她的“折磨”。
她見我的腋下滲出了鮮紅的血珠,一下子便慌了手腳,還沒等我開口,她便把李老師叫了過來。
李老師一看,不緊不慢地對張曼意說道:“你先把她腋下的凍蠟清理干凈,呆會兒給她貼點止血貼?!闭f完李老師就漠然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曼意卻驚愕的看了我一眼,她沒想到自己以為很嚴重的事情在李老師看來是家常便飯,她又為自己手忙腳亂的行為而感到些許的尷尬。
“你都聽到了?”我忍著腋下隱隱的痛對她說道,她一言不發(fā)地幫我清除著腋下那些摻雜著鮮紅血珠的凍蠟,時而還用內(nèi)疚的眼神看我,我只好大方的安慰她:“沒想到你也有對別人感到慚愧的時候。”
“你倒是樂觀,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忘開我玩笑。”她嘟著嘴巴道。
她的這種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也許是因為那些血珠子讓她覺得我在默默的忍受著疼痛而不責怪于她,她真的是內(nèi)疚了嗎?她的眼神里有在請求著我原諒的信號,我卻有些無法適應。
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囂張跋扈之人,這與她平時一貫的作風大相徑庭,令人懷疑與不適,于是我只好繼續(xù)用一貫的口吻與她說話?!叭绻阋\殺我,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她有些疑惑,瞟了我一眼道:“怎么?昨天和班上的同學出去瘋了一天,受刺激了?說話也前言不搭后語了。看你今天無精打采的樣子,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最大的刺激就是發(fā)現(xiàn)你好像在跟蹤靳莫茴。”我故意說道,然后就沒有太多的精氣神來回答她了。
這時同學們都發(fā)現(xiàn)了張曼意對我所做的恐怖事情,她們見到了染著血跡的那張素描紙,頓時花容失色,都害怕再幫各自的搭檔脫毛了。
李老師則在一邊催促著眾人繼續(xù)練習。
“看吧,所有人都因為你而恐懼了脫毛的練習?!蔽揖裼行┪业恼f道。
張曼意環(huán)視了周圍后,不否認道:“能讓我張大小姐親手為她脫毛的人應該要感到無比的榮幸,而不是在這里一味的挖苦于我。你應該知足的,我可是很少親自動手的?!?p> “哼”我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