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兄長是不是喜歡劉疏桐劉醫(yī)官?”白山酸溜溜道。
“何出此言?”靜以望不解其意。
“我總覺得你兄長看劉醫(yī)官的眼神同我們二人不一樣。”白山撇撇嘴道。
“這個你又知道了?如何不一樣?”靜以望白了白山一眼,“我覺得沒什么不一樣?!?p> “唉,要不咱倆打個賭。”白山建議道。
“賭什么?”靜以望問道。
“賭你兄長是不是對劉醫(yī)官有意思???”白山假裝若無其事地笑吟吟道。
“哎,你這個人什么毛病,怎么就看出我兄長對劉醫(yī)官有那個意思了?我看你啊,就是神經(jīng)過敏。明明自己……”靜以望話還未說完,白山的手已經(jīng)捂上了靜以望的嘴。
“我讓你亂說?!卑咨健皭汉莺荨钡貎吹?。
“唉,我說,我到底說什么了?我還什么都沒說好嗎?你這個人真是,太霸道了吧!幸虧你不是一國之君,否則啊……”靜以望好不容易從白山手中掙脫出來,這話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白山截了過去:
“否則怎么著?”
“否則你鐵定是個暴君!”靜以望指著白山斬釘截鐵道。
“嘿,你還真是抬舉我,謝謝了啊,以望兄。一國之君?嘿嘿,笑死我也,你著說道好像就是,國君這個位置是時刻向所有人敞開的一樣?!卑咨揭馀d闌珊道。
“不過,”白山話題一轉(zhuǎn),“我要是真的做了國君。我就封你為……”
“封我做什么?”靜以望一臉期待的看著白山。
“封你做……哎,你說這皇帝底下不就是太子第二嘛,那好,我要是當(dāng)了國君,我就立馬冊封你為太子!”白山傲然道。
“真的?太子嘛?太高級了!”靜以望一副超級向往的樣子,自己美滋滋樂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這其中的貓膩,上前一把抓住白山的衣襟怒道:
“唉,我說你這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連這個便宜你也要占呢?”
“什么什么?”白山一臉發(fā)懵,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做了國君封我做太子?你還真好心吶你!連做個夢、編個故事你都要比我高一輩分是嘛?”靜以望怒目而視。
白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不小心自己把靜以望冊封成了自己的兒子,白山忍俊不禁,捂著肚子笑得打滾,“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有當(dāng)過君王,不熟悉這其中的輩分等級,光想著誰的權(quán)利第一,誰的權(quán)利第二,難免出錯?!?p> 靜以望才不管,追著白山后面打。
白山一路落荒而逃,邊逃邊喊:“饒了我吧以望,我真不是故意的?!?p> 白山一會兒看路,一會往身后查看靜以望是否追上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來人,一下把人撞得貼到屋墻上,自己則如一件衣服一般掛在此人的身上。
遠(yuǎn)處的靜以望見狀,原地立正,急得直把手往嘴里塞;白山緩過勁來定眼一看,嚇得立馬從此人身上跳下來。
對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靜無風(fēng)。
靜無風(fēng)貼著屋墻,狀如木偶;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
白山和靜以望二人偷偷摸摸地站到了一起,像兩個犯了錯的學(xué)生,眼巴巴地看著墻上的靜無風(fēng)。
半晌,靜無風(fēng)終于低吼道:
“還不過來扶我進(jìn)屋!”
二人聞言,一溜煙上前,一左一右遂將貼在墻上的靜無風(fēng)扒下來,將她扶進(jìn)屋里躺下了。
躺在床上的靜無風(fēng)臉上的表情終于舒緩了不少;白山和靜以望依然勾著腦袋站在床的一側(cè)。
話說君侯府上,最近幾日卻是尤其風(fēng)平浪靜。連平日里呼喝再三的樊夫人都格外安生;原因?yàn)楹危?p> 原來,自武安侯幺女之事被提及之后,長安君一直在思量當(dāng)如何妥善解決此時為佳;正巧,縫合女兒粉團(tuán)兒周歲,長安君借機(jī)高調(diào)宴請親朋及朝廷官員,尤其是特地邀請了武安侯前來。
趁著粉團(tuán)兒抓周結(jié)束,長安君遂借機(jī)舉杯向眾人賀道:
“長安君在此誠意謝過諸位親友的光臨。借小女周歲誕生禮畢之際,一愿粉團(tuán)兒健康快樂成長,二愿在座諸位安康,三愿……我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p> 長安君此一番言論,等于是借著女兒的周歲禮,變相向世人宣布了自己對樊夫人忠貞不渝的誓言。
眾人聞言,喝彩聲四起;座下武安侯見狀,心下明白了長安君此番言論之所指。當(dāng)下既感慨又惋惜,不禁自顧地?fù)u了搖頭,一聲嘆息。
自從以后,這武安侯欲許幺女與長安君一事就不了了之,再也沒有被提及。
市集上,給人寫完書信,畫完字畫的白山和靜以望收拾好攤鋪,準(zhǔn)備回荒堂。
二人正信步走在街市中,忽見前方街道里三層外三層的被路人圍了個遍,人群中還傳出陣陣哭泣聲。
靜以望好奇不已,將手中的紙墨往白山胸前一塞,沖他說了聲: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向前直奔人群而去。
靜以望費(fèi)了老大勁兒,扒開層層人群,終于擠到了人前,忙探首問身旁的路人問道: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抬眼間,只見地上臥躺了一人,雙目緊閉,臉色發(fā)紫,恐怕是早已魂兮歸去。
“賭王去世了!”熱心的路人對靜以望說道。
“賭王?就是那個惡貫滿盈,屢屢害得人家破人亡的賭王嗎?”靜以望問道。
聞言,緊挨著靜以望身旁的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路人當(dāng)下哭得是更厲害了,鼻涕眼淚不能自已;靜以望撇了撇嘴道:
“賭王去世了你哭個什么勁兒。又不是你爹?!?p> 熱心的路人又好心地向靜以望解釋說道:
“賭王就是他爹?!?p>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哈,不知者不怪,兄臺您節(jié)哀?!膘o以望一臉尷尬的從人群中鉆了出來。
人群外,花若一臉疑惑,沖靜以望問道:“怎么了?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靜以望撇撇嘴,又吐了吐舌頭道:“走,路上說。”
遂一手從白山懷中拿走紙墨,一手拉了花若的胳膊,二人快步流星地離開了街市。
一粒沙白宋
今天更兩章。謝謝書友【竹青一丈】的不懈支持,提前祝書友們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