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見蘇彧爆粗口,趙允讓揚聲大笑,好不舒暢,區(qū)區(qū)毛都不齊的小屁孩,是贏不過老夫的!
笑過之后,他又得意的說道:“你有素素姑娘青睞,卻也沒見過金魁三仙,來來來,老夫給你引薦一下,這位,便是號稱貞觀劍姬的花火姑娘了?!?p> “要知道,樊樓可不養(yǎng)花瓶?!?p> “你身后的展昭有望三十歲前到達你那個天榜的水平,可就算是他,也不敢說穩(wěn)勝這位花火姑娘啊,不信你問問?!?p> 蘇彧早就注意到了那位絕色女子,只是沒有想到是金魁三仙中的源花火。
詫異的看了女子一眼,蘇彧才轉頭問道:“當真?”
展昭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早聽聞花火姑娘的劍技別具一格,只是未曾交手過,勝負如何,還需打過才知道。”
蘇彧點頭,看向源花火,問道:“花火姑娘可有雅興?”
“那便為公子舞劍一曲?!?p> 源花火輕聲一笑,如清泉流響,十分悅耳,她飄然起身,拿起桌上的佩劍,走到一邊空地,展昭也邁步而去。
兩人相隔十步,遙遙站立。
展昭的表情起先是認真,而后是凝重,他的手緩緩握住腰間巨闕劍的劍柄,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源花火。
而源花火的氣質也陡然改變。
如果說方才還有女子的嬌媚雍容的話,此刻的源花火就是一柄劍,舉世無雙的利劍。
蘇彧本以為武功再高,動起手來,應該是看得清的,可實際上,當源花火拔劍的那一刻,他只看到了一道劍光。
而后,聽到了急嘯的劍鳴。
鏘!
兩劍交錯,源花火已經(jīng)到了展昭的身后,她的劍還在劍鞘中仿佛沒有出鞘過一樣,而展昭的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反手握在了手中。
微風一吹,展昭的衣領掉落一塊。
而源花火束腰的腰帶斷了……
深衣失去束縛,裙子被散開,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絲織襯衣和雪白的大腿,她倒也沒有小女兒態(tài)的急著拉上衣服,而是就這么坦然的坐回了座位。
蘇彧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好兇!
“哈哈哈!?。 ?p> 趙允讓見蘇彧有些失神,便頓時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拍桌子,眼淚都出來了,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乳臭未干!乳臭未干!”
“咳……”
蘇彧尷尬的一咳,不理會季素素幽怨的眼神,扯著嗓子喊道:“展昭!你比武就比武,脫人家衣服干嘛!!有辱斯文!”
“抱歉?!?p> 展昭收回巨闕劍,非禮勿視的進行了道歉。
蘇彧看了看展昭的衣領,又看了看源花火的狀態(tài),疑惑道:“這么說來……展昭輸了?”
“不,是我輸了。”
源花火拿起桌邊的酒壇仰頭喝了一大口,散落的酒水都滾到了內襯上,些許沿著頸脖流入溝壑當中,有股英武強氣的魅力。
她笑道:“我斬掉展大俠的衣領,是因為只能斬掉衣領。”
“而展大俠斬斷我的腰帶,卻是在手下留情?!?p> “是我輸了?!?p> 她坦然認輸,展昭卻說道:“并沒有那么大的差距,如果是我先攻,輸?shù)谋憧赡苁俏?,花火姑娘的拔劍之快,是我生平僅見?!?p> 蘇彧一愣,說道:“居合?”
源花火呆了呆,驚奇的問道:“公子知道居合?”
蘇彧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源花火說道:“你姓源,華夏并無此姓氏,還有剛才比武的感覺,不像是武林俠客,而像是……武士?!?p> “你是扶桑人?!?p> “扶?!@個時間段,應該是源氏攝政天下吧?”
源花火與趙允讓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他們沒有想到,蘇彧竟然對扶桑也有這么多的了解。
然而,他還是說錯了。
源花火給蘇彧倒了碗酒敬上,說道:“公子錯了,如今攝政關白是藤原氏,源氏只是武家而已?!?p> “哦,那源賴光是你什么人?”
“是尊祖父。”
“這還真巧呀……”
“怎么說?”
源花火并不知道蘇彧為什么說巧,蘇彧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告訴她,他知道的源氏就兩個,一個是源賴光,一個是鎏金哇開呀庫裂?
源花火見蘇彧不說話,忍不住問道:“公子為何會認為我源氏……是攝政?”
“哦,這個嘛……”
想了想,蘇彧決定糊弄過去,說道:“一種感覺,總感覺你們源氏會崛起,然后將藤原氏取而代之,嗯,就是這樣?!?p> 蘇彧總不能說,一百多年后的幕府時代,就是你們家開啟的吧?
然而,就是蘇彧的這番說法,讓源花火看蘇彧的眼神完全變了,她認真的看了蘇彧許久,然后舉杯說道:“我敬公子一杯?!?p> “哦哦?!?p> 蘇彧也端起酒杯,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白酒,怎么說呢,這種蒸出來的“劣質白酒”,蘇彧是不喜歡喝的,他反而更喜歡花雕、玉露那些酒,所以,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而三兩左右的酒碗,源花火一口飲盡。
回想起來,方才她好像還是就著酒壇喝的,這會喝了起碼有一斤了吧?臉都不紅一下,這酒量……莫非,這就是武林高手?
“你喝不喝?”
蘇彧轉頭對展昭舉了舉酒碗,展昭沉默了……
“好吧。”
并非是傳說中那種內力可以化解酒勁,而是源花火真的可以喝酒跟喝水一樣,這酒也有四五十度了吧?還真是可怕的酒量。
將酒碗放回去,蘇彧對趙允讓說道:“還是換花雕吧,這酒我喝不慣?!?p> “你自己發(fā)明的酒,你喝不慣?”
“是你釀的太差,除了烈,還有什么味道?”
“也是……”
蘇彧這么一說,趙允讓也明白了過來,白酒要做成大宋最高端的酒,那就不能光是烈就可以了,還得研究味道和口感。
不然新鮮勁過去了,就算白酒是獨他一家所有,那也會慢慢賣不上價。
那就不好了。
趙允讓點點頭,說道:“得嘞,換花雕,說吧,你來找我有什么事,看在你又給我出了個主意的份上,不是很難辦老夫就幫你辦了?!?p> 蘇彧咧嘴笑道:“好說,我看中一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