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陸禮長得還挺帥的。
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劍眉之下的一雙黑眸深邃而有神,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唇。還有那一米八五大高個,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都是極好的。
男人眉宇之間雖帶著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身上卻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般,讓人忍不住前仆后繼。
嗯,確認過眼神,是她的菜無疑。
陸禮微微偏過頭。
錦歡就望見了他那精致的下頜線。
“走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下子把走神中的錦歡拉了回來。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坐上了后座,錦歡一邊摸著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蛋,一邊空出另外一只手,跟在門口的錦家姐妹們揮手拜拜。
陸禮騎的不是很快。
再加上村子里面的泥巴路,本來就不好騎車的,哪怕是故意騎得慢點,這么一路難免還是有些磕磕絆絆。
錦歡怕摔下去。
她只能死死地揪住陸禮的白襯衫。
到了地方,自行車停下來。
錦歡下車的時候,又特意望了一眼陸禮被自己拽得皺皺巴巴的白襯衫,小臉更紅了。
陸禮把車子停好。
轉(zhuǎn)過頭來又見紅著一張臉的錦歡。
男人有些不解,但到底還是沒說些什么,只是跟著錦歡一前一后的進了村長家。
村長媳婦見到錦歡,就是直樂呵。
她繞過了陸禮,上前來拉住錦歡的手,熱情道:“哎呀,小歡,你這幾天怎么一直沒來看過嬸子,你可不知道,嬸子想死你。要不是家里太忙抽不開身,我早去你們家找你了。”
錦歡抽了抽嘴角。
村長媳婦的熱情,倒是嚇到她了。
她快速地翻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也知道了面前的這個中年女人是村長的媳婦,原主一直叫她秀琴嬸子。
平日里這個秀琴嬸子,可沒有像如今一樣如此殷勤的對待錦歡。反而是經(jīng)常跟其他長舌婦一起,在背后亂嚼舌根子。
尤其是這個秀琴嬸子,還跟楊明輝兩個人,多多少少沾親帶故。
雖然不知道今天這個秀琴嬸子,到底是抽了什么風(fēng)。不過錦歡也懶得去探究,她一下子把手從女人手里抽出來,就是快步追上陸禮。
先別說原主跟這個秀琴嬸子兩個人不太熟,就憑借著她跟楊明輝那個渣人扯上關(guān)系,錦歡就懶得跟她再說話了。
楊秀琴沒想到錦歡完全不客氣的把手給抽了回去,甚至懶得搭理自己。
她臉色鐵青,要不是看在陸禮今天在這里,楊秀琴根本就不可能會去搭理錦歡那個死丫頭。自己主動去搭理她,她沒有感到榮幸也就罷了,甚至連個眼神也不肯施舍給自己。
楊秀琴冷哼一聲。
就是快步去了隔壁村。
打算好好與自己那侄子說說。
要是以后真娶錦歡這么一個媳婦回家,先不說是個二手貨,就沖她這個態(tài)度,楊家估計也是容不下她的。
錦歡當然不知道自己走后,那個秀琴嬸子各種看不慣自己,甚至也要去楊家好好的抹黑一番自己的形象。
要是讓她知道了。
錦歡肯定要為楊秀琴發(fā)一張好人卡。
確認過眼神,是個大好人!
進了里屋,村長戴著老花鏡,把兩個人看來看去的。最后這才拿起一支圓珠筆,遞給陸禮,有些語重心長道:“你們真的想好了?真的想好了的話,就在這張紙上簽字,到時候我會提交給上面的。”
眼看著陸禮毫不猶豫地接過了村長遞過來的筆,就要在一張紙上落下他的名字。
錦歡在旁邊急得直撓手。
【宿主大大!快上啊!這個時候還不上?難道要等著人簽好字之后,再上?要是等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呀!】
賤兮兮的電子音,在腦海里響起。
錦歡暗聲訓(xùn)斥他:“你可給我閉嘴吧!”
許是因為系統(tǒng)的這一句話,讓錦歡原本有些猶豫不決的心,也成功起了激將法。
她咬了咬牙齒,就是一把從陸禮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里,奪過了那只圓珠筆。
再是當著陸禮跟村長兩個人的面。
錦歡咔嚓一下,把圓珠筆掰成了兩截。
旁邊的村長,整個人都驚了。
他看著被掰成兩截的圓珠筆,又被錦歡手腳利索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整個一流程,可以說是行云如流水,完全不帶任何的遲頓。
相比于村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陸禮則是表情淡淡的,不過那雙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疑惑,很快便轉(zhuǎn)瞬即逝。
“丫頭……你這是……”
村長稍微合了合自己能夠塞下一整個雞蛋的嘴巴,他就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向身材嬌小的錦歡,又把人給上下打量了一遍。
完全不敢想象,就錦歡這么一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居然能把那只圓珠筆掰成兩截。
而且那支圓珠筆,可不是什么泡沫做的,哪能這么隨便一用力,就掰成兩截的。
錦歡有點急,完全沒想到這么一岔。
她把手往后面一藏,臉上就是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小姑娘笑得很甜,但村長還是無法忘記方才的那么一幕。
至到陸禮有些尖銳的視線掃過來。
村長才跟著錦歡一起呵呵一笑,他道:“看來這支筆太脆弱了,我再重新給小陸你拿一只好了。”
說著,村長就轉(zhuǎn)身要去找筆。
趁著村長轉(zhuǎn)過身的瞬間,錦歡立馬伸出小手。她揪著陸禮的衣角,一雙桃花眼里彌漫著霧氣,女孩子快哭出來了一般。
“陸禮,我肚子好痛,我們回去叭?!?p> 錦歡知道陸禮他這次是鐵了心,不管自己說什么,也不管自己找什么理由,他都不可能答應(yīng)她不合離的。
所謂溫水煮青蛙。
錦歡已經(jīng)掰過一支筆了,絕對不可能再掰第二支筆。她火急火燎之下,也只好隨便找個理由,反正先把人哄回去再說。
到時候再威脅他讓他不要合離,大不了就按照系統(tǒng)所說的,把人打斷腿關(guān)起來……
錦歡手捂著肚子,另外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弓著腰,依然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