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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夢思無邪

第63章 疑慮亂心,無邪斬心魔(下)

少年夢思無邪 一粒沙白宋 2315 2020-08-06 19:50:44

  懷林高人一字一句道:“念六字大明咒前,先做好這三調(diào):調(diào)姿勢、調(diào)呼吸、調(diào)意念,而后,觀想自己的頭部為蓮花苞;自己的軀干(身體、脊柱)則為根蓮花桿,想象自己的身體消失了,完全化作了蓮花一株,接著,觀想蓮花苞慢慢地綻放。

  此時,這個塵世間的‘你’仿佛已不存在,而在綻放開的花苞里,包著一座蓮臺,蓮臺之上,坐著或站著你最崇敬的佛。”

  長安君依照懷林高人所言,閉目觀想;懷林高人繼續(xù)說道:

  “而后開始誦讀經(jīng)文。

  誦經(jīng)一開始一定要高聲、有節(jié)奏的誦讀,不能默念;尤其是是耳根功能未修出、容易被外界聲音干擾的人,采用默念、默誦往往功效不高。

  聲音有波,所以高聲、有節(jié)奏地讀誦經(jīng)文,其音波就會進(jìn)入阿賴耶識,進(jìn)而達(dá)到治病、開智慧等意想不到之效果;但,若未掌握節(jié)奏,高聲誦經(jīng)也常常讓人疲憊不堪。

  因此,無論念佛還是持咒,都應(yīng)先用金剛誦一個階段,即音誦:嘴唇、牙齒不動,嘴巴微張,舌頭彈動;而后,再進(jìn)行瑜伽念,即默念。

  因為,如果直接用瑜伽念,只動用了眼根和意根,耳根未參與進(jìn)來,就很容易被外境所牽,難以收到好的效果;金剛誦時,同時動用了嘴、眼、耳、意根,如此一來,才能進(jìn)入諸根互進(jìn)或同進(jìn)的狀態(tài)。

  等到當(dāng)耳根能完全關(guān)閉時,內(nèi)在的意識不再向外追尋時,方才能開始使用瑜伽念。

  瑜伽本乃相應(yīng)之意,金剛則為降伏之意;惟有先降伏,而后才會有相應(yīng);因此,用金剛誦很容易降伏體內(nèi)之氣,能使其不散亂,進(jìn)而可使得意識不散亂。

  如若,人安坐于此,但心卻妄念紛飛,則說明氣未住,神未閑;正所謂,氣浮則心躁,心燥則氣更浮。若氣住,便可神閑,則不會妄念紛飛,自然能入定。金剛誦修得好的人不會生氣,不會有嗔恨心,也不會有欲望?!?p>  長安君靜心聆聽?wèi)蚜指呷酥匆?,受益匪淺。

  理亂堂中,長安君收回思緒,遂將幾年前從懷林高人處討教而來的金剛誦念六字真言之法悉數(shù)教與無邪。

  無邪依照長安君的引導(dǎo),調(diào)息、觀想,誦念經(jīng)文;一輪下來,不禁覺得整個人神輕氣爽,就連思路也更加簡單、清明起來。

  眼看效果不錯,三人十分滿意。

  是夜,無邪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遂干脆起身,細(xì)細(xì)研究一番千層寶塔殘局。

  正自奕在關(guān)鍵之處,無邪劍眉緊縮,隨意捏起一顆白子,就在舉棋不定間,哪知這手指頭竟然被這顆白子給扎了一下,一顆鮮紅的血珠從無邪指間冒出來,卻瞬間就被這顆白子給吸收干凈。

  無邪拿起被扎的食指瞅了半天,卻沒見血冒出來;指頭疼的卻很真切,由此,心下忽而想起花若與長安君先前在文宗閣的話音:

  “此棋盤一旦易主,必食納其新主之鮮血以為盟約?!?p>  花若:“可以用此棋盤來控制虛魔軍?“

  長安君:“虛魔軍,很難練成?!?p>  花若:“只有最強的人才能做到吧?!?p>  思及此,無邪不禁又覺得心煩氣躁起來;遂扔了棋子,又起身躺與床鋪之上。

  經(jīng)過白日的一番折騰,內(nèi)觀與審視將無邪的夢境攪動得離奇異常。

  夢中,無邪化身為一位暴戾異常的帥,與自己的父,韓敬山對弈象棋;只是,這象棋與我們平日走的象棋大相徑庭,無邪與其父走的乃是活人象棋。

  這幅以地為盤的巨大棋盤上,從將帥到兵卒,所有的棋子都是由活人扮成;從高處俯瞰此棋盤,有如某人擺置的離奇陣局。

  待走進(jìn)了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這活人棋子卻又遠(yuǎn)非真正的活人——他們形似活人,神情卻十分呆滯怪異,且全身上下皆無皮膚覆蓋,暗紅色的肌肉群與白色的肌鞘都一覽無余地裸露在外,著實讓人觸目驚心。

  化身為帥的無邪端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只見那寶座上卻是鑲滿了各種顏色的奇異珠寶,散發(fā)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一片沉寂當(dāng)中,忽而,只聽得寶座上的無邪一聲令下:

  “兵快去!向先一步,去吃掉那個卒!快點給我吃掉!”

  無邪話音剛落,這個活人裝扮的兵,就真的跨過了面前的楚河漢界,直直地走到卒的面前,將這個卒的頭、四肢分家,而后,分別給吃進(jìn)了肚子里!

  寶座上的無邪見狀,拍著扶手哈哈哈笑著稱好;床榻之上的無邪,卻在自己夢中的狂笑聲之中,驚叫著醒了過來;腦海中竟又想起來文宗閣的對話:

  “此棋盤一旦易主,必食納其新主之鮮血以為盟約?!?p>  花若:“可以用此棋盤來控制虛魔軍?“

  長安君:“虛魔軍,很難練成。”

  花若:“只有最強的人才能做到吧?!?p>  床榻之上,無邪滿頭大汗,失魂落魄;這幾句話就如有某種魔性一般,盤恒在無邪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銜山國;東籬兵臨城下,第三日。

  信使終于將東籬兵臨城下之消息傳達(dá)到給了于天神山狩獵的三國君王。

  銜山、蘭澤、西風(fēng)三國的國君在大驚之余,命令全軍即刻動身折返銜山,以援長安君;當(dāng)即,三國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向銜山開進(jìn),但大家均心知肚明,這回程的三日,已經(jīng)足以發(fā)生翻天覆地之變化。

  路途之中,馬鞍之上;三國之君們,對于留守銜山的三千士兵、長安君及各自的子嗣都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懷疑:

  “他們行嗎?”

  “長安君,你能行嗎?”

  “花若,你能行嗎?”

  “無邪,能行嗎?”

  由此懷疑,三位國君的心中,也各自產(chǎn)生了巨大的恐懼。

  銜山國內(nèi)。

  早起的無邪,又披衣坐于棋盤之前,呆呆地望著棋盤,暗自下定決心道:

  “最后一局。不論輸贏,就此打住。如果敗了,我便自飲迷藥,使自己昏迷,以免誤戰(zhàn)局?!?p>  一面這么想著,無邪一面又習(xí)慣性地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一顆白子,自奕破局。

  就在無邪放下對破局、獲勝的執(zhí)念之時,他的棋技發(fā)揮得道更是爐火純青,思路也越發(fā)清奇,深思熟慮,步步為營。

  棋盤之上,兩條龍,一黑一白,彼此撕殺糾纏,雙方的身形時而漸短、漸小,時而又增長、增大;就在無邪講最后一顆白子落下棋盤時,眼見這黑龍漸漸縮小,乃至漸無,無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破了白子落敗的定局——他破了此千層寶塔殘局!

  半晌,無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著棋盤,對于這局自己早已不抱希望,反倒卻是出其不意破局而勝的意外結(jié)果自己亦感到十分震驚。

  想想這盤妙局,他無邪對著幾乎是連下了三天三夜,雖抱著必勝的信念,卻是一次比一次輸?shù)酶鼞K;不得不說,當(dāng)前的結(jié)果是在太過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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