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矬子照著賴八八很很地踹了一大腳,賴八八啊的一聲大叫,死死地抓住矮矬子的雙腳脖子使勁一擰,把矮矬子擰了個大翻個,他重重地摔在帶有灰土的地面上,矮矬子就地來了一個后滾翻,又穩(wěn)穩(wěn)地站起來了,賴八八見矮矬又站起來了,他像瘋了一樣邊喊邊叫地朝著矮矬子就捕上去了,矮矬子來不急躲閃,被賴八八捕倒在地,倆人在土地上滾打著,矮矬子道是練功夫之人,他的力氣還是勝過了賴八八,賴八八被矮矬子死死地壓在身下,矮矬子淌著滿臉的血,他也真的拼了命!他雙手使勁地掐著賴八八的脖子,由于他頭往下淌著血,那血滴流淌賴八八一脖子,他使勁掐脖子可脖子上有血,掐不太實,脖子上的肉皮打滑,要不是打滑,賴八八很快就會被矮矬掐死了,矮矬子也太有勁了,賴八八咋樣折騰就是起不來,賴八八快被矮矬子要掐死了!這時候田甜看見了,她急了,她撿起一塊大石頭從矮矬子身后上去了,她跑到矮矬身后照著矮矬子頭就是一大石頭,這個大石頭還有較鋒利的長尖,田甜用力也太大了,石頭尖牢牢地砸進矮矬子頭里去了,矮矬子沒吭一聲就倒在賴八八的身上了,矮矬子的腦漿和鮮血一同迸射到田甜的臉上及胸前,田甜嘴里還說著:“看你還霸道不霸道了!”賴八八睜開了眼睛,忙把矮矬子推開,矮矬子不動了,看樣子是沒氣兒死了!田甜忙把賴八八拽起來,她看賴八八滿臉滿脖子也都是血和腦漿,不知道賴八八那兒傷了,她急著用自己的衣服袖子給賴八八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污濁血際,賴八八并沒有哼一聲,看來矮矬子沒傷著賴八八,賴八八有點發(fā)愣,矮矬子突然咋就這樣了!沒等他問田甜呢,田甜高興地說道:“是俺一石頭把他給砸死了!”話音還沒落地兒,田甜就急著把賴八八拽起來了,賴八八看矮矬子死透了,其他不講理就想占香油的漢子也不敢再搶野豬野狗等野獸了,他們都慢慢地溜邊走了,有的鄉(xiāng)鄰漢子還不想走遠,心里還惦記田甜野豬野狗肉的大會餐呢!賴八八和田甜看沒有人再和他們分獵物了,田甜又一次喊著:“你們快點拿自己那份的野豬野狗吧,都送回家去,然后再回來吃香油!啊,對了,你們幾個人有力氣的人,去把那矮矬子扔到后西山去喂野狗!天黑之前回來,你們幾個人要快去快回,來俺家吃油!(香油:就是白吃白喝,占便宜的意思)”幾個鄉(xiāng)鄰壯漢抬著矮矬子去了后西山,他們把矮矬子扔到后西山放死人的葬坑里,然后一個鄉(xiāng)鄰看了看太陽說道:“伙計們,你們看太陽還高著呢,咱們幾個人都來了,別白來一趟,找?guī)讉€野雞蛋再回家也不遲!俺家屋里的人身子骨虛著呢,要補補才好,俺還指望她給俺再生個男娃呢!”
此時的太陽以偏西,后西山的林蔭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向前延伸著,晚上的夕陽透過茂密的樹葉灑落在路邊的薅草葉子上,也斑斑點點灑落在鄉(xiāng)鄰壯漢腳踩的蛇形小路上。林蔭道上的樹葉影子在微風輕輕的撫弄下在路面上浮動著,他們手里拿著大木棒在尋視著哪兒有野雞或野鴨飛起或落下,有野雞或野鴨動靜的地方,多數(shù)都有野雞或野鴨蛋,當然有野雞或野鴨他們也不會放過的!這幾個壯漢們把自己的上衣拖下來把撿到的野雞鴨蛋包起來,可是他們越撿越多,拿不過來呀,實在沒地方放了,咋辦呢,一個鄉(xiāng)鄰漢子索性把自己的褲子也拖下了,他覺得在大山里光大屁股也沒誰能看見。遠古的時候褲子是肥肥大大的,褲腰也大,褲腿也肥,他把褲腿拿草繩一勒緊,就成了兩個大布袋子,他們越撿越多,那時候的人也挺聰明,他們往褲子里裝野蛋的時候是一層草,一層蛋這樣裝蛋,蛋相互之間碰不碎,他們撿著撿著,不知不覺天蒙蒙黑了,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微微融融的風兒吹來,風里還帶有稀稀點點的小雨點兒,一壯漢感覺后背怎么像有人摸自己呢,回了幾次頭卻不成見到什么人,他心里有點畫魂,覺得是自己感覺錯了,就沒太往心里去想,又繼續(xù)往前走,哎呀確實感覺有人在身后摸自己,還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的笑聲,他仔細聽了聽,確實有女人在笑,笑聲清脆浪蕩,壯漢又回頭看了看,啊,身后真的有人!是一位身穿金黃色上衣,草綠色裙子的少婦,沒有穿鞋子,那白嫩嫩的腳還略帶有稀稀少少的絨毛,腳趾甲尖細而長,再看那少婦滿頭是金黃色的頭發(fā)披肩而下,像瀑布傾瀉至圓圓后翹的臀部之上,隨著微風的舞弄輕輕的拍摸著屁股蛋,她那頭發(fā)鬢角垂至前額嘴角,嘴角微微顫動的紅嘴唇還輕輕咬了一下,黑黑的亮眼睛流溢出貪婪兇狠的眼神,她白皙的手里還拿著接骨草和血見愁兩種草藥,只見她嬌艷姿態(tài)還帶著笑意地說道:“哥哥呀,小妹俺叫茜藍和姐姐們一道來山里踩草藥,妹妹俺光顧踩草藥了,一不小心就和姐姐們走散了,哥哥你看這天又刮風又要下雨的,俺一個小女子道有些害怕,你可不可以給俺送回家呀?”
這鄉(xiāng)鄰壯漢年僅三十有一,生得壯實,虎背熊腰的,他有一把子好力氣,又正是好年齡,從他的眼眸里能看來有一臉血氣方剛的正氣!
那茜藍見了壯漢一臉嚴肅的樣子,又面帶羞色并嬌滴滴地細聲細語地說道:“哥哥你這個樣子俺小妹害怕,還不如不見了你還好,也免得讓俺害怕!俺一個人自己走了,俺讓野狗吃了也算省心!”只見她話聲還沒說完就抽抽噠噠地小聲哭上了,邊哭邊用眼睛偷偷地看著壯漢!然后她就慢慢地朝著蓬蓬亂草里走去了!
這壯漢的名字叫王河,因母親生他的時候是在田甜去往賴八八那個小橋邊的河邊那兒生的,所以得名為王河,這王河見小女子生的俊俏,又如此的嬌艷,真走到蓬蓬亂草的荒山里她一個人如何是好,王河一時產(chǎn)生鄰憫之心,忙喊道:“茜藍妹妹,你、你先別急呀,有哥哥王河在,你先別急呀!”
茜藍聽了王河喊了她,就更加大聲發(fā)著顫音委屈地哭起來,哭聲里還說著:“俺,俺真的好害怕呀!”
王河忙跑前幾步追上了茜藍急著說道:你等等,待俺把那幾個人喊來也好一同送你回家,免得俺一個人送你回家也顯得有些孤單,”話音莫落王河就大聲喊了起來:“徐寶、大黑你們快回來呀,俺有事找你們!”王河這么一喊,茜藍不哭了,她那白皙的小手從她穿的草綠裙擺之下一劃拉,她的手里就緊緊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她的狐貍眼睛瞪得玻璃球一樣的黑圓,帶著兇光,臉上的白皮嫩肉一顫一顫的抽動,她無聲無息地揮起了手里的寶劍,手里的寶劍霎時間象閃電一樣,她那白色的劍光在細細的風雨中帶著嗖嗖的劍聲朝王河劈開,王河來不急躲閃,只見王河被她劈成了兩半,王河稀里糊涂地夢幻般地死去了,他死的到快活,滿心要幫助茜藍姑娘,萬萬沒想到卻落得如此的痛快!王河的呼喚聲還在后西山里回響,此時只有大山的回響替他喊著徐寶、大黑……而他卻被茜藍用利劍直直地劈成了兩半尸首!徐寶、大黑等人聽見了,他們離王河不遠,他們繞過叢林踩著蓬蓬的毛草回來了!
徐寶和大黑幾乎同時看見了王河,他倆都被嚇呆了,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還聽得見明明是王河在喊咱倆,怎么就這么一會兒,他就成這個樣子了!王河被利劍劈成了兩半,每一半的眼睛還瞪著呢,那眼睛還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倆呢,兩半的手還在動著,也真是奇怪,太嚇人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呢!他倆此時像呆呆的木偶不會動了!還是大黑膽子大了些,似乎從夢幻中驚醒了:“王河呀,你、你這是咋弄的呀!”王河半個身上的手抬了一下,就不動了!徐寶也反映過來了,他變了聲地說道:“大、大黑快走,快走!”大黑放下手里的野鴨、野雞蛋撒腿就跑,他倆使勁地跑,可跑了一陣子,也真是奇怪,怎么跑也跑不遠,基本是在原地跑,這是咋了!那王河的半個腦袋和身子都在身后!大黑膽子大了些,他不跑了,索性站下來要看個究竟,他喊著徐寶你別跑了,咱倆跑不出去了!徐寶瘋了一樣地跑著,他的迎面碰見回來的鄉(xiāng)鄰江湖山,江湖山一伸手把他拽住了喊道:“你跑啥子呦?”“不、不好了,你看吧!”徐寶邊用手指著邊帶著哭腔說著。江湖山看了一下徐寶指的半個人,也嚇了一跳,只見他哆哆嗦嗦問道:“這是咋弄的呀!”三個人都到一起了,膽子似乎大了些,江湖山急著說道:“快走吧!”大黑滿臉緊張的地說道:“誰不想走啊,走不出去呀!俺倆跑的滿頭大汗也沒跑出這個地方,也真是見鬼了!”徐寶顫顫微微地說著:“那也得走、走?。 毙鞂殑傉f完話,就聽不遠處有女人笑的聲音,大黑說著害怕的話:“天都快黑了,風還不大,雨是大了些,可樹葉刮的沙沙響,也沒有那么大的風??!樹葉咋這樣響,樹上樹下及樹的周圍沒見有啥呀,肯定有事!”還沒等這幾個人劃過魂來,亂草叢里又傳來女人清脆的笑聲和說話聲,她們走出了蓬蓬亂草,來到了壯漢附近說道:“幾位哥哥來此山莊是不是又是下倒搶鉤的吧!把俺家老奶奶都給鉤上了,你們好狠毒啊,今個兒你們誰也別想走出此山莊,快快拿命來!”話音還沒落地兒,只見三個女子從綠褲里一劃拉,每人手里各拿一把明晃晃的寶劍,那劍光銀白耀眼,還沒等徐寶和江湖山反映過來也被劈成了兩半,大黑親眼看見兩個鄉(xiāng)鄰的死,知道自己也難逃厄運,只好閉上眼睛在等死了!他身旁的女子只是拿著寶劍在他頭頂上劃了個弧圈,然后用手一摟裙子,那明晃晃的寶劍就藏進裙子里了,她面帶微笑地說道:你叫大黑,上次你放了俺家狐奶奶,狐奶奶說了放你回家,已報達不殺之恩情!你順著這條路回家吧!大黑見三個女子沒殺自己,非常感謝,抱拳施禮!然后轉(zhuǎn)過身要走,那女子笑著說道:“回來拿上你撿的野雞蛋再跑!”說完話,幾個女子一轉(zhuǎn)圈變成了三個大狐貍,大黑見是三個大狐貍,嚇得滿頭大汗,拿起野蛋拔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