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看見熟悉的人影,李波當即一驚,以為是自家掌門“復活”了??墒钱斚氲疆斚抡龑χ约旱目墒窃S囷,而且掌門早已是死在了許囷手中,李波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白靈兒倒是眼尖,一下子便瞧出了眼前許囷不對勁之處,抓著李波便欲往后退去。
此刻只見許囷猛地一抬頭,散落的長發(fā)當即飛揚而起,許囷伸手一挽再一轉身。
赫然只見扶葉門掌門那張臉出現在腦后,再一瞪眼,連體帶著四肢當即出現。
這許囷顯然是不知道習了什么功法,居然活生生的將那扶葉門掌門與自己連在了一起,雙體背對背貼著,宛如一具雙面羅漢。
“掌門!師傅!”李波見此便是號啕大哭。
白靈兒此刻面容微峻,緊皺眉頭,顯然眼前這位練氣修士的“變化”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這許囷顯然是靠著活吞了自家掌門,才得以成了眼前這般模樣。如此邪祟功法,讓魔教出身的白靈兒都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地方是不是風水不怎么好,怎么盡是出這些幺蛾子人物?前有長松門內那一群家伙,后有這生吞活人不僅奪人修為,而且還奪人身體的許囷。
“弒殺親友,吞其修為,占其軀體,此舉與妖魔何異?”
“哼,殺人奪寶,獵獸取寶,奪天地生機,只為一己長生私欲,這般修士又與妖魔何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老家伙已入日暮之年,除了霸占著掌門之位行糊涂之事外再無任何用處,與其白白浪費靈石、丹藥、珍物,不如化而為引,助我等修行,這才不浪費其一生苦修!再說了,其如今與我一體,我若是成了大道,其也是沾了光,不是嗎?”
“巧舌如簧!妖魔一道乃是求死之道,天理不容!想要成就大道,簡直是白日做夢!”
“哼,我本以為你這般年輕想必與那些吊著性命不愿死去的老家伙們有所不同,可眼下看來并無二樣。既然這般,不如就讓我?guī)е愫煤们埔磺?,我是如何成就大道的!?p> 許囷揚手便朝著白靈兒追來,其四肢并用一手持劍,一手持刀,一手持鞭,一手持锏,正面吐火,反面吐水,氣勢十足,嚇得白靈兒心中一虛,居然沒能接下招來。
爾后其試圖以法音鈴鐺挽救,可沒想到許囷兩面合并,哼哈二字接連吐出。
不僅是直接破了其手中的法音鈴鐺,而且還震得白靈兒后退數步,當即大口吐出鮮血來。
一旁的李波看了,當即心死如灰。
本以為自己請來了筑基修士必定能收拾這許囷的,可沒想到許囷居然靠著活吞掌門也得了一身筑基修為。而且看其架勢,似乎比白靈兒要更厲害上許多。想著掌門就這么活生生被許囷吞了,而段常師兄了無音訊,自己如今請來的長松門幫手也是難以將許囷就此擒住,李波當即覺得一陣心寒。
“白前輩……”李波想說,既然打不過,那我們先逃吧。
可沒想到吃了虧的白靈兒,心中恨意熾熱根本不愿后退。
眼見法音鈴鐺被破,白靈兒索性是‘物盡其用’,伸手往后一抓,直接將法音鈴鐺捏成無數碎片,瞧著許囷正攻上前來,揚手便將手中鈴鐺碎片給射了出去。
一陣清脆響聲伴隨而出,許囷還以為白靈兒將法音鈴鐺暫時修好了,準備故技重施,所以其也是打蛇隨棍上,準備給白靈兒致命一擊。
但其沒想到,白靈兒居然這般果決,法音鈴鐺既然壞了,索性便再添一把火,直接將法音鈴鐺給毀了,以此化作暗器朝著許囷飛擲而去。
這法音鈴鐺可是一件法器呀,這白靈兒居然這般舍得。
其不知,白靈兒此刻早已是滿腔怒火,自己在長松門被一個練氣修士給制住了暫且不說,如今在這扶葉門外還被一個練氣修士給制住,并且還被反殺?自己這筑基修士的臉面往哪里擺?此事若是被教中弟子知曉了去,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我在長松門被制住,那是一不小心小瞧了對方的緣故。如今還在這扶葉門被一個練氣修士甩臉色,那就不應該了!
白靈兒本就自視甚高,否則當初也不會直接丟下老酒鬼,獨自一人去做事情了。
法音鈴鐺碎片一飛出當即便爆裂開來,宛如一連串火星被猛地點燃般,火焰四溢朝著許囷便裹了去。見此變故,許囷當即一驚,想要躲閃不過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是一個轉身,以掌門肉體強抗住這法音鈴鐺碎片。
趁人病要人命,見著許囷防御抵抗,白靈兒便趁勢朝前襲去。
一抬手,兩道火光當即顯現,一揮手,火光朝著許囷直飛而去。
小小火光看上去不起眼,不過當與那法音鈴鐺碎片撞在一起后,兩者交雜之下,只聽得轟然一陣巨響,那許囷所在處當即爆裂開來,陣陣焦雜味伴隨著塵土碎石隨風傳出。
白靈兒可不打算就此了結。
其一伸手,只見銀光一晃,不知何時其手中已經多出一柄長劍來。
轉手一揮,劍影成織,再一抬手,朝前一擲。
眨眼功夫,飛劍沒入火光之中,只聽得一陣痛呼聲當即傳出。
“小小妖道,莫以為有了筑基修為,就當真能與我等筑基修士抗衡一番?要是被爾等鬼物擊敗了,那我修行數百載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白靈兒一陣冷哼,待到這赤炎真火過后,這許囷定是死尸一具。
不過萬事逃不過一個變字。
眼見許囷將死之際,其揚聲高呼。
“干爹,救我性命!”
話音剛落,白靈兒等人還沒等明白其話中之意。
只見憑空生出一道旋風來,未等白靈兒反應過來,那旋風直接從赤炎真火上飛過,夾著許囷便試圖朝外飛去。
白靈兒見狀,當即召喚飛劍,準備將許囷留下。
可不知怎么,無論其如何招手,剛沒入許囷體內將其釘在地上的飛劍居然毫無感應,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