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美好的一切,在大三的暑假結(jié)束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她跟著蘇桓的離開,是他噩夢的開始,將他從幸福的天堂打入修羅煉獄,從此愛恨兩茫茫!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也是她苦不堪言的開始……
顧洛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凄涼地望著城市的高聳林立,諾大的城市,卻沒有她的安身之所。
回到那破碎不堪的家,又遇到父親在發(fā)酒瘋,家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砸的東西了,顧展手里拿著錘子,滿嘴污言穢語,惡毒詛咒。
安秀早已嚇得縮在角落發(fā)抖,輕聲抽泣著。
顧洛瞧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頓覺肝火直往上冒。
鋪天蓋地的酒氣讓顧洛覺得胃里翻滾。
她沖上去搶過顧展手里的鐵錘,怒吼道,“你究底想要怎樣?想把這個家折騰到什么樣才肯罷休?
不如今天你把我打死了,你去牢里過下半輩子,在那種地方有吃有穿,你只需要等死就夠了!”
顧展聞言氣得雙眼通紅地瞪著她。
安秀被她突如其來的暴喝驚到,連忙沖到顧洛身前,將她護在身后。
顧展氣極過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立馬火冒三丈,“真是反了,反了,你這白眼狼敢跟老子大吼大叫,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顧洛三兩步上前,將安秀護住,“有本事你就別嘴巴逞強,你打死試試看啊,打死我,你后半生與牢獄為伴,讓我媽正好過幾年清凈日子!”
顧洛將積壓多年的委屈,痛苦和憤怒全都爆發(fā)了出來,聲嘶力竭地吼著,如同潑婦一般與自己的父親對罵著。
顧展氣得雙眼猩紅,原地暴跳而起,轉(zhuǎn)身就跑去屋角拿棍子,顧洛將安秀用力推到院子外,將門鎖上。
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大群人,卻沒人敢上前制止。
顧展手持粗棍大步跑到她面前,身子還有點搖晃,酒卻已經(jīng)醒了一大半,怒氣絲毫未減,“當(dāng)年你突然要出國,你媽背著我把半生的積蓄都給了你,你這白眼狼,不孝女,畜牲不如的東西,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
提到這事,顧洛濕潤了眼眶,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溫情,母親絕對是那照耀她的溫暖光芒。
顧洛清冷地凝著他,“我這幾年往家里打了不少錢,可你是怎樣揮霍的?你管了我媽的死活沒?你攢的那幾萬塊,我早就已經(jīng)還了?!?p> “畜牲!”他揚起棍子往她背上打去,她倔強地瞪著他,“你整日里酗酒賭博,將這個家變成了一個無底洞,每天發(fā)瘋把氣撒在我媽身上,算什么男人?”
腿上又傳來一陣劇痛,安秀在門外使勁敲門哭喊著,顧展沒有半分動容,繼續(xù)朝她的手臂上打去,“你孝敬老子是天經(jīng)地義,讀那么多書白讀了????”
“你又何時愛護過我?管過我?”顧洛的眼神含著冷意,因為暴喝,喉嚨已經(jīng)沙啞得冒火。
背上又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單薄的職業(yè)裝抵擋不住他使勁全力的毆打,呲地一聲,木棍斷裂,一分為二。
大概是打累了,顧展癱坐在了地上,外面響起了警車鳴笛聲,隨后是兩名警官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