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故意散播假消息,說蘇云和吳霜在柳家的手上,自然是想讓蘇志民自亂陣腳。
一亂,蘇志民肯定會離開鎮(zhèn)子,去蘇云母子所在的地方,而她只要派人守著離鎮(zhèn)的通道,那么,只要蘇志民一出現(xiàn)便會被發(fā)現(xiàn),柳家高手盡出,自然可以將蘇志民拿下。
理論上來說,這招打草驚蛇沒錯,但是,柳芊芊萬萬不會想到,這“兇手”竟是蘇云!
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去西霜城便可知道,柳家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蘇云露出笑容,柳家的高手就那么點,顧了東,自然顧不了西。
柳歸宗,你可以死了!
蘇云悄然離開,然后,他開始做起了布置。
一天、兩天。
一晃,已是到了第三天,這是柳家給出了最后期限。
一個黑衣人,頭上戴著一頂竹笠,從鎮(zhèn)子的西頭悄然而出,而與此同時,又一名黑衣人,同樣頭戴竹笠,從鎮(zhèn)子的東邊離開,而南邊、北邊,亦各有一名同樣打扮的黑衣人離鎮(zhèn)而去。
柳家早就派人監(jiān)視著各條要道,發(fā)現(xiàn)之后,立刻以烽火為號,向家族通傳消息。
柳芊芊接到消息之后,不由冷笑:“這個蘇志民倒也不是笨蛋,知道故布疑陣!這四人中,只有一個為真,甚至,一個都沒有!”
“可惡,爹只給了我三名強者!”
“不過,這時候蘇志民應該心念妻子兒子,不可能再去惦記叔叔!”
“好,傳訊給柳豐山,讓他追去東邊!”
她坐鎮(zhèn)柳家,發(fā)出了一條條指令。
然后,她便等消息。
“小姐,西邊的黑衣人已經(jīng)拿下,他是鎮(zhèn)上的一名混混,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打扮成那樣,從鎮(zhèn)子的西邊離開?!?p> “小姐,北邊的黑衣人也拿下了,也是一名混混,跟先前那人一樣?!?p> “小姐,南邊的黑衣人也是一樣的情況。”
“小姐,東邊的黑衣人……也是一樣。”
小婢不斷地傳遞著消息,而說到最后時,她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柳芊芊的臉色沉了下去,想了一下,不由一驚:“快,讓所有人趕去叔叔外室那里,要出事!”
蘇志民該不會那么大膽,根本不擔心妻子和兒子,要利用這個機會殺柳歸宗吧?
……
蘇云呢?
他一直守在柳歸宗的“金屋”之外,待看到一道人影飛身而出,飛檐走壁很快就消失之后,他立刻行動。
柳芊芊,你自以為聰明,我便狠狠地打一次你的臉!
他翻墻而入,走過前院,嘭,一腳下去,便將客廳的大門踢開。
柳歸宗正在與他的外室你儂我儂,猛地聽到這一聲大響,還以為原配殺過來抓奸的,嚇得他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忙沖了出來,可是,他驀然看到了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
“你是誰?”他壓下震驚,向著蘇云喝問道。
他并沒有多大的緊張,因為這可是蘇流鎮(zhèn),是他柳家的蘇流鎮(zhèn)。
“殺你的人?!碧K云淡淡說道。
“殺我?”柳歸宗哈哈大笑,“憑你也配!”
蘇云沒有再說話,仇人嘛,殺了就是!
他大步向著柳歸宗走去。
柳歸宗則是一拍手,道:“前幾日放火的人,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蘇云淡淡道。
“我打死你!”柳歸宗大怒,居然敢放火燒他們柳家的產(chǎn)業(yè),不知道他也有分紅嗎?
他大吼一聲,就向著蘇云撲了過去。
他可是通脈六重,實力比吳海明要強出一截,但是,蘇云亦邁進了通脈五重,而且,他提升一重的修為,力量的增長可是一牛半!
蘇云一腳踢出,又快又猛。
柳歸宗一來沒想到,二來這一腳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嘭,這一腳便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量沖擊之下,他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墻壁上,再反彈回來,只覺體內(nèi)翻江倒海似的,哇地一聲,他就狂吐了起來。
他滿臉的震驚,這個黑衣人怎地那么強?
至少也是通脈七重!
這樣的強者,整個蘇流鎮(zhèn)都可以扳著手指數(shù)出來,但是,哪一個都不應該與柳家有仇??!
難道!
他猛地想到一個可能,脫口道:“蘇志民!”
只有蘇志民了,他從妖月森林中回來了,所以,他才會那么地恨柳家。
一定是他!
“歸宗,是——啊!”里屋之中走出來一名女子,看到柳歸宗這副模樣時,頓時嚇得慘叫,連忙逃了回去,嘭地一下,將房門關得死死的,保自己的小命要緊。
蘇云根本不去理會,大步走到了柳歸宗的邊上。
柳歸宗想要爬起來,他自然不愿仰頸待割,但是,雙手撐著地,才撐起來一丁點,一只腳便踩了上來,嘭,巨大的力量碾壓而下,他的臉頓時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鼻梁骨都是斷了,鼻血長流。
這一刻,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讓他遍體生寒。
“蘇志民,你要敢殺我,柳家絕不會放過你!”他威脅道。
你不用隱藏身份了,我已經(jīng)看破你了!
蘇云目光掃過,發(fā)現(xiàn)桌上的果盤中有一把刀,他隨手取了過來,噗,便是一刀捅了下去。
“啊——”柳歸宗發(fā)出慘叫,他的左肩被生生捅穿,奇痛鉆心。
蘇云拔出刀,又是一刀捅了下去。
“??!”柳歸宗再次慘叫。
這下,他勇氣全無,求饒道:“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只要你別殺我!”
蘇云豈會理會,當初在柳家的時候,此人喝令蘇家人打母親耳光時那囂張、丑惡的嘴臉一直在眼前浮現(xiàn),他早在心中判了此人死刑。
“放心,整個柳家都會給你陪葬的?!彼质且坏锻绷讼氯?,“所以,你不會寂寞。”
“??!”柳歸宗只知道慘叫,額頭上的冷汗一直直往外冒。
“真是聒躁!”蘇云將刀插進柳歸宗的嘴里,一攪,柳歸宗的舌頭、牙齒便全部斷了、碎了,自然再無法發(fā)出大叫,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一刀又一刀,蘇云恨極了這個人,哪能讓他死得痛快?
不過,柳歸宗也太沒用了,只是挨了幾十刀,他就直接痛死過去了。
蘇云搖搖頭,他的手法有待提升。
該走了,這時候柳家應該也反應過來,他們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他縱起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