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立晨的期中考到了,期中考之前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晏老大晏老大,晏學霸啊,你救救弟兄們吧,給壓一下題啊?!?p> 宿舍里,林清新抱著晏殊的大腿哀嚎,蔡栗沒抱,卻也是一臉期望的看著他。
晏殊就著床頭燈看著晦澀難懂的英文書,光是書名林清新兩人就敗了。
晏殊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撐著下巴道,“我有些渴了?!?p> “有有有,大佬你說你想喝什么,小的馬上去給你買來?!?p> “這這這,這還有一個,大佬你盡管吩咐。”
兩人眼巴巴的望著他,這讓晏殊有種錯覺,這是他養(yǎng)的什么物種嗎?
期中考這種東西晏殊從來沒放在心上過,他連大學課程都學到了,還怕它區(qū)區(qū)期中考?
從初一開始,他考試就沒有拿過第二,因為都是第一。
東御唯這邊期中考也是不擔心的,她雖然沒達到總是第一的地步,但絕不會掉出前十。
如果她肯好好學的話,未必比不過晏殊,只是她真的集中不了注意力,超過二十分鐘的定坐她就開始煩躁了。
今天是星期五,期中考是下個星期一,這個周末晏殊被催回家了,在人家家里住了一個月的他終于被想起來了。
晏殊不太想回去,因為回去的話肯定會跟東御唯碰面的,他不太樂意,但抵不過晏南的壓力還是回去了。
晚上八點,晏殊又是準時準點在晚飯的時間回到。
“哦,回來了,剛好,吃飯吧?!?p> 剛剛好又是吃飯時間,晏南放下筆記剛剛坐下,后腳晏殊就回來了。
“……哦”
他回來那么晚就是不想一起吃飯啊,晏殊懊惱的一抓蓬松的頭發(fā),家里什么時候吃飯這么晚了,他怎么不知道。
洗了手,傭人就給晏殊上了筷子和碗,他拿起筷子瞥了一眼對面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他不太自然的問道,“她呢?”
“誰?”晏南不懂。
“就她啊”晏殊用筷子指了指東御唯的位置。
啪!
晏南一巴掌打在他手上,“沒大沒小,那是你姐,好好稱呼?!?p> “我……嘖嘖,你可真是親爹啊”晏殊摸了摸發(fā)紅的手背,沒好氣的說道。
晏南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還想去驗一下DNA嗎?”
輪嘴炮,兩父子不相上下。
“好了好了,兩父子不要吵了,快點吃飯”東御欣好笑的插入兩人,然后又吩咐了劉姨,“劉姨記得給小姐留飯,唯唯已經(jīng)兩天沒吃過飯了……”
東御欣蹙起眉心,擔憂的表情很明顯,因為東御唯已經(jīng)兩天沒吃過如何東西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里也不出來。
起初她擔心是她的躁郁癥發(fā)作了,然而并不是,房間里安安靜靜的,一點砸東西的聲音都沒有。
東御唯不下來吃飯?
晏殊支起耳朵細細聽著東御欣在說些什么,當知道東御唯不下來吃飯的時候他就開始安靜的吃飯了。
真好,可以好好吃飯了,不用見那個狗東西了!
晚上的時候晏殊也沒有看到東御唯下樓拼她的樂高,因為她的樂高都放在了一樓大廳,沒人敢動她的東西。
東御唯未免太安靜了,晏殊覺得這不是她的風格,絕對有陰謀!
而被認為有陰謀的某個人正對著鏡子來回端看自己微微腫起的左臉頰。
她可可愛愛的臉蛋上有一邊鼓了起來,手一輕輕一戳就叫東御唯疼的呲牙咧齒。
“……嗚”
她嘴里發(fā)出一個很是委屈的音節(jié),然后泄氣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捂著臉頰,禿廢極了。
磕了那么久的糖,她終于!長智齒了。
東御唯用手捂上左臉頰,那疼痛快要了她半條命了,如果可以她很想自己一拳過去打掉它!
自己對自己下手,她可!
她一點也不想去看牙醫(yī),牙醫(yī)也是醫(yī)生,她討厭醫(yī)生。
再次摸上已經(jīng)發(fā)鼓的臉頰,東御唯嘴一癟,小模樣可愛的怪讓人稀罕的,就是眉宇間不要那么陰霾就好了。
咕嚕嚕!
東御唯肚子又發(fā)出了抗議聲,她是真的兩天沒吃過飯了,這兩天都是喝水扛過去的。
瞥一眼手機上的時間,00:05,氣的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扔手機了。
第三天不吃飯了。
她不是不想吃,是她喝水都疼,吃個鬼啊吃。
肚子再次響起的時候,東御唯決定下去喝點東西墊一下。
經(jīng)過上次的事,廚房里的冰箱已經(jīng)多了許多零食,但她光看不能吃,這才難受?。?p> 狂躁的抓了兩下頭發(fā),她拿過一盒牛奶灌了起來,然后停了一會讓智齒緩一下她又才喝,每次都是停一下喝一下。
“……你做賊?”
在東御唯的身后又傳來那個王八犢子的聲音,好似他們碰面永遠都要在這個不開燈的廚房冰箱前一樣。
晏殊已經(jīng)在東御唯的世界里褪去了色彩,但不妨礙她還討厭他,尤其是小垃圾長大了就更討厭了。
沒有回話也沒有轉(zhuǎn)身,東御唯還是停停頓頓的喝著她的牛奶。
沒有得到回復,晏殊也不會湊上去討人嫌,他也就是餓了下來找點東西吃的沒想到會碰上某個做賊一樣的人。
晏殊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在長身體,吃的多不說還容易餓。
東御唯擋在冰箱前也不走開,晏殊知道自己叫她走開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于是他干脆將手橫過她的頭頂在冰箱里翻找吃的,沒辦法,誰叫她矮。
東御唯仰頭就看見一個光潔的下巴和那完美的下頜線。
二話不說,東御唯就鎖喉上了對方的脖子,也不說話就是將人一個鎖喉壓在地面。
“我靠!”
一個月的松懈讓晏殊忘記了東御唯是個隨時隨地都能動手的人,而且還擅長偷襲。
晏殊火了,揮手就將東御唯的手拍掉,隨之起身反手逆轉(zhuǎn)到他將東御唯按在地上,雙腿壓著她的膝蓋不讓她亂踢。
東御唯不愿她的牛奶灑出來,所以局面就是她穩(wěn)穩(wěn)的高舉牛奶盒,另一只手被晏殊壓在光潔的地板上。
東御唯不說話,只用一雙跟東御欣很像的溫柔眼睛瞪著晏殊
“看什么看,哼?!?p> 晏殊揚眉吐氣了,此刻的他內(nèi)心狂炸,這個狗東西終于被他壓制了!
智齒在悶悶的發(fā)揮著它的存在,上頭還有一個很欠揍的晏殊壓著,身心疲憊的東御唯怒火中燒,如果她現(xiàn)在還可以控制臉的話,估計她現(xiàn)在的表情就是猙獰的。
東御唯覺得不管看多少次這個小垃圾,都覺得他特別的欠揍?。≡瓉碇白约河X得他沒意思了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他完蛋了!
晏殊不知道的是這一壓把他自己又拉回了以前噩夢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