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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nóng)女醫(y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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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nóng)女醫(yī)妃 落離花 4631 2020-05-04 00:00:00

  從三姨母那里出來后,魏敏提著糕點路過蔣蘭庭所住的春來院,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書房里聚精會神看書的他,窗戶大開,春風吹拂他鬢角的發(fā),更顯得他側(cè)顏輪廓俊美,眉目朗朗,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看似安靜身上卻散發(fā)出清冷的氣息。

  卓青端著茶盤正要送進去,轉(zhuǎn)眼看到魏敏,趕緊跑過來,行禮道:“魏小姐,我這就告訴我家公子去,說小姐來看他了?!?p>  魏敏瞧他眼睛里閃爍著讓人冒雞皮疙瘩的精光,笑得分外熱切,趕緊擺擺手,接過若初手里的籃子,從里面拿了一份糕點放到卓青手里的茶盤上,笑道:“不用了,我就是路過這里,過來給蘭庭表哥送糕點,你快進去伺候罷,我這就回去了。”

  魏敏轉(zhuǎn)頭重新看向書房,卻見原本正看書的人兩只眼正盯著這里,含著打量和別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微微攏了秀眉,面上卻還是沖著他露出嬌憨的笑,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

  蔣蘭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zhuǎn)回頭,他能感覺出來她對自己的善意,她是個很討喜的小姑娘,活潑聰明又堅強,誰能知道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也不過是個不為父親所喜的可憐人兒?

  也許是老天給了他們有所聯(lián)系的緣分,她救他一命,他護她一生平安,如此也好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越發(fā)接觸讓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身上潛藏著的陌生又讓人感興趣的東西,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有了抽身而出的可能。她就像是一味能讓人上癮的藥,讓他在往后漫長的日子里不得安寧。

  第二天天氣大好,微風和煦,陽光明媚,魏敏沒讓扶柳叫起,天剛亮就自己爬起來,穿著粉嫩的桃色衣裙,兩邊梳起來的發(fā)上綁了同色的絲帶,更顯可愛嬌小,跑起來儼然像是朵會跑動的花骨朵。

  魏敏這會兒并不樂意在裝扮上下功夫,該是玩樂的年紀將時間花費在那些沒用的事情上做什么,等她長到十三四歲再好好收拾也不遲,舊主底子好,小小年紀長相就不俗,等長開想來是耀眼奪目的姿色,到時候只要稍稍一收拾還怕人不瞪目?今兒不同往日,三姨母的心思她自然也看得明白,興許因為在府里長久被壓迫的緣故,事事都不冒頭,分明想親近魏亭然,可每次都不過是看一眼就識相地離開,白白便宜了柳云,有大把的時間再爹面前賣弄風騷。

  三姨母住在魏府較為偏僻幽靜的院子,伺候的人不多,不過樣樣精細對她這般身份已經(jīng)是高待了,魏敏還是不滿,柳云不過是命好,出生便是嫡女身份,要是細論其他半點都比不上這位三姨母。收拾好情緒,她快步走進屋里,三姨母才梳好頭,見她來了,轉(zhuǎn)身站起來,溫柔笑道:“今兒怎么起地這么早?太陽還沒升上天呢?!?p>  魏敏心里一陣無奈,這位姨母真是個實在人,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依舊平日里最為本分的扮相,一臉,淡妝略顯老成的衣裳,如何能得到男人的喜歡?她瞇著眼沖著三姨母扮了個鬼臉:“難得和我爹一起出去,我想看姨母有沒有好好打扮,誰知道……你這樣穿風頭都被二姨母給搶走了,明明你長得更好看,為什么是她天天不消停?”

  柳竹聽她這么抱怨柳云,趕忙攔住她的嘴,紅著臉說道:“別胡說,哪有庶女打扮得蓋過嫡姐姐的?這不是誠心找罵嗎?我這身挺好的……誒,敏姐兒你快別翻了,咱們還是用些東西去前面罷,免得誤了時辰,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犟呢?三姨母就是穿著變成朵花,又能怎樣?你壓,快別讓姨母丟臉了?!?p>  魏敏哪里聽得進去,固執(zhí)地在衣柜里好一陣翻找,這才尋出一件櫻草色彩繡并蒂蓮花軟緞春衫和同色月華裙,笑著攛掇她換上:“怎么是丟臉?你待我好,我自然也想姨母也好過些,你不說,就當我不知道二姨母時常欺負你?”

  柳竹低垂著眼,在心里微微嘆口氣,她有什么資格耍脾氣?這么多年早習慣了,不能打扮不能穿好看的衣裳更不能蓋過二姐的風頭,所有人都覺得二姐肯定能當上魏家的夫人,就連姨娘都叮囑她不許胡鬧,忍了這么多年,不能再一個小孩子手里給惹上亂子,堅定地搖頭拒絕道:“不成,你還是不要讓姨母為難了?!?p>  魏敏真是恨鐵不成鋼,指著候在外面的丫頭吩咐道:“你們進來伺候三姨母換衣裳,將她給我仔細收拾好了,要是有半點馬虎——重罰!”

  柳竹本就生得嬌小,一身力氣都抵不過兩個丫頭,最后不得不換上,梳好的發(fā)被拆開重新挽了當下時興的發(fā)髻,畫了稍顯濃郁的妝容,將她刻意隱藏的美貌給凸顯出來,讓人眼前一亮。

  魏敏洋洋得意地說:“往后好生伺候三姨母,我不會虧待你們,要是往后再這么不上心,我便將你們發(fā)賣出去,找別的高廟裝你們這幾尊大佛罷?!闭f完拉著三姨母的手往出走,邊笑邊說:“我們?nèi)プ婺改抢锊湓顼埲?,順便也讓她看看我挑的衣裳好看不好看。?p>  一路上經(jīng)過的丫頭婆子們都停下來多看了柳竹幾眼,有些還湊在一處竊竊私語,柳竹一張嬌顏更是紅得像要滴下水來,等到了老夫人跟前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竹丫頭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抬頭?”

  魏敏余光瞥到馬上就要進來的魏亭然和柳云,臉上的笑意更深,獻寶似地問道:“祖母看這一身衣裳好看嗎?是我給三姨母挑的,姨母快別羞了,抬起頭讓大家看看,明明很漂亮的長相偏要藏起來,多……暴……暴殄天物!”

  老夫人原本好奇不已地神情頓時被魏敏給逗笑了,跟著起哄:“竹丫頭藏什么呢?快給我們看看。亭然來了,你快來幫我們勸勸竹丫頭,自打來到我跟前就沒抬過頭,可是我這老婆子有什么不妥?”

  柳竹急了趕忙抬起頭來嬌嗔道:“老夫人真是冤枉人,光知道捉弄我,敏姐兒真是個胡鬧的主兒,我不依就讓丫頭們摁著我硬來。”

  魏亭然目光在看到柳竹那張修飾過的精美容顏時點墨般的黑眸縮了縮,只覺得被一道清亮極美的景致給晃了眼,他很快回過神,向魏老夫人行禮:“母親。”

  魏敏自將爹眼睛里一閃而過的驚艷收入眼底,當然也沒落下二姨母的痛恨和嫉妒,心中洋洋得意,偏挑著這人的痛處戳,小跑到魏亭然身邊扯著他的衣袖,一臉天真地問:“爹,你瞧三姨母今兒好看嗎?衣裳和首飾都是我選的?!?p>  魏亭然對著女兒那雙充滿殷切期待的眼神,只得扯出一抹笑,摸著她的頭發(fā),點頭笑道:“好看,咱們敏姐兒的眼光自是差不了?!?p>  柳云那張精心裝扮過的臉立即變得慘白,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狠狠地瞪著柳竹,做出一副恨不得將人給撕碎的模樣。這個卑賤人居然敢生出與她爭搶的心思,有陣子沒敲打就忘了自己的本分,在魏家不好發(fā)作,等什么時候回家去連帶著她不會教女兒的姨娘一并收拾了。

  柳竹原本羞澀不已,可是再不經(jīng)意對上二姐的眸子后帶笑的臉上隱隱帶了幾分忐忑,先前的明媚如光剎那間消失不見,畏手畏腳的讓魏敏滿腦門的氣,好不容易能翻身的機會就這般給浪費了。

  她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父親在看到柳竹這般縮脖子的樣子時眼底的那抹欣賞很快蕩然無存。

  魏老夫人何嘗沒看到,臉上笑容依舊也不點破,拉著魏敏的手囑咐道:“敏姐兒可就交代給你們了,別只顧著自己玩耍,要是敏姐兒有什么不妥回來我唯你們是問。趁著天色還早,趕緊去罷,也能多玩一陣。”

  幾人告退出來,行至門口只見蔣蘭庭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錦綢衣衫,皮膚白凈儒雅俊朗,見著魏亭然施了一禮,清瘦傲然,并不曾因為年紀小而處于弱勢。他轉(zhuǎn)眸看到魏敏,唇角上揚,沖她露出一抹笑意。

  下人備好了兩輛馬車,本是想大爺和蔣公子同乘一輛,誰成想柳二小姐就這般坐了上去,他們也不好出聲攆人,只得看向大爺,大爺擺擺手也跟著上了馬車,驚呆了眾人的眼,都只覺得這位脾氣驕縱的小姐將是魏家的正經(jīng)夫人。

  魏敏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故作天真地吩咐道:“二姨母說與父親有話要說,這等小事就不要告訴祖母了,免得祖母多心?!?p>  就連柳竹都分外驚訝地看向魏敏,這般小的年紀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就算二姐是想讓眾人知曉她將是魏府女主人,可是被小主子這么一說反倒成了不知檢點的人,老夫人不樂意聽到那便是不喜歡這位二小姐的意思,那些原本繃緊了身子的人重新松懈下來,笑著扶著魏敏道:“奴才給孫小姐做凳子,您快些上車罷?!?p>  魏敏見他要跪趴在地下,趕忙阻止道:“不必了,我自己上的去?!毖劬s是盯著蔣蘭庭,眼睛里滿是哀求。

  蘭庭只覺得好笑不已,這般愛逞能的小丫頭,腳下卻是不停走到她身邊,讓她握著自己的手一使力便以不怎么好看的姿勢跳了上去,嘴里發(fā)出‘嘿呀’地鼓勵自己的聲響。

  待所有人都坐穩(wěn)了馬車這才動起來,魏敏一改方才的歡喜掀起簾子定定地看著外面,竟連蘭庭都不理。一旁的柳竹攢著眉頭,有幾分不確定地問:“敏姐兒,你可還在生姨母的氣?姨母……錯了?!?p>  蘭庭一直坐姿筆挺,眸子低垂看著地面,余光卻一直盯著魏敏,聽到柳三小姐竟這般低聲下氣地同魏敏說話,心頭微微一頓卻也未作言語。

  倒是未想到她自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蘭庭笑:“表哥做什么偷看我?”最為天真可愛的容顏說這話時坦坦蕩蕩,雙目璀璨如星辰,耀眼無比,直將蘭庭一張俊顏看得通紅。

  魏敏笑著賞了一回蘭庭的好顏色,這才抓著三姨母的手說道:“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三姨母好像怕二姨母,您又不比她差什么何必委屈自己?”

  柳竹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心中一陣苦澀,她自己還有她的姨娘都在柳夫人手里捏著,怎么能不怕?這事想必作為魏家嫡小姐的敏姐兒這輩子都不能明白:“你不懂,難得出來玩一趟,還是不要被這些瑣事給擾了心神。我聽說正巧今兒有集市,若是能成倒不如看看那些討喜的雜耍,我小時候倒是偷跑出去過一次,可以再街上自由行走的日子真是暢快?!?p>  魏敏心里一陣感慨,在她所在的那個時代這些東西已經(jīng)被時間拋棄,越來越多高檔有品位的東西涌現(xiàn)在人們眼前,可以自由看只是那高攀不上的頹敗感,不管在哪里都存在,所有人都陷入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死循環(huán)中,上輩子她累得像條狗一樣,為了生存費心心思的圖謀,哪像現(xiàn)在除了和人斗,其他一切都不愁,過得是真正的上流生活。她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倒成了不知餓漢饑餓的飽漢子。

  在對上蘭庭不認同的眼睛時,她臉上一片羞臊,強逼著自己沖他扮了個鬼臉,拉著三姨母的胳膊小聲地說:“對不起,是我嘴太快了,沒有顧及到姨母的心情?!?p>  柳竹撫摸著她一頭烏亮的頭發(fā),愛不釋手道:“傻丫頭,這沒什么。你聽外面多熱鬧,一會兒好好的玩,想要什么姨母給你買,蘭庭也是,你和敏姐兒年紀相仿又親近,我把你也當自己的親外甥疼。”

  蘭庭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是覺得柳竹這樣的人真不聰明,想來柳夫人就是因為她的實在和膽小才沒有對她出手罷,老夫人能看的出他的心思,而對于其他人來說確實難了些。他的目光忍不住再度投在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魏敏身上,她的身上有洞察一切的精明還有天真爛漫的無知,真真假假讓人看不真切。

  而在另一輛馬車中,柳云柔軟的身段緊靠在魏亭然身上,嬌嗔道:“你答應過我說只帶敏姐兒的,好培養(yǎng)咱們一家三口的感情,才多久你就變卦了,帶著那蔣蘭庭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柳竹也帶上,你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為的是什么你是真不知還是裝傻?我在府里安分的很,是你來招惹我的,現(xiàn)在你是什么意思?覺得我看膩了,不如三妹的沉魚落雁之色?”

  文婷然頓時哭笑不得,點著她的鼻頭笑著罵了句調(diào)皮,而后連連嘆氣:“我的心自然是向著你的,只是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母親心里有顧慮,親口對我說往后就算是名正言順進府的正室夫人都不許懷有子嗣,這魏家的所有東西只怕是要落入的我好女兒手中了?!?p>  柳云頓時驚得坐起身來,不可置信道:“老夫人是糊涂了不成?家業(yè)向來是傳男不傳女,能生不讓生,這可不是誠心讓你們魏家絕后嗎?宮里的太妃娘娘能答應嗎?亭然,我不能答應,以前有姐姐在,我就算再怎么喜歡你都得把感情給壓下來,我終于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了,我想和你成親,更想為你多生子嗣,所以這事我絕不能同意?!?p>  魏亭然頭疼地撫著額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現(xiàn)在魏家看似是我當家,再背后拍單定案的還是我的母親,就連我的姑姑太妃娘娘也對她的能力贊不絕口,她可是真正的大權(quán)在握,姑姑不會管的,更何況敏姐兒是太妃娘娘心頭的珠子,疼的很,比我娘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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